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才聽到此就覺腦殼裡“轟!轟!轟!……”地炸響,天昏地轉,雙眼發黑,人也連搖連晃,還差點躍倒,幸好蓮花匆匆過來扶著了他,守門人後面的話來寶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他倚僕在蓮花身上全身篩糠似地狂抖猛顫,一臉慘白,額頭上大汗直冒。
蓮花扶著他驚訝萬分地問:“你沒事,沒事吧?這事真是太突然,太意外了,真是不可思議。堅強些,沒事,沒事,憑你的條件,長相隨時可以找到女人,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到處是女人。”
蓮花的這些話完,來寶清醒,反應過來了,他擺了擺頭上的汗水,推開蓮花對著守門人小聲地問:“你剛才說什麼?唐太太一家真搬走了嗎?哪現在這家歸誰了呢?他們家去了哪裡呢?”
守門人看著他的樣子有點害怕便十分小聲地回答:“唐太太真搬走了,去了哪裡我不知道,她不樂意說。這院子唐太太以六十兩銀子賣給了劉員外,現在這家姓劉,是個大茶商。來大人,你不要生氣,不要急,這個媒婆說的對,依你的家勢,長相不愁……”
守門人的話才到此,來寶就一掌推開他,一邊匆匆地向裡走,一邊大喊:“唐太太,唐夫人,唐太太,唐夫人。”
他剛喊四聲,一個身穿綢緞,滿臉紅光的員外就出來大喝:“不要在此喧譁,大叫,這裡已經不存在唐太太了,她們一家已經去了豫州。這裡幾天前已經易主了,我是這裡的主人,我不認識你,你休得在此胡鬧,停下腳步,不得私闖民宅。”
來寶略微愣了愣停下腳步,雙眼圓鼓冒火地看著員外重重地吸了兩口長氣入內,忍了又忍小聲地問:“你是誰?我是同唐太太約好了今日來見她的。”
老員外扳著張臉冷冷冰冰地回答:“年輕人,我是西郊首富,茶商會的會長,你同唐太太有約是你們的事,可她已經走了,她沒有告訴你就說明她不樂意見你。你們之間有什麼事老夫不管,老夫現在是這裡的主人,你不得在此喧譁,你請便,恕不送。”
來寶又忍了忍還是小聲地問:“老丈,請您可否告訴我唐太太真走了嗎?”
老頭一皺眉毛反問:“你這個人咋不相信我的話呢?她們一家肯定是走了,商會的人個個知道我搬來了這裡,你不信看看中堂去,中堂都改姓劉了。你不是城裡人嗎?我前天請喬遷之酒,城裡人人知道的,你隨便可以打聽得到。”
來寶聽到這心涼了,也冷靜了些,他說了句:“我去看看中堂馬上就走。”
老頭一點頭,來寶匆匆走向大廳,中堂果然改了,連供的菩薩也換了。
來寶直直傻傻地看了片刻,他突然覺得內腹裡有一股腥味在向上翻湧,他馬上伸手死死按著胸口,匆匆地向外走。出了門,他扶著牆強壓往上湧的血腥,一咬牙說:“蓮花,我被唐太太騙了,耍了,你帶著兩個車伕先回去,我去追試試。”
蓮花馬上伸手扶著他說:“她即然是有意騙你,耍你,你暫時是找不到她的。你的臉色很難看,今天不要去找,等緩緩了再找,以免出事兒,她騙了你不少銀子吧?”
來寶一咬牙,肯定地點了點頭說:“被她騙了幾十兩,我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找到她不可,你們先回去告訴我娘,我下午會回來的,我沒事的,我身體比牛還壯。”
說完他推開蓮花,躍上馬就奔。
風吹了好一陣,他清醒了,他放慢速度信馬游韁地一邊亂走,一邊想:都怪自己出生不好,來操是個開賭館的下九流,名聲還不如一個農民。是他連累了自已,讓人看不起自已的出身,依自已自身的條件,劉太守,唐太太都是中意喜歡的,就是因為出身低賤了些……
他沒有檢點自已的錯誤,他把責任全推到了來操身上,他恨來操入骨了。他游到了下午才正式穩定心情,往回走,這回他的臉丟大了。
不過他的腦殼好使,他很快想出了一個主意,他編造出一個自已被騙錢財的故事。
他垂頭喪氣地才進老鼠子的屋場,光輝就匆匆迎上他,一邊扶他下馬,一邊說:“老大,沒有關係,你這麼歷害多的是姑娘喜歡你的,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來寶哈哈一笑就問:“你咋知道了呢?訊息咋傳這麼快呢?”
光輝小聲地回答:“你的事特別讓人關心,蓮花與兩個車伕回來就講你被騙了,你媽氣得要命破口大罵,你究竟被騙了多少銀子?”
來寶隨口就說:“前後被她們家騙了三十多兩,我是不是太傻了?”
光輝一搖頭回答:“這不是你傻,她們要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