他說到此片刻也沒有停留就大喊:“我揭發程將軍造反,你們放了我,讓我吃飽喝足。”
李趁風一點頭說:“可以,周興把他放出來。”
周興笑了笑說:“大人,不可先放他出來,只能讓他先喝幾口酒,吃幾塊肉,招供畫押後才能放出來的。”
李趁風點了點頭說:“好,好,好,那你給他喂肉,喂酒。”
周興一點頭,端起一盆肉,一瓶酒就來給橫肉吃喝。橫肉才吃三塊肉,喝兩口酒,其他三個兵也大喊:“我們也揭露程務挺造反,我們也樂意揭露他與徐敬業勾結的事……”
程務挺低下了頭,李趁風哈哈笑道:“你們樂意,但晚了,本官是說話算話的人,先讓這個兵吃飽喝足揭露。如果他揭露的令本官滿意了,本官就不需要你們揭露了,你們就等著活活餓死,去地獄當餓死鬼。”
三個兵聽他講到此爭向大喊:“我們與他揭露的肯定不同,不一樣的價值,我們可以揭露其他的人,求求你讓我們喝幾口酒,吃幾塊肉……”
李趁風不理睬他們由著他們大喊大叫,他們三個人聲音越叫越大,越叫越兇。來寶聽了一陣就哈哈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剛開始要你們揭露程務挺,你們都充好漢,不樂意。這會兒又這麼急,真是可笑,滑稽至極。不許叫,不許喊,輪流說,不許說同樣的人與事,一個個要說前面人沒有提到的。前面的人提到了,後面的人不必要講,講也不算立功,沒有吃喝,你們四個人必須講完全不同的事。”
他的話才到此,三個餓極了的兵就齊聲大喊:“好,好,好,我們聽你們的,你們要我們講什麼都行,我們實在餓得不行了,餓慌了……”
三個兵喊了好一陣,來寶就走近程務挺嘿嘿笑道:“程將軍,他們餓成了這樣,你應該是也餓了,與其讓他們揭露你,不如你自已招了的好。我老實告訴你,郭正一都招供了,你也是郭正一出賣的,並非李大人坑你。負責審迅郭正一的是侍御史大夫劉齊木,劉齊木彈劾了你,你賴不了,你還是乖乖地招了好,不要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招供了,明天李大人帶你去見皇上,如果你真有冤情,明天你可以向皇上陳述。如果你今天不招,你連見皇上的機會都沒有,你可能活不過今晚上。只要你的親兵招了,我們馬上會對你用刑,皇上允許對你們這幫反賊用刑至死。你是個明白人,你好好考慮,斟酌一下,真沒有必要扛。”
說完這麼多他才打住話,端起一杯酒遞到程務挺的嘴邊。渴極了的程務挺張嘴就“咕嚕,咕嚕……”地往肚子裡吞酒。
他喝完了,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又重重地嚥了口口水才說:“求求你再給我一杯,我實在受不了,太渴了。”
來寶嘿嘿一笑,一搖頭說:“人在渴極時,只要沾水就會更渴難耐,你招供,我才會給你喝。你不招供肯定是不給你喝了,你現在肯定是特難受,你招供嗎?招供就把酒肉擺到你面前來,不招就等待受刑。”
程務挺一昂頭大喊:“你用刑吧!我只要喊一聲求饒,我都認熊了。我南征北戰幾十年,傷痕累累,從來沒有叫過苦。劉齊木我知道他是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你們用過刑後,明天帶我去見皇上行不?”
來寶哈哈一笑,一搖頭說:“你不招供,無法帶你去見皇上,你招供了,李大人才有理由帶你去見皇上。”
程務挺不吭聲了,沉默了片刻,李趁風一揮手說:“給程務挺用夾刑,來大人,不要同他再囉哩巴嗦,反正他的四個親兵已經招了。他造反的證據確鑿了,他不招也沒有問題。”
來寶一點頭,退向後,周興幾個人馬上過來給程務挺上刑。程務挺的四個兵馬上大喊:“將軍招了,你不招連見皇上陳述冤情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死在刑堂裡太冤了。你招了還有一線希望,可以向皇上喊冤,陳述冤情,您招了,快招了……”
程務挺聽著四個兵一邊喊,一邊開動腦殼轉,他略微想了想就說:“李趁風,我信你,我招了,希望你說話算話,明天真帶我去見皇上,給我一次陳述,喊冤的機會行不?”
李趁風點了點頭回答:“可以,只要你招了,我念及同僚一場絕對給你機會。你可以質問劉齊木,他是怎麼知道你造反的?你究竟是招不招?招就不用刑,不招就馬上用了。”
程務挺點了點頭回答:“好,我招,我同你賭一把,我信你這一回。”
李趁風一點頭,一邊抬起右手連揮,一邊說:“朱楠山,你給程將軍做記錄,周興負責給程將軍喂酒,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