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站在那裡,只能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真不知道這徐銳今天是抽什麼瘋了。
她覺得她對徐銳是瞭解的,所以並不會因為他今天這麼一個小插曲而困擾。到是今天一早那個電話,不知道那個太太是誰,看她的氣質和穿著能感覺到她應該是非富即貴的人。只是一頓早餐而已,這樣的有錢人竟然還記在心上。都過了這些時間了,還要感謝她,請她吃飯,讓她真的有些受寵若驚。
她這心裡竟然還有一絲絲的不安,可又說不上哪裡有什麼不對勁。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只是一頓晚餐而已,她有什麼好怕的,吃完飯後大家分開就各不相欠了。
席言把這件事情先拋之腦後,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
首先是一早的會議,她得陪著霍靖棠開會,中途秘書室小助理跑到會議室來,推開了一點門,衝她招手。
席言對霍靖棠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便起身走過去,出了會議室,站在玻璃帷幕邊,小助理低聲道:“席秘書,霍總的大哥來了。他說要見霍總,我對他說霍總在開會,便領他在會客室內等著,也送上了茶,你看要怎麼辦?”
“做得好。”席言表揚著她,“我會轉達霍總的,讓霍大少等霍總的會議結束再說。你在那裡陪著他,他有什麼吩咐你都照做。”
“好。”小助理便離開了。
席言重新回到了會議室內,這個早會開了四十分的樣子結束。
霍靖棠率先起身離開,席言跟在身後:“霍總,大少在會客室,說要見你,你見嗎?不見的話,我去招呼他。”
“見,讓他來我的辦公室。”霍靖棠走在前面,薄韌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得意。
霍靖棠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腳下很輕快,心情不錯。
席言也能感覺到,她便去了會室,敲門進去:“大少,你好,霍總讓我來請你去他辦公室。”
“謝謝席秘書。”霍靖鋒放下手中和財經雜誌,然後起身,輕釦著自己的西裝釦子,邁開標準的大長腿往外。
在席言的帶領下,他進了霍靖棠的辦公室。
兩人便四目相對,彼此鋒利的目光相撞,暗暗的火花四濺。
霍靖鋒沉著眸子,步伐堅定地走近,而霍靖棠則眸底幽暗,平靜地看著他。
霍靖鋒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坐定,並沒有率先開口。
“我想這幾些天你已經想好才來找我,所以我不想聽廢話,我只想要我想聽的。”霍靖棠也開門見山道。
霍靖鋒抿著薄唇,眸子深幽如井,似有一種被逼的侮辱。他嚥了一下喉嚨,有些艱澀:“靖棠,你早就想好這一天了是嗎?把坑挖好了給我跳。”
“隨你怎麼想。”霍靖棠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內心的一絲情緒,只是看著他,“只是我的時間寶貴,如果你沒有想好,那就不要浪費時間。”
霍靖鋒現在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面,因為江書燕和樂樂和事情,他根本沒有一絲的籌碼和霍靖棠較量。
這幾天他晚上都會做那個夢,總是睡不好,白天則精神不好,心不在蔫,他知道自己受良心的譴責,所以現在活得特別不安,生活工作都有些亂套。再這樣下去,他想自己一定會瘋掉的。如果這件事情不劃上一個句號,他是無法從這精神上的折磨中解脫的。
可是要他開口在霍靖棠的面前承認曾經犯下的錯,他覺得自己這一生都輸了,輸給了他視為啊大敵人的霍靖棠。其實他可以做另外的選擇,他可以把樂樂不是霍靖棠孩子的事情曝光。那他便是漁翁得利。可是傷害的卻又不僅僅是他,還有江書燕,還有無辜的孩子,如果樂樂真的是他的孩子,那麼他更是罪孽深重。明明他可以不顧一切打倒霍靖棠,可卻實實在在的猶豫了,還要投降了。
他的心情是無法複雜,心潮也是洶湧的。他暗自深呼吸了一下:“靖棠,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
,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給我一條路走。你把我逼急了,難道不怕我不毀了一切。就算我不得不到,你也別想安然。”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給你一個選擇,看你是要良心還是要機會。”霍靖棠微微揚眉。
其實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曝光,那麼他也是在賭。他們之間只有一個人可以贏。
“良心,你覺得我會有嗎?”霍靖鋒勾著唇,不可置信地冷笑一下,似乎在笑他的天真,“靖棠,你已經不是幾歲的孩子,還會相信良心?良心能值幾個錢?能改變什麼?”
他聲聲質問,記憶回到了遙遠的曾經,回到十歲的時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