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忠幾個人把來寶帶到監獄長黃馮運面前就說:“兄弟,這傢伙就是與老鼠子,老利他們一起盜殺耕牛的首犯來寶。但這傢伙牙堅齒利,死豬不怕開水燙,他死活不認罪。沒有辦法先將他關你這裡,為了安全起見,為了保密麻煩你將他單獨關著,不要讓其他犯人看到了,以免走漏了風聲。”
監獄長黃鴻運看著一身傷痕累累的來寶驚訝萬分地問:“還有這種硬骨頭嗎?還能扛住大唐的十大酷刑嗎?我不相信,在我這裡治治,讓我親眼看看他的骨頭究竟有多硬?麻麻的,無數殺人越貨的大盜抓了都得乖乖地認罪,他這麼個細皮嫩肉的小子能扛住我還真不信。治死他為止,反正有三個人直接指證他了,證據確鑿,治死也無妨。”
說完這麼多的黃鴻運,一邊冷冷地連哼不止,一邊對著王大忠幾個頭連搖,表示十分不相信。
王大忠把他拿過一邊將來寶是解元又是唐縣尉的關係戶,以及縣令大人對這件事的態度統統告訴了黃鴻運。
黃鴻運頓時對來寶即佩服不已,也嘆息不止,他親自把來寶送進牢房關好了,王大忠就對著地上的來寶陰陽怪調地嘿嘿笑著說:“來寶,人心似鐵,監獄似爐,沒有多少人可以在這扛多久,鐵到了這裡都會熔化成水。你在此慢慢地想,考慮好,等你實在受不了,樂意認罪時就告訴監獄長,監獄長會轉告我,我再來審迅你。無數人在此被關成了神經病,在這裡的人好人會關病,病人會關死。你就好好地在此待著,我不急你,也不催你,一直到你求我,我才來看你。”
說完這些話的王大忠與幾個人又反覆叮囑了一陣監獄長才走。
躺在地上的來寶聽著他們一幫人的腳步聲走遠了就想: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趕緊想辦法出去,參加考試奪取功名才行。自己同獄卒伍奇志關係好,自已可以要他去告訴自己的娘,讓娘去省城喊冤。太守一定會相信自已的謊言,自己是同王大忠有仇,王大忠買通了幾個盜牛賊陷害自己。這考試是個好機會,自己剛好中了頭名,太守與學政一定不會相信自己偷過牛……
他想好了就手腳並用地爬向門口,他坐在門口等伍奇志來巡邏,他要伍奇志去通知自己的娘,要自已的娘趕緊去省城。
可是他的運氣實在太差,他守了整整一天沒有看見伍奇志來過。第二天他又去守,還是沒有看見伍奇志,他的心慌了。
第三天早上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悄悄地問送飯的人,送飯人告訴他伍奇志的奶奶死了要過兩天才來上班。
來寶憂心忡忡地又在門口等了兩天,終於在第五天中午看到了伍奇志。他把自己的情況對伍奇志講完,就請伍奇志去自家報信,伍奇志答應了,他高興不已。
伍奇志也很有些懷疑來寶是被王大忠栽贓陷害的,但他又擔心自己會因此而與王大忠結仇。他十分猶豫不決,畢竟他與王大忠是一夥的,他不想得罪王大忠。王大忠在衙門裡混了幾十年,有一定的勢力,而他自己才十多歲,他明白自已鬥不過王大忠。一旦被王大忠知道是自已洩的密,王大忠肯定會陷害自己,自己的飯碗會丟。他反覆地想,要是來寶真是冤枉的,自已幫了他,他又扳到了王大忠呢?來寶是個大有前途的人,他與自己年紀又相仿,自已以後可靠著他……
伍奇志想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上完班,他才租了輛馬車去找香兒。
他找到香兒把來寶的情況講完,香兒當時就氣得連吐了三口血。伍奇志好好地安慰了她一陣才走,香兒想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大清早就租了馬車去省城。
馬車走了兩天才到省城,第三天大清早香兒就走進省府衙門裡一邊使勁地敲鼓,一邊大喊:“冤枉,冤枉,救命,救命阿……”
兩個衙役馬上出來一邊拖著她向裡走,一邊說:“不要叫,不要喊,你有什麼冤情見了大人仔細說清楚,千萬不要講假話,尤其是不能汙告別人,只能講實話,陳述案情,否則要挨板子。”
香兒對著兩個衙役頭連點,兩個衙役把她拖到大廳就高聲大喝:“跪下,向大老爺嗑頭,詳陳冤情,不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否則大刑侍候。”
香兒當即“撲通!”一聲跪下,就一邊嗑頭,一邊淚水奔流地大喊:“求青天大老爺為民婦作主,為我兒子來寶伸冤,我兒子來寶就是前不久中瞭解元的鄉貢生。”
她的話才到此,大老爺渾身篩糠似地一抖,一拍驚堂大喝:“速速講來,不要急,不要慌,抬起頭來,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如實地告訴本官,本官正在全力查辦這件事情。”
香兒馬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