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揚眼裡一片茫然,然後搖了搖頭:“我心裡亂亂的。你看新聞了嗎?”
“是關於安小姐的事情嗎?”丁樹輕問,“這件事情安小姐的確有錯,她最大的錯誤便是去傷害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這是很多人不能忍受的殘忍手段,所以才會激起民憤,網上一片罵聲。就算秦小姐方面收回律師函也不可能完全平息,畢竟是一個無辜的生命。”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關昊揚把手中的筆往辦公桌上一擲,“我想要的是解決的方法,如果這件事情再深挖下去,我和關家都逃不掉,畢竟那個孩子是我的才是讓安倩妮動手的根源所在,那樣會對關山造成負面影響,安家今天的股票一跌再跌,明日可能就輪到了關山!這是爺爺的心血,不能在我的手裡有任何的損傷!”
關昊揚站了起來,站在玻璃窗邊,俯瞰著遠處,冬天的天空總是陰冷居多,就像這一次的新聞風暴一樣。
“關總,你擔心關山是人之常情,可與你一樣關心的人還有秦小姐。現在能將這件事情平息的人只要秦小姐了,她執掌了關山五年,看在老總裁的面了,她也不願意看到關山遇到劫難。這隻能委屈你去和秦小姐談談了。”丁樹說的不無道理,“這是大事,你說說好話,秦小姐的心地好,念在曾經的情分上,也許她會幫你,幫關山的。”
關昊揚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地交扣在一起,咬緊了牙關,臉部線條繃緊:“要我去求她?她可能早就在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了。”
丁樹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他挺直的背脊,感嘆著時光易逝,物是人非。
如果關昊揚不曾對秦語岑放手,至少不會有今天這樣的麻煩。
“關總,有一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丁樹思忖了一下,才開口。
“什麼話?”他並沒有回頭,只是啞聲問道。
“關總,和秦小姐離婚,你後悔過嗎?”丁樹問完,便低下了頭,等待著關昊揚的責罰。
關昊揚更是咬緊了牙,然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眼前面浮起了秦語岑巧笑倩兮的模樣,十八歲時站在櫻樹下的她,青澀而柔嫩。他隱忍著自己內心的情緒波動,是酸是澀,還是悲,似乎都太過沉重。
和她分開,該是解脫,為何還是這樣的沉重。
後悔嗎?
他怎麼可以為一個女人後悔!
“其實當時你不用那樣的手段把她推入人生的深淵的話,你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關總,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做那麼狠嗎?”丁樹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著心裡話,“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得不到,所以才要毀滅。”
關昊揚彷彿是被他人窺視到了內心,猛地一個轉身,瞪著眼睛看著丁樹:“你太多話了!滾出去!”
丁樹微微鞠身,悄然地退出去。
關昊揚站在那裡,一抹柔光背身打來,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黑暗裡,五官模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整個人卻像是雕像一樣。
愛?他會深愛著她?真是笑話!
關昊揚的唇角勾起一後嘲諷的笑意。
新聞的擴散和熱度讓眾人關注,而喬鼎集團旗下的報紙網路電視等媒體十分繁忙。
喬鼎集團8樓的魅麗雜誌社,主編陳冉走到了江書燕的辦公桌前,伸手輕敲了一下她桌面,江書燕抬眸,看向她:“主編,有事麼?”
“嗯,公司旗下的京港報社的攝影編輯一個生產休假,兩個去了國外大約要三五天才回來,加上跟蹤安倩妮傷人的新聞耗費很多人力,所以現在人手不夠,雜誌社決定調你過去幫一下忙,你沒意見吧?”她是一個知性的女人,在職場這麼多年,她都是平易近人的。
“沒問題。”江書燕點頭。
“我已經和報社那邊說,報社不在總部,在南京路那邊。你一下就去報道。”陳冉滿意一笑,輕拍了一下江書燕的肩,“好好幹,我看好你。”
“謝謝主編。”江書燕致以微笑,“我就這去。”
江書燕收拾了一下,戴著相機便出了雜誌社,乘電梯下樓,走出公司大廳,剛好遇到了喬冷幽。
他這樣的男人總是給人冰冷的感覺,比霍靖棠還要冷人一分,一向沉默寡言。但是他的眼睛卻有著著讓人無所遁形的銳利,他成熟穩重,加上無可挑剔的俊美臉龐,他極具男子的魅力。他也看到了江書燕,後者想到他是最大的領導,基於禮貌她輕聲問道:“喬總好。”
“嗯。”喬冷幽淡淡一聲,一手插在褲袋裡,十分的帥氣迷人。
江書燕尾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