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來寶就問:“各位,如果大家以後進京辦差可以出天策府找我,也可以去侍御史衙門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各位。你們大家有沒有看到過一個雙腳殘廢了的老乞丐?”
眾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過,只有姚大膀子想了想說:“在江題那邊我好像有見過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乞丐是雙腳殘廢了,來大人要找他嗎?我可以帶你去。”
來寶微微笑道:“不必了,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有人託我找這麼個人,過一會兒我自已去看看。”
姚大膀子忙討好地說:“那邊不好找,人多,尤其是晚上,吃飽喝足了還是我帶你去,我熟悉。”
來寶點了點頭又同大家吃喝了好一陣才隨著姚大膀子走向江邊。在一家妓院的門口看到了一個僕俯在地上的殘廢,來寶走過去一看還真是德全。他心裡高興不已,他走近德全高聲地問:“德全,你真是了不起居然坑我蹲了幾個月大牢,可惜天不逐你願,我又出來了。”
德全抬起頭望著他驚恐不已,來寶對著他嘿嘿嘿地直笑。
好一陣德全才說:“我從京城又返來這裡就是想看到你被砍頭,萬萬沒有想到你又出來了,真是老天沒有長眼。”
來寶哈哈笑道:“你鬥不過我,你的智商,膽量都比我還差了一些,我不用腦殼想也知道你會呆在這裡。我倆真是有緣,你老了,又快死了,我帶你回水鄉去,讓你落葉歸根。”
德全馬上大喊:“殺人犯,他是殺人犯,幫忙去報官,他是殺人犯。”
他的話才到此,姚大膀子就彎下腰一邊揮手對著他嘴巴上“啪!啪!啪……”地狠抽,一邊破口大罵:“老不死的東西,到了今天你還滿口噴屎,噴尿,勞資要打掉你滿口的牙,以後讓你吃不了飯。”
德全一邊身體狂抖,一邊放聲慘叫,周圍的人哈哈哈地大笑。隨著姚大膀子的手掌“啪!啪!啪……”地落到德全的臉上與嘴上,德全的臉腫了,嘴巴破了,牙齒和著血紛紛往下落。
來寶看著地上有了一堆血與二三十顆牙齒才說:“姚緝捕可以放下他了,幫我找輛囚車來,我要帶他回萬縣,回水鄉去。”
姚大膀子一點頭,將德全狠狠地扔下地就匆匆走了,德全仆倒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嗚嗚嗚直哭。不久姚大膀子推著一輛囚車來了,來寶把德全放進車裡鎖好,套在馬後拉著就走。
德全這回真是慘到家了,來寶的馬快,他坐的囚車也自然跟著快。可惜他坐的硬木板,又卡死了,動彈不得。坑坑窪窪的路不時將他坐的車掀起,他在裡面真是受罪,不多久他的一身老骨頭就顛簸得散架了,全身皮肉也撞痛碰腫了,他在車裡放聲地哭。
來寶不時地回頭問他:“你舒不舒服?”
他真是氣得想死,可是他已經死不了,他沒有辦法跳出來,他被鎖死在車裡,他這回真是生不如死。
車到水鄉時,德全已經被折騰得昏過去了,他垂著個腦殼似死了一般。來寶走到街頭就放慢速度,騎著馬緩緩而行。
眾人紛紛朝他大喊:“來大人,你回來了,這後面車上是誰?好像死了,你沒有事就好,你是我們水鄉的財神,大善人,我們不能沒有你……”
不少人不光是對著他問過不停,還跟著他一起走。
等到賭館時他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他一邊下馬,一邊對裡面大喊:“來富,告訴我媽,我回來了。”
來富馬上一邊迎上他,一邊朝樓上大喊:“太太,來大人回來了,你兒子回來了……”
香兒驚訝萬分,馬上一邊向樓下跑,一邊大喊:“兒子,你回來了,你真回來了嗎?真回來沒?”
來寶迎上香兒大喊:“我回來了,我的冤情終於洗白了,我還升官了,升成了五品,我把德全也帶回來了,是他在汙告我,我明天去把他交給縣衙門。”
香兒推開來寶幾步奔到門口,伸手抓著德全的頭髮向上一提破口大罵:“老不死的,你這麼害人,坑我兒子,我要活活整死你,不能便宜你。”
罵完她雙手使勁地向上扯德全的頭髮,來寶忙說:“他己經昏過去了,別理他,明天交給龍縣令,龍縣令會治他。來富把德全推到十字路口去,讓大家看看他,他和我一起回來了。”
來富一點頭,一邊推著車走,一邊大喊:“父老鄉親們,來大人與德全都回來,車上這人就是德全,大家來看看他。他這該死的傢伙競然還沒有死,真是老天不長眼,是他在汙告來大人……”
街上眾人聽到他的喊聲,紛紛出來觀望,不少人對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