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了,她已經不是關家的人,你爺爺的事情和她也沒有半點關係,你何必通知她來!”
“媽,爺爺都在裡面搶救了,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思鬥氣?”關詩雅回眸,十分不悅的責備著母親,“媽,你是長輩,你就不能心胸開闊一些嗎?爺爺很喜歡秦姐,她若不來,爺爺就算走也會走得很遺憾。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你再說一句秦姐不是的話。更不希望你吵到爺爺!媽,消停一次好嗎?否則我真的再也不回那個家了。”
趙玉琳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嫌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那些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嚥了下去,轉開身去,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秦奶奶嘆了一口氣,秦語容和秦語軒將她扶坐下來。
關昊揚對上了霍靖棠的視線,極為冰冷。他自然是不喜歡霍靖棠也出現在這裡,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就像關詩雅說的那樣不能吵到爺爺,所以就算心裡很不舒服,也極力的壓了下去。他站在玻璃牆邊靜靜的等待著,時間很煎熬,一分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他放進褲袋裡的手指都緊張地收緊。
霍靖棠走向秦語岑,溫聲道:“先坐一會兒吧,醫生會想辦法的。”
秦語岑搖頭:“我想在這裡看著爺爺……”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霍靖棠也不勉強她,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那也別逞強,累了就坐一會兒。我倒點水來。”
關詩雅覺得霍靖棠對秦語岑真的很上心,表面給人很模樣,可是他的內心卻因為好柔軟。他願意把自己最溫柔的一面給予秦語岑,把最真心的寵溺給她。想想自己的哥哥所作所為,真的為配再要求秦語岑原諒和回頭。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夠給秦語岑保護,讓她不受風雨的侵襲。
霍靖棠叫了秦語軒一起去護士臺倒了幾杯水過來。
他把水給了秦奶奶、秦語岑,而秦語岑則把水給了秦語容,還有一杯……他走向了和秦語岑一起在關詩雅:“關小姐,水……給你。”
“謝謝你,語軒。”關詩雅在秦語岑畫展開幕那裡吃飯時得到秦語軒的照顧,兩人算是相熟了,“你叫我詩雅就好了。”
秦語岑軒點頭,又去倒了水給趙玉琳和關昊揚,他的心地永遠是純潔的,就算對於不喜歡的人,也會極有禮貌。
但是趙玉琳卻接受秦語軒的好意,只說自己不渴。關昊揚則是怔了一會兒,才沉默著接了過去。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從裡面拉開,醫生從裡面出來,等待著,煎熬著的人都立即圍上了上前。
“醫生,我爺爺他怎麼樣了?”關昊揚開口。
醫生摘下了口罩,然後目光掃視了目光都帶著殷殷期盼的眾人,眉心一擰,這才沉重的開口“關少,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關老爺子能撐到今天真的是奇蹟,但是他的各項器官已經嚴重衰竭,已經不行了。你們家屬可以去看老爺子最後一面。”
醫生的一襲話就像是判了關老爺子死刑一般,已經迴天乏力了。
眾人的心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了抽,臉色皆因這絕望的訊息而痛苦得蒼白了臉。
在場除了關昊揚和霍靖棠,都已經止不住淚水流淌下了臉龐,小聲的哭泣著。
關昊揚不是痛苦,只是他是男子漢,不會輕易流淚,但是眼睛也已經染紅,強力地壓抑著悲傷:“要哭留到靈堂上,現在去看爺爺。秦語岑,你不要是看爺爺嗎?現在成全你。”
秦語岑咬著唇,把淚水給逼了回去,然後撥開眾人,於關昊揚之後進了病房。
秦語岑急步進去,看到病床兩邊都是最先進的醫療裝置,而關讓身
,而關讓身上的插著的那些管子都取了下來。他躺在病床上,長年的昏迷讓他已經臉色浮著不病態的蒼白,還有身形已經消瘦了整整一圈,瘦骨嶙峋,那模樣哪裡像是曾經叱吒商場意氣風發的關讓。他老了,病了,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秦語岑看著這樣的關讓,想起曾經那個關慈愛的老人,對她是無比的疼愛,可是那些美好的回憶都在刺痛著她。她跪在了關讓的床前,顫抖著手,小心地握起了關讓那乾枯蒼老的手,只有皮包骨一般像是樹枝的手,她輕輕地握著,她把咬疼的嘴靠近關讓的耳邊,深深一喚:“爺爺……”
剛叫出聲來不,喉嚨就發硬到哽咽了起來,下面的話被酸澀給佔據讓她無法說下去。她咬了咬唇,又極力地深呼吸著,讓自己的心情平穩一些:“爺爺,我是語岑,您能聽到我說話嗎?我來看您了……爺爺,對不起,我一走就是三年多,回來也沒有及時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