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的話完,六伯就大喊:“不要說這種事,這種事說起來我就害怕了,這鳳凰山是整個族上人的財產,千萬不能燒,求菩薩保佑,求菩薩保佑了。但願我們全族人沒有這麼倒黴,沒有這麼厄運才好,眼看就有錢分了,如果真燒了,那就是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六伯的話完,眾人紛紛嚷嚷地開口亂講,亂說了起來。有的人說:“鳳凰山應該不會失火的,鳳凰山離鐵公嶺中間有一條溝,真要是燒了就要查出這放火之人。麻麻的,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我們一家六個人本來是可以分六份錢的,這要是沒有了,我絕不甘心……”
還有人說:“但願鳳凰山沒有被燒才好,如果燒了,那來大也不會墊錢伐木了,伐下來的木可能還賣不出工錢。來大人開的工錢是一百二十貫一天,燒壞了的木材只值一半錢,還不一定有人要……”
來寶一直不吭聲,他只跟著大家一邊走,一邊聽,一邊想著自已的主意。他表情顯得很是不安與焦急,不少人又勸他放寬心,如果鳳凰山真燒了,他的損失也不大。因為他與族上籤約的協議是賣出木材後分成,而不是買斷了,只是這事他沒有錢賺了而已。現在鳳凰山失火了,他也可以不幹了,毀約……
眾人的紛紛議論聲中,大家走到了山下,只見鳳凰山,鐵公嶺,梧桐山,青木山早已全燒光了。火還在向四處漫延,不少山林老闆在頓足捶胸地嚎啕大哭,不少女人則在破口大罵老天不長眼。
五伯,六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來寶,他倆只好忙著指揮眾人去砍壕溝,阻擋火勢。
來寶假裝傷心過度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雙眼直直地望著鳳凰山上燒得黑糊糊了的一片,神情顯得十分落寂與傷心。往山上去救火的眾人看著他傷心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勸他,個個只對著他嘆息一聲就匆匆地往山上走。幾百上千號人忙到中午過後才把火勢撲滅,不少人被燻得一臉烏黑,有不怕死的年輕人連頭髮,眉毛都還被燒壞了。
來寶卻一直坐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過,五伯同六伯一臉烏黑地走近他小聲地說:“來大人,這是始料未及的事兒,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了。已經過了中午飯的時間,大家累了一個上午,回去,大家好好商量一下。”
說完這些話的五伯就伸手拉起來寶走。
來寶重重地嘆了一聲氣才說:“這件事真是很有些蹊蹺,遲不燒,早不燒,我開工幾天了才燒,這究竟是誰同我過不去哦?該死的傢伙,該砍腦殼的,你坑人也不應該連累大家,連累整個族上,坑我一個人就好。這一把火把全族人都坑了,這不知道還能賣幾個錢,還有人要不?”
六伯忙說:“來大人,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這就只能全靠你救整個族上的人了。你要找幾個好木材商,好好同他們溝通,把這些木材賣掉才行。如果賣不掉這幾百方木材就只能當柴火燒了,多可惜,多痛心的事,這損失真是慘重了。”
說完他就一邊連連重重地嘆氣,一邊頭猛搖。
來寶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才小聲地說:“燒壞了的木材誰會要呢?我找誰去,別人買了幹嘛呢?”
五伯小聲地:“燒壞了,並不是就完全沒有用了,還是可以用的,還是有人會要的,只是便宜了一些而已。這事情真要你好好費心找人才成,一般人肯定是不會要的。如果你不找人賣出去就只能全族人分木材了……”
一幫人一邊走,一邊議論著,主要的話題是大家都希望來寶想辦法把木材盡力賣出去,換點錢,讓大家得點利益。
到了鎮上大家才分開各自回家吃飯,來寶剛進門香兒就急急地問:“鳳凰山有沒有失火啊?”
來寶點了點頭說:“失火了,所有木材全燒黑,燒壞了,大家還希望我繼續履行約定,但我不會幹了。燒光了十多座山,這下柴火便宜了,至少是上千頃森林被毀,我餓了吃飯。”
香兒忙一邊擺飯菜,一邊說:“山裡那三個老闆走了,他們希望你進山去找他們賣山,如果可以合作,他們還樂意銷鹽。族上的山不要了,把錢節省下來去找他們三個人合作,應該是有錢賺。”
她的話才到此,蓮花的兒子就在下面大喊:“來大人,來大人,你在家嗎?我媽回來了,她讓您去一下我家。”
來寶回了聲:“好!”就準備站起來走。
香兒伸手一把按下他說:“不要去了,估計是沒戲了,如果是成了,蓮花肯定是自已高高興興地來領賞。她自已不來就是不好意思來了,沒有辦法,只有娶了趙財主的女兒好了,你認為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