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馬上拿著通告就走,國強去叫文能,香兒去喊翠花。
來寶看著他們走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笑了起來,他為自已的這種招感到高興,自已先虧點錢讓鄉鄰們樂一樂,然後把抬鹽價的事推到了買鹽多的那些人身上。自已花點小錢即得了個造富鄉鄰,關心鄉鄰的好名聲,又讓眾人為自已做了宣傳……
他正想得高興開心,翠花就同著香兒一邊走來,一邊高高興興地問:“來大人,你今天真為我爹去鹽嗎?”
來寶一搖頭回答:“我沒有時間去,我讓文能,文強,國強三個人同你去,我要去城裡同劉縣令談個事兒,你也可以叫強宜幫忙給你爹挑鹽上山。”
翠花一搖頭說:“不叫他,我爹會安排人下山來接鹽的,價格還是市價的三分之二吧?”
來寶肯定地點了點頭說:“當然是,我還負責送到山下,走,走,走,我們去取鹽,估計文強與國強己經駕車到了。”
說完他就向外走,張翠花與香兒緊緊地跟上他。
他們仨個人剛走到十字路口,蓮花就迎上來滿臉堆笑地說:“香兒,笑話,出了天大的笑話,我剛才聽人說德全昨天晚上讓人射了兩箭只怕不死也會殘疾。”
她的話才到此,來寶就假裝衝口而出地說:“你別亂講,我昨天晚上好像還看到他與玉嬌阿姨坐在風雨橋上一起在乘涼,聊天的。怎麼可能有這種事發生,難道是天太黑我看錯了不成?應該不會呀?”
他的話也才到此,蓮花就呵呵笑道:“你沒有看錯,肯定是他倆了,德全就是在風雨橋上被人射了箭。真是報應不爽,光義曾經被德全的箭在風雨橋下射過,德全自已又被射了,真是一報還一報了。”
她的這些話完,香兒就側頭望著翠花問:“翠花,你婆婆呢?”
翠花搖了搖頭回答:“她昨天晚上好像沒有回家,不知道哪裡打牌,賭博去了,我才不管她,有時在家她也不同我們吃早餐的。她一般都是天亮才回,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然後一個人上街吃東西,可惡。我們走,不扯這些,扯來煩心。”
說完她就匆匆向前了,蓮花對香兒嘿嘿地怪怪一笑,也走開了。
來寶一邊走,一邊想:自已剛才故意講玉嬌與德全昨天晚上在一起,依蓮花的嘴巴與個性,她肯定會到處傳,並且會添油加醋,把事兒說得有鼻子,有眼。自已同國強與文強也講了,這件事透過他們三個人的嘴巴很快會坐實,並且人人會知道。傳來傳去,越傳越真,最後卻不知道究竟是誰傳出來的了,但玉嬌的失蹤卻與德全脫不了干係,他想到此內心暗自竊喜不已。
香兒急急地跟上翠花一邊走,一邊說:“翠花,你同玉嬌合不來,要不你就乾脆同她分開過,免得受她的氣。你先好好同強宜講,如果他不聽,你就威脅他,要回孃家,我估計強宜會聽你的,會同他媽分開。你們分開了讓強宜跟著來寶幹,賺錢交給你,你才有好日子過,繼續同玉嬌在一起肯定是沒辦法過下去,她那人太自私自利了。”
翠花不吭聲只對著香兒頭連點,香兒就滔滔不絕地教她對付玉嬌與強宜的高招。香兒有些話實在是太過份,來寶幾次想吼她,但還是忍住了。
還離老鼠家有百來米,來寶就看到不少人在屋場裡轉,他想了想說:“媽,不少人在肯定是買鹽的,我不去了,免得同他們費話。你同他們講講就好,我們是被逼著抬價的,不然會被一些販子坑死。”
香兒一點頭說:“知道了你儘管去城裡,晚上早點回,我給弄好吃的補補。”
來寶“嗯”了聲,轉身就走向巷子裡。
他沒有去城裡,他走向了光全的果園,他要去找光全實施自已的下一個計劃。他遠遠地就看見光全在鋤草,他一邊走過去,一邊假裝不知情地高聲問:“光叔,你咋沒有去沙場,你咋在鋤草呢?沙場現在誰在打理呀?”
光全抬起頭望著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才說:“大侄子,沙場你媽轉給德全後,德全就把我與光中都趕走了,如今當然是他的死黨德開在打理。當初我一再勸你媽別把沙場轉給德全老不死的,可你媽說要變錢撈你,沒有辦法。”
說完這些的光全就一邊連連地嘆氣,一邊頭連搖。
來寶“哦”了聲,才說:“我一時忘了,你們是同德全他們那房不對的,麻麻的,這事真是讓德全老不死的佔了天大的便宜。要是沙場還是我的,肯定是要你打理,現在沒有辦法,沙場歸了他。”
說完這幾句,他也一邊重重地嘆氣,一邊頭連搖,露出了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