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依然扳著個臉說:“不去試不知道結果,任何事只有試過才知道結果,萬一成了你這一輩子就升上了一個級別。巡檢吏與縣尉是完全兩個不同程次的人,必須去試,你估計大概要給劉縣令送多少銀子才行?”
伍奇智想了想說:“估計應該是二十兩,李濤他們都有這個家底,他們都拿得出。而我要湊二十兩,需要十年時間才行,所以我不試了,萬一不成,我要還十年債。”
來寶抬起腳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人就是鼠目寸光,腦殼裡一堆屎,只能想到不成功,萬一成功了呢?一個縣尉一年撈幾十兩銀子不是很輕忪嗎?做人該賭的時候一定要賭,更何況這關係到你的這一身。人生的命運本就無常,人生本來就是一場不知道結局的賭博,必須賭。我樂意為你花這個錢,輸了算勞資運氣差,不用你還,我就希望自已的兄弟當官發達,我別無所求。你去盯著劉縣令,我去找些錢,我現在身上沒有這麼多錢,劉縣令忙完回家了,你到富貴酒店等著我。”
說完他轉身準備走,
伍奇智伸手一把抓著他說:“兄弟,真的別賭,這事希望渺小,如果你替我送錢少了,劉縣令收了,縣尉不給我幹,你我也不可能找他要回來的,你的錢就是打了水漂漂。”
他的話才到此,來寶就滿臉怒容地抬起腳一邊對著他連踢,一邊咬牙切齒地小聲罵:“你龜兒子真是沒有出息,真是個賤骨頭,沒有膽量的蠢豬,蠢貨,這種機會不賭,你不能算人,你留著錢帶去棺材裡。滾開,別拉著我,勞資為了你樂意傾家蕩產也賭它一次,死開。”
隨著他的這些話落,他已經往伍奇智身上踢了三腳,伍奇智鬆開了他,他匆匆地向外走。
他沒有去找錢,他身上有錢,他這麼講只是為了顯示自已樂意全力以赴地幫伍奇智的忙而已。他走進軒轅茶館裡一個人叫了間包房,他一邊慢慢地品著茶,一邊在思考。他在想:二十兩銀子肯定難搞定劉縣令,李濤他們也想幹縣尉,他們肯定不止送劉縣令二十兩銀子。自己如果也只送劉縣令二十兩那肯定是打水漂,沒有戲的,如果送三十兩那是八畝地的價錢。他一時很糾結,很難取捨,因為他知道伍奇智各方面都比不上李濤他們,李濤他們都是老油條。自已一旦投資失敗,這三十兩銀子就是石沉大海,自已不可能找劉縣令要回來的。自己並不是真正的有錢人,幾次鹽生意還沒有賺到三十兩,自已目前還要弄沙場,族上的公山這些事都正需要投錢,自己才真正是個缺錢的人,……
他反覆考慮,糾結了近兩個時辰才出門走向富貴酒店。
他剛到門口伍奇智就迎上他小聲地說:“兄弟,算了,真的不是我沒有勇氣,而是幾個對手都比我強,我不想坑你,讓你為我花那冤枉錢。”
來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淡淡地問:“劉縣令人現在去了哪裡?還在審人嗎?”
伍奇智回答:“他剛走了,他十分惱火,王成兵被他整昏了兩次都還死不承認是他殺了唐縣尉。李濤,文全幾個人都想巴結討好他,一直陪著他,剛才幾個人勸他回家去了。”
來寶一點頭說:“好,好,好,他們陪了劉縣令一天,這時候就不會去劉縣令家了。我倆此時去找劉縣令正好是趁虛而入,剛剛好,走,走,走,快走。”
說完他就準備走,
伍奇智伸手一把拉著他,一搖頭說:“兄弟,別去了,劉縣令累了一天,他正需要休息,我們此時去打擾,他會不高興的。再講他也正煩著,說不定還會讓我們吃閉門團,理都不會理我們,我們別去自找沒趣了。”
來寶嘿嘿笑道:“你這腦殼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不樂意見收禮之人的。再有他因為王成兵的事在煩,而我與你卻能替他排憂解難,他就是要死了都會強撐著起來高高興興地見我倆的。走,走,走,我保證劉縣令從今晚起對你刮目相看。”
說到此,他反手抓著伍奇智一邊走,一邊伸嘴在伍奇智的耳朵邊嘰嘰歪歪地講了起來。
伍奇智一邊聽,一邊對著他點頭哈腰地咧著嘴笑。
兩個人走到了劉縣令的大門口,伍奇智就湊近門丁點頭哈腰地說:“老大哥,同我來的這人是水鄉首富,舉人,他來給劉縣令送點禮物,麻煩你進去通報一下劉大人可好?”
門丁大叔雙眼上下打量著來寶,來寶不開口同他說話,只對著他微微地笑。
來寶的這態度讓門丁估計不透,他只好一點頭說:“劉縣令今天回來得特晚,只怕己經休息了,不過我還是為你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