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藍斯混血而精緻的臉龐浮著懊惱。
秦語岑才不理他,把目光落到了電腦上面,仔細地看著花藝大師馬克的設計。
這時她放在包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伸手去摸包包,取出手機一看,是霍靖棠的電話,他輕聲問她“岑岑,你在哪兒?”
“我在工作。”秦語岑低垂下了羽睫,“你有事嗎?”
“我昨天說過要讓你名正言順,所以我不會食言。”霍靖棠提醒著她,這也讓她想起了他昨天是說過這樣的話,她問他,“那又怎麼樣?我現在在工作,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掛電話了。”
“慢著。”霍靖棠急急阻止著她,然後一字一句清楚道,“秦語岑,你給我聽好了,我在民政局等你,帶上你的戶口本身份證來。今天我要和你結婚,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霍太太。”
他在民政局等她結婚?
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大腦炸開,一片空茫。讓秦語岑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她握著電話,連呼吸都變得清淺了許多。
能在有生之年聽到霍靖棠說讓她成為名正言順的霍太太,就算這只是一句不可能兌現的玩笑話。她都是開心的,眼眶浮起了淚霧,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咬著唇,有力忍住淚水人眼眶落下來,她不想在藍斯的面前像個瘋子一樣失態。
“霍靖棠,今天不是愚人節。”秦語岑深吸著氣。
“岑岑,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民政局等你。”霍靖棠語氣放柔放軟,“你來好嗎?或者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秦語岑眨了一下酸澀的眼睛,淚水浸溼了她的眼角。她轉頭,視線就撞進了藍斯那抹深藍的眼潭裡。她又轉開了視線,吐字清晰:“霍靖棠,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不要這樣任性。對不起,我還要工作,所以我不會去的。”
說完她掛了電話,整個人就崩潰般的軟靠在了沙發內,極力隱忍的淚水也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臉頰上滾落了下來。
他說結婚,她不否認自己是心動的,可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方式。
她也怕這只是霍靖棠的一時衝動,怕清醒過後他們將會面對更大的困難。
藍斯見她眉心痛苦的擰著,扯了一張面紙,踱步到了她的面前:“有什麼麻煩嗎?如果不介意可以對我說說。”
秦語岑接過面紙拭著自己的臉頰,眼眶紅紅的:“我的私事我可以自己處理,你別擔心。我們還是工作吧。”
她把內心那份難受壓抑忽略,她寄情傷於工作。
藍斯卻不同意她這樣的做法:“語岑,你不用這麼拼的,別把自己像一弦一樣繃得緊緊的,要不去休息一下。睡一覺醒來就會覺得天大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人生還是要要繼續,不是嗎?但是你可以選擇你喜歡的快樂的方式去過,這是你的自由你的權利,好好行使。”
秦語岑睜著淚眸看著藍斯,湛藍的眸子像是大海一般,包容與深沉。
“我知道了。”秦語岑輕輕點頭。
藍斯拍了拍她的肩:“堅強點。”
然後秦語岑讓自己冷靜下來,和藍斯一起為了這一次的畫展而工作著。
霍靖棠又打來電話,秦語岑沒有接,直到她把手機關機。
“你可以接電話的。”藍斯並不介意。
“我不想工作時分心,也不喜歡被打擾。”秦語岑還是專心於工作。
“你真的需要休息。”藍斯再一次建議她。
秦語岑現在的心情也有些煩,在工作上也會分心。她點了點頭,藍斯指了一下另一間房間:“那間房間你可躺一下。”
霍靖棠在秦語岑關機後,有些不淡定了。
他打了電話給徐銳,讓他查一下秦語岑的行蹤。既然她說在工作,那應該不難找。而且他也知道了她的老闆藍斯已經下榻在了棠煌酒店,要工作的話,他們之間的接觸應該是必不可少的。他先讓徐銳順著這一條先去查一下。
幾分鐘後霍靖棠就得到了答案,秦語岑果然如他猜想是要酒店裡。他從民政局門口離開,然後開車去了酒店,工作人員都看到一臉陰冷的臉,他一來,氣氛都冷了,紛紛都向他打招呼。他卻無視直往電梯而去,上去後,他敲了藍斯的房門。
藍斯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著資料,聽到有人敲門,他便起身去開門,門開啟那一刻,兩人優秀的男人看著彼此,第一眼便是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對方。
“藍總,不好意思,我聽說岑岑在你這裡工作,所以我便不請自來,因為我有很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