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非常兩難而痛苦的選擇,一邊是老公愛人,一邊是親生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又願意削去其一?而且無論削去哪一面都是椎心刺骨的疼痛,是無法輕易隨的痛。
“更重要的那一個?”葉綺雲有些迷茫,因為對於她來說兩人同樣重要。
秦語岑已經不忍心再讓葉綺雲面對殘酷的選擇,她揚起微笑輕拍著她的手背:“雲姨,這件事情你就先別想了。你女兒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嗎?她這個年齡也許已經成家了。她有自己的家了,有老公和孩子的話。你總不可能讓她隨你去首都吧?既然她有幸福的家,那麼就讓她選擇自己的人生繼續過去下,這對她來說才是幸福的。你們是母女這份血絲是割捨不掉的,你想看她時就看看她就好了啊。不改變彼此現在生活狀態之下相認吧。”
“你是說私下認她?”葉綺雲道,因為秦語岑所說的也不無可能,她的女兒也許已經有家了。
“嗯。”秦語岑點頭,這樣勸她也是不想她這麼難受,“如果你怕唐先生知道的話……只能這樣了。相信你的女兒會理解你這個母親的,因為她也可能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她會明白的。”
葉綺雲陷入了沉思裡,也陷入了兩難裡。
這頓飯吃得不太高興。葉綺雲身體又有些不舒服,秦語岑把她送回了棠煌酒店安置好。在那裡陪著她睡下,她才放心的離開。
秦語岑出了酒店,覺得心裡的些沉重一般。
葉綺雲本人優雅美麗,家世好,嫁的老公也好,可是也有煩惱的時候,而且這還是一個大煩惱。換成任何人都會手足無措吧。
秦語岑沒有打車,一個人走在街頭,就這樣沒有目的,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她包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才取出來一看,是霍靖棠打來的:“你在哪兒?”
“我在……”秦語岑四處看了一下,“在電視臺到中心公園的那條路上。你找我有事?”
“嗯。”霍靖棠輕輕一應,“媽幫我們從法國訂訂製的婚紗和禮服送了兩套過來,放到了我媽一個同學的婚紗店,我們現在去試一下。”
“試婚紗?這麼快就送過來了
就送過來了?”秦語岑很意外,畢竟一件手工婚紗至少要做一個月吧,這才半個多月的樣子,最多二十天。
“嗯,我媽的熟人,加上多給點錢讓對方多找些工作縫製,自然就快了。”霍靖棠解釋著,“好了,我站在那裡別動,我馬上過來接你。”
“好。”秦語岑結束通話後,找了一處休息椅坐下,享受著微風,也看著世間百態。
霍靖棠到的時候,就看到她的側顏,她坐在那裡,很安靜,髮絲和裙角都在微風的輕胇,黑白兩色,極致的對比,仙氣加上,彷彿不食人煙火般。她見他的車停在面前,透過車窗看到霍靖棠,揚起了一個微笑,然後起身,他已經側身過來開啟了車門。她上車關門,他啟動車子離開。
“剛才坐在那裡在想什麼?”霍靖棠伸過一隻手握著她的手。
“沒想什麼,我那是在放空自己。”秦語岑的手指與他的緊扣著。
她不想讓自己負擔太多,所以有時候就靜坐那裡,什麼都不想,把那些負面的情緒都這樣發揮掉,這樣才會輕鬆起來,才不會活得那麼累。
“學會調節自己了,很好。”霍靖棠讚賞道。
他們到了婚紗店後,服務員接待了他們:“霍先生,秦小姐,請往這邊。”
霍靖棠和秦語岑分別被服務員領到男女士的更衣室裡。
她捏著潔白的婚紗坐在更衣室裡,纖細的手指顫巍巍地撫著婚紗,這是她人生裡第二次穿婚紗,卻比第一次比起來要有足夠大的勇氣才能穿上。第一次穿婚紗時留下的陰影落在心裡。她知道霍靖棠和關昊揚並不是一樣的男人。她也知道這一次她將獲得她渴望的幸福。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去多想,然後換手裡的婚紗換上。
她拉開了圓形的簾幕,雙手提著婚紗步出來,她美麗得讓人驚豔,美得像是從雲端跌落凡塵的仙子一樣。服務生的眼裡都寫著大大的讚美。
“秦小姐,你真漂亮。”他們由衷的讚美著。
他們帶她來到了大廳,霍靖棠已經換上禮服,是黑色的禮服,繫著領結,禮服的領是黑色的絨面,看上去更加的高貴。他站在那裡,筆直挺拔,把禮服撐得起來,加之無可挑剔的俊美容顏,秦語岑都覺得太帥了。尤其是那雙黑眸,如最閃耀的黑曜石般,迷人而沉淪。
“岑岑,過來。”霍靖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