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寶還是不放心水的事,他騎馬去了旗峰山,他找到劉財主家親眼看到水是從山溝裡透過三輛水車翻上來的,他高興萬分,高高興興地往回返。
他剛到橫街上七公就滿臉堆笑地迎上他大喊:“來大人,來大人,你明天結婚,這麼大的喜事你咋不早告訴我呢?還是你媽昨天請我管事,我才知道,恭喜恭喜你。”
來寶走近他滿臉歉意地說:“抱歉,抱歉了,七公,我最近真是忙瘋了,所以才沒有時間來告訴你,希望你原諒才好。”
七公嘿嘿笑道:“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也沒有來打擾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有空去催催劉縣令,伍縣尉,讓他們把重鑫的事早點定下來。我真是焦急萬分,家裡木匠都快把房子弄得差不多了,就等著有錢好正式選吉日把房子升起來。”
來寶頭連點地說:“知道,我知道的,我前天還去過縣衙裡,同劉縣令與伍縣尉談過這事,尤其是提了你的情況。他倆的意思是如果現在一下子對重鑫用大刑,逼著重鑫認罪,會讓德全不服。德全如果不服,他就會向上去告,告你們陷害,汙告重鑫,給劉縣令與伍縣尉使了銀子,而你們並沒有重鑫縱火的直接證據。那麼這事就十分麻煩了,所以伍縣尉與劉縣令兩個人都講了,慢慢來,慢慢地查。等到德全放鬆警惕時,再突然對重鑫用刑,讓他認罪,那時德全就無法扳回,無法上告了。只要重鑫認罪了,我保證第一個賠錢的就是你,第二是我。我其實比你更著急,我有上百人在替我幹事,這需要錢開銷,你說我能不急嗎?我比任何人也急,只是我沒有講出來而已。我這又是準備去縣衙裡,請劉縣令與伍縣尉來我家喝酒,他倆明天來了,你要好好招呼周到。這是你接近他倆,討好他倆的大好機會,你應該是明白吧?”
七公馬上滿臉堆笑地說:“我明白,我明白,真是謝謝你給我這麼個好機會,我會做好的。你很忙,你快去城裡邀請他倆,我不打擾,影響你。”
來寶一點頭翻身上馬又匆匆走了,他走進縣衙就抱起雙拳對著伍奇智大喊:“伍大人,你很忙,辛苦了,我想請你喝酒有空嗎?”
伍奇智一邊給他挪椅子,一邊滿臉堆笑地說:“我告訴過你,進城了喝酒就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花錢,沒有哪家酒店,酒樓敢不賣我的面子,敢收我的錢。”
來寶一屁股坐下哈哈笑道:“兄弟,你夠威風了,不過這次我不是要在城裡請你喝,我是要你去我家喝。”
伍奇智一搖頭說:“那不行,最近真是忙,等閒了再去你家喝,不急這一時。”
來寶臉一沉很不高興地說:“你這就是不給我面子了,我明天舉行婚禮,你這個兄弟都不去,我會很傷心的。”
隨著他口中的這幾句話落,他掏出請帖很不高興地擺在桌上。
伍奇智雙手捧起請帖忙說:“你應該說清楚,你結婚,這麼天大的喜事,我再忙也得去送份心意,好好喝上幾杯。”
來寶哈哈笑道:“這才是兄弟,你明天務必到場,給我面子。隨喜你就不必,我不是要你的錢,我是要你的面子,情義。你與劉縣令去了,我還會讓那幾個告重鑫的人送份禮給你倆,我保證你倆去是值得的。”
伍奇智忙說:“去,去,去,肯定得去,不過那幾個老東西好像沒有什麼錢,他們很吝嗇。”
來寶哈哈笑道:“他們本來就不是有錢人,他們是指望著你審完重鑫後,讓重鑫賠錢給他們,要不他們不會來告,更不會來對你與劉縣令使銀子。這就是利益的驅使,利益可以讓人忘記一切往昔的情義,利益可以讓人不擇手段,變得瘋狂。”
說到這他壓低聲音小聲地在伍奇智的耳朵邊嘰嘰喳喳地講了起來,伍奇智一邊聽,一邊頭連點。
來寶講完了,伍奇智就帶著他走向劉縣令的辦公室。
劉縣令見到他就嘿嘿笑道:“來大人,你這回介紹的幾個人都是沒有錢的窮鬼,送了我兩次禮也才五兩銀子,並且還是他們幾個人湊份子的。這麼窮的人你以後不要再介紹認識我,找我了,我打算放了重鑫,還是德全有錢些,同他打交道才值得。”
來寶嘿嘿笑了兩聲才說:“他們是窮人,但是如果沒有他們來告重鑫,德全又豈能來送禮給你呢?你放了重鑫,以後就沒有人給你送錢了,相反,你砍掉重鑫才有大錢進。你首先要虛張聲勢放言砍掉重鑫,德全就會焦急,他才會想盡辦法籌錢送給你。當然那幾個老東西認為可以得到賠償,他們也會不途遺力地設法籌錢給你。你在此只有兩個月了,你玩轉了這件事,你就是盆滿缽滿地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