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岑……容兒她不會有事吧?”陳桂秀淚眼婆娑,看著那麼多的血水,不好的感覺就直衝上心頭。
“小嬸,這個我也不知道,得醫生看了才知道。”秦語岑也無法保證著她什麼,只能儘量安慰她,“醫生會盡力的。”
陳桂秀身子一晃,然後跌坐在了地上,她抓著秦語容的大衣角,懇請著:“語岑,小嬸求你了,你救救容兒。她以前是對不起你,可是現在她已經改了,你就幫幫她吧。”
“小嬸,我能幫的我儘量幫,可是我不是醫生,能救她的只有醫生了。”秦語岑的心裡彷彿壓著巨石一般,怎麼也順不過氣來。
她知道秦語容是真心悔改了,她也願意不講前嫌幫她,否則也不會出主意讓她離開這裡,以避免安倩妮的傷害。可是沒想到她還是被人這樣殘忍的傷害了。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她一直警惕的安倩妮呢?如果是她,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陳桂秀幾欲哭昏在那裡。
她看向了霍靖棠,提出了不情之請:“靖棠,對不起,這個時候只有委屈你了。我們在這裡等醫生來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趕回去,和醫生會合,總要節省時間。你能抱她出去嗎?我知道向你提出這樣的要求很無禮,可是現在沒有其他的人可以幫忙了。靖棠,人命關天。”
老一輩的人說男人是不能沾了女人這種血的,會晦氣倒黴,可是她和陳桂秀也無法將秦語容從這裡抱出去。唯一的人選只有他了。
霍靖棠是不喜歡碰秦語岑以外的女人,也不想沾染上鮮血,倒不是因為迷信的說法,而是他有潔癖的。可是又是秦語岑求他的,他又怎麼能拒絕。
他走過去,正準備抱秦語容時,秦語岑往這邊一讓,那裡好像有一個袋子,敞開一條縫,她一眼掃過去,一團血肉模糊,她很清楚那個東西,那是一個無辜的生命。當時嚇得尖叫一聲,兩腿發軟。霍靖棠轉頭,她便撲了過來,整個人埋首在她的懷裡,身體瑟瑟發抖。
“靖棠,我看到了……”秦語岑的喉嚨彷彿有刺卡住了,每說一個字都很痛。
“別怕,讓自己忘了兩剛看到的。”霍靖棠似乎也明白。
秦語岑卻咬著唇,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她無法再冷靜,再堅強下去。她的心裡燃燒起了恨意,恨這個無情冷血殘忍變態的人!怎麼可以這樣肆意地摧毀別人的生命和幸福!
她緊緊地攥住自己的手,心裡像是刺下了密密麻麻的針一樣,痛得無法站穩。
霍靖棠任她依靠著:“我抱你上車去。”
“不,你快抱語容,她已經很慘了,不能再讓她失去生命,我們快點離開這裡!”秦語岑狠狠地咬住唇,強忍著心靈和身體上的不適,她的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靖棠,救救語容。”
秦語岑輕推開了霍靖棠,深擰著眉,急急道:“我們沒有時間了,快點。你抱語容,我帶小嬸走。”
霍靖棠只好將秦語容從病床上抱起來,大步往外走。
而秦語岑扶起已經呆愣在地上的陳桂秀:“小嬸,我們走。”
四人離開了這個小診所,霍靖棠把秦語容放到後座,他的身上難免沾上了她的血,但還是很冷沉地上車,把車子開了出去。
秦語岑和陳桂秀扶著秦語容,她完全靠著她們兩人,她們感覺到她的身體似乎在漸漸失溫。
“容兒的身體好冷,這要該怎麼辦啊?”陳桂秀是心急如焚。
秦語岑蹙眉抿唇,她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把秦語容給包裹住:“小嬸,我們給她搓手,保持住她的體溫。”
“好好好。”陳桂秀完全沒有了自己的主張,只能聽秦語岑的話。
他們開了小半路,就遇到了趕來的救護車和醫生。
醫護人員立即將秦語容從霍靖棠的車上抬下來,放到了救護車上,把準備好的血源給秦語輸送。
他見秦語容大出血,事先問了陳桂秀秦語容的血型,然後告訴給醫生的。
陳桂秀和秦語岑都坐的救護車,要陪著她去醫院。
霍靖棠跟在後面,一直到了醫院,秦語容便被推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急救室內。
秦語岑和陳桂秀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霍靖棠上前輕攬著秦語岑的肩,捏了捏:“你急也沒有用,先坐下來吧,一切都只能交給醫生了。”
秦語岑看著一向愛乾淨整潔的霍靖棠滿身的汙血,把他身上的昂貴的衣服都弄髒了。她建議他:“要不你回去換洗一下,我在這裡就行了。”
“我不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