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冷冷冰冰地回答:“光中比你還慘,他裝鬼偷來軍成的西瓜,嚇傻了來軍成,被來軍成的四個兒打慘了。後來德全又按族規大打了他幾十板,他可能半年起不了床,你別指望他了,他已經傾家蕩產了,廢物一個。”
光義當時就一邊嘆氣,一邊說:“完了,這回完了,一個個這麼沒有用,這麼不爭氣,我只能求你,依靠你了。大侄子只有你幫我了,我把沙場轉給你,你再去找我老婆變賣家產,想辦法儘快撈我出去。你告訴我老婆如果不撈我出去,我肯定會死在這裡。”
來寶一搖頭說:“我同你老婆去說,你老婆怎麼會相信我呢?這事太玄。我今天進城來,念及你以往對我不錯來看看你而已,大忙肯定幫不了,我沒錢。你知道沒錢辦不了事,一切都是假的,我只能幫你一點小忙,我給你帶水果來了,給你。”
說完他把手中的袋子遞向光義,光義一邊接過,一邊說:“大侄子,我寫封信給我老婆,讓她變買一切財產給你,你幫我找縣尉疏通。你不幫我,我真有可能死在這裡,每天才兩個窩窩頭,我又受了傷,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你救救我,求你了。”
來寶笑了笑還沒有開口,獄卒就問:“光義,你家有錢不?看在這位兄弟的面子上我告訴你實話,沒有大幾十兩銀子,你真的出不出了。有人要你的命,巡檢,縣尉,縣太爺都得了好處,要將你關死在此。如果你家有錢,我樂意幫你取紙筆來,你寫信給你老婆,不過我要收一兩銀子的好處費。這是我的規矩,也是看這位兄弟的面子,我給你這個方便,你幹過巡檢,你知道價格,行情。”
光義忙望著來寶問:“大侄子,你帶了錢嗎?你代我給他一兩,請他幫忙。”
來寶當即掏出一兩銀子遞向獄卒,?獄卒抓過銀子在手中拋了拋,嘿嘿一笑,匆匆走了。
他走過了十幾步,光義就說:“大侄子,這裡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德全想要我的命,想將我弄死在此,他給縣太爺,縣尉,巡檢,獄頭都送了錢,所以他們打我。我已經全身是傷了,求求你救救我,我必須出去,我寫封信給我老婆賣了所有的地,將錢交給你。你送給縣太爺,縣尉就行,不必要送巡檢與獄頭,這事我比德全懂。只要縣太爺與縣尉高興了,我就可以出去,我出去了會弄死德全。”
說到此他嘰嘰喳喳地告訴來寶怎麼送錢,怎麼運作救自已。來寶一邊聽,一邊對著他頭連點。
獄卒不一會兒真拿來了紙筆與墨,光義匆匆寫了一封信給自已的老婆交給來寶。
來寶拿了信,獄卒又把光義送進了牢房才領著來寶一邊走,一邊問:“兄弟,光義家應該有錢吧?他幹了十多年的巡檢,受收了不少黑錢。這老小子以前幹巡檢時心特黑,不少人知道,所以縣尉這次要敲他,治他,讓他吐錢出來。”
來寶腦殼一轉才回答:“他家沒有什麼錢,他吃喝嫖賭,什麼也幹,只是比一般人好些而已。我估計他變賣所有家產也湊不上三十兩銀子,沒得救了。”
獄卒哈哈笑道:“三十兩銀子肯定撈不出他,縣太爺,縣尉都知道他曾經撈過不少錢。他不吐錢出來休想出去,只能在此等死,那你別浪費時間,精力。”
來寶嘿嘿笑道:“我只是念及同族之情來看看他,我與他還不是一房人,更沒有什麼交情。我不會為他花錢,為他花錢不值得,我送你錢是欣賞你,與你年齡差不多,想與你交朋友而已,並非要你照顧他。他在我們族上名聲極不好,我也看不起他,他就是個人渣,死了好,免得禍害族人。”
獄卒“哦”了聲哈哈笑道:“這樣,那你更不要幫他,讓他死在這裡算了。”
來寶對著他一邊頭連點,一邊微微地笑了笑才小聲地說:“你幫我找個油頭弄廢他,他不是個好東西。”
說完來寶又掏出五兩銀子拋了拋,放進獄卒的口袋裡。
獄卒嘿嘿一笑冷冷冰冰地說:“沒有問題,我可以指使他那間牢房裡的罪犯弄斷他的手腳,要廢一個罪犯,要弄死一個罪犯太容易了。”
來寶微微地笑著說:“我不要他的命,我只買他的雙腳,拜託你了,兄弟。”
獄卒頭連點地回答:“一定,一定,不信你過十天來瞧,我保證他用雙手爬著來見你,如果我做不到退你五十兩銀子。”
來寶抬起左手一邊拍他的肩,一邊說:“我非常相信你,我一見你就覺得投緣,我在水鄉有賭館,你可以隨時來玩,街上沒有人不認識我來寶。”
獄卒哈哈笑道:“行,行,行,以後我倆就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