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一時愣著了,利萍馬上說:“德全叔,你兒子殘了幾年,玉梅確實不容易啊!如果換了別的女人早走了。你有這麼漂亮,又賢惠的兒媳婦,你應該知足了,你真不要再說她。我聽七公他們講鳳凰山的火是重鑫縱的,重鑫即將要被處斬這事是真的嗎?重鑫咋就幹這麼傻的事呢?”
德全一搖頭說:“七公他們是放屁,他們是想錢想瘋了,想謀奪我的財產,故意陷害重鑫。”
利萍當即驚訝萬分地說:“不會吧?七公,九公他們與你平時關係哪麼好,而且不少年了,他們怎麼可能故意坑你呢?這事我不太相信,其他人恐怕也不會相信的。”
德全張大嘴巴正要吼,只見七公,九公,五伯三個人一邊匆匆走來,一邊高聲地喝問:“德全,你回來了,我們燒壞的木材,你打算什麼時候賠呢?”
德全大喝:“七叔,九叔,我一直對你倆不錯,處處關照你倆,你倆如今卻忘恩負義聯合別人坑我。你們倆真是狼心狗肺,還想要我兒子的命,我同你們沒完,我同你們鬥到底,我們走著瞧。”
七叔也大吼:“你在胡說八道,你兒子縱火燒了全族人上千頃森林,難道不想賠,不可能的。你仗著有錢就欺壓我們,要同我們打官司,那我告訴你,如今世道不同了,你欺負不了我們。如今是講事實,證據的時代,你無法一手遮天了。縣衙裡已經查清楚了,你兒子也承認了,你還不賠我們,我們扒了你的房子,分你的田地,山林。”
德全歇斯底里地大吼:“你們敢,你們有膽試試,我會告你們搶劫,霸佔我的財產。”
他的話到此,五伯就跳起來大喝:“德全,你不要猖獗,別人不敢,勞資敢,勞資就同你鬥到底。你是個害人精,但老天是長了眼睛的。你惡事做多了,你惡貫滿盈,如今老天都懲罰你,讓你自已殘了。一個兒子也殘了,一個兒子要砍頭,你馬上就成絕戶了。”
德全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著大喝:“你龜兒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們想坑我,還差了點,還欠把火候……”
他的話才到此,七公,九公又接過他的話與他對吼,對喝,當即他們四個人就在玉梅的屋場裡大吵大鬧了起來。他們吵了近半個時辰,他們吵累了,聲音也沙啞了,加上利萍一勸,他們才住了嘴。
七公,九公,五伯三個人氣乎乎地匆匆走了,德全坐著氣直熱喘。
他喘了好一陣氣才小聲地說:“玉梅,你用個車推我去街上,我找香兒太太商量一下。”
不想推他的玉梅大喊:“你說啥子哦?讓我推你,萬一摔倒了你怎麼辦呢?我沒有推過車的。真虧你想得出來,讓我推你,你去找她是準備找罵。不少人同她說重鑫縱火是你指使的,是你眼紅來寶包下了鳳凰山的木材,你還去找她,她不罵死你才怪了。”
德全急忙說:“不會的,不會的,她是個懂理,明事非的人。”
玉梅依然說:“我不去,我怕去了一起捱罵,尷尬,你不怕死,你一定要去。你花兩個銅板我叫個男人送你去,這麼多男人在此。”
德全一點頭,玉梅張嘴大喊:“平地的人過來一個用車送人去街上,要幾個銅板?”
當即一個叫黑山的人回答:“三個銅板,如果是送你一個也不要,免費。”
玉梅呵呵笑道:“你推板車來,不是我,我一個大好人不用送,是個跛子殘廢。”
德全的臉當即白,很難看,玉梅卻對著走過來的黑山呵呵直笑。
黑山過來推著德全走了一陣,利萍就說:“玉梅,你公公真是賊心不死都這樣了,還去找香兒,香兒恐怕不會待見他。”
玉梅冷哼了一聲也小聲地說:“不一定,香兒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他倆老關係,這老東西真是狗膽包天,色心不死。”
她的話才到此,利萍就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玉梅也跟著她笑。兩個人笑了好一陣,跟著又一邊笑,一邊講德全與香兒的往事。
此時此刻,五伯卻已匆匆走進了賭館,他正在對著香兒討好地說:“太太,德全昨天晚上回來了,我們該咋辦?”
香兒兩個眼珠溜溜一轉才說:“我一個女人咋知道該怎麼辦呢?來寶又不在家,反正我們是會要他賠錢的。我們的錢他們不能少,伍縣尉與劉縣令都答應了我家來寶。德全如果沒有那麼多錢賠給我們,伍縣尉會封了他的土地也先賠給我們。你們這些人就不知道能不能要到錢了,他家的錢根本不夠賠,他很狡猾又把山上的樹木,偷偷讓兩個兒媳婦賣了。其實他早知道這件事遲早會穿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