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一點頭,周興伸手搭到他肩上一邊推著他走,一邊說:“郭正一平章知事,百官之首,平時夠威風的,昨天他有招供嗎?應該是沒有吧?聽說大理寺的人都拿他沒有轍,劉齊木更拿他沒有辦法。劉齊木一個舉人,師爺出身,沒有資格同郭正一斗,郭正一不會將他放在眼中。劉齊木這回只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我們大帥想動郭正一都一直在猶豫不決。”
來寶側頭望著他十分驚訝地問:“怎麼,你們大帥也怕郭正一,這似乎有點邪門,不太正常了,你們不是專門對付朝臣,為皇上服務的嗎?”
周興嘿嘿笑道:“話是這麼說,但是郭正一勢力比較大,他的不少族人都在為官,如果一直弄不死他就麻煩大了。我們大帥心思慎密,他還沒有摸透皇上究竟是要郭正一的命,還是隻罷他的官?如果皇上只罷郭正一的官,那麼郭正一就不能動,如果皇上是要郭正一的命那就好辦,,容易了。你要知道似郭正一這種人不要他的命,他就有翻身的機會,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復位。一旦他復位了,彈劾他的人肯定會死,這是慣列,我們大帥就是考慮這一點,所以才猶豫不決。皇上的心思是極難猜測的,她可以今天利用你打擊別人,明天又可以利用別人來收拾你。她為了平衡勢力,經常讓大臣之間互鬥,她才好掌握眾人,你到京城不久,慢慢地會了解的。皇帝就是玩弄人的高手,他可以翻手為雲,也可履手為雨。其實大臣們的一切言行都逃不過他的雙眼,他只是有時故意裝糊塗,他就是要大臣之間不團結,免得大臣互相勾結,拉幫結派,形成勢力。”
隨著他口中的這些話落,他把來寶推進了一座酒館裡。來寶馬上叫酒,叫菜招待他,感謝他對自已的指點。兩個人吃飽喝足了,來寶才匆匆叫輛車坐去侍御史衙門。
他剛到門口劉六麻子就迎上他急急地說:“快點,快點,要上朝了,大家正不知道去哪裡找你?快去劉大人辦公室,他正等著你。”
來寶嘻嘻一笑,一邊向裡走,一邊說:“不要急,不要慌,時間還早著,我有分寸的。”
說完他走到了劉齊木辦公室的門口,劉齊木對著他滿臉堆笑地一邊招手,一邊問:“昨天晚上同上官婉兒談得如何?”
來寶哈哈笑道:“談了一個多時辰,還算比較融洽,你的奏摺寫好了沒有?”
劉齊木嘿嘿笑道:“寫好了,我花了整整兩個時辰,上車去看,該走了。”說完他把奏摺遞向了來寶,來寶接過跟在他後面,上了車來寶仔細地看奏摺。他的奏摺寫了很長,似記流水賬一般,來寶一邊看,一邊就想:這水平,可能舉人都是花錢買的,難怪郭正一瞧不起他,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車到勤政殿門口停下,李趁風就迎上來小聲地問:“劉大人,郭正一招供了嗎?夠殺頭嗎?”
劉齊木嘿嘿笑道:“他招供了一些,夠不夠殺頭我不知道,這是皇上才能決定的,下官沒有那本事猜測,也猜測不到,這完全看皇上的心情了。”
李趁風頭連點地連說:“對,對,對,下官問問你的意思是要不要下官一起幫你彈劾他?畢竟這件事下官曾經上奏過,下官不想放過他,想一次就弄死他以免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劉齊木哈哈笑道:“謝謝你的關心,謝謝你的好意,但這種事下官真不好先向你透露,也真無法預測後果。反正今天我是彈劾他,要扳倒他,您樂意助力那是最好不過了。你如果怕就不要摻合,你的好意下官心領了,多謝,多謝了。”說完他就高昂起一個腦殼趾高氣揚地走向了一邊,將李趁風涼在了原地。
來寶跟在他後面走趁機做了個砍頭的資勢給李趁風看,李趁風眉毛一皺,來寶肯定地對著他使勁地點了三次頭。李趁風這下明白了,馬上走向另外一邊去。
不久司禮太監就高喊上朝,大家進去依次排好,武則天來了,她雙眼掃了掃眾人就問:“列位愛卿,有事要奏嗎?兵部尚書,楊州的戰爭到了什麼程度?”
兵部尚書出班躬身回答:“啟奏皇上,微臣各地防務已做好,您稍安匆躁,不久徐敬業必敗。”
武則天臉一沉大喝:“朕也知道徐敬業遲早會敗,他才十萬烏合之眾,朕要的是速度,極早結束戰爭,讓百姓免除戰火。你要枛緊,你要行動,不要天天回答朕徐敬業會敗。”
兵部尚書連忙躬身唯唯喏喏地說:“是,是,是,好,好,好。”
武則天聽他回了好幾句,輕輕地嘆了一聲氣又問:“劉齊木,郭正一的事審完了嗎?他招了嗎?”
劉齊木出班大喊:“啟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