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伺著刀叉切著牛排,叉起一小塊送到嘴裡咀嚼著,動作優雅自然,這些是與生俱來的高貴,旁人是學不會的。
她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裡她不該關注他,可是視線總會忍不住掃向他,看著他冰冷的態度,不說一句話的模樣,心裡莫名的失落。
“來,關先生,我再給你倒上。”鍾浪起身再次給關昊揚倒酒,剛到到一指,他卻不小心撞翻了酒杯,杯裡的紅灑全灑在躲閃不及的關昊揚的西褲上,溼了一大片,“看我笨手笨腳的,真不好意思。”
關昊揚濃眉一擰,扯了幾張面紙拭了多餘酒液,然後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鍾浪就算再怎麼不在意,但也不可沒發現關昊揚的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僵硬,仔細一看,眼底還暗藏著怒氣,但又不好發作,快憋出內傷了。這便是鍾浪要留下來吃飯要達到的效果。
關昊揚起身離開,鍾浪見他已經走遠,收回了視線,看著一直沒有交流的兩人:“你們兩個怎麼不說話呢?”
霍靖棠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秦語岑也低頭用叉子撥動著盤子裡的牛排丁。
“真是奇了怪了,你們兩人上又不是不認識,幹嘛不說話?”鍾浪放下手裡的刀叉,“礙眼的人我已經給處理了,你們也別裝什麼深沉了。”
鍾浪說了一大堆,結果換了霍靖棠六個字:“食不言,寢不語。”
“二哥,難怪你這麼多年還單身,就是你太不會討女人喜歡了。誰會喜歡一張腎虧臉。”鍾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他抬眸看著秦語岑問道,“小岑岑,你說是吧?”
秦語岑的目光輕掠過對面淡定自若的霍靖棠,他哪有一臉腎虧樣,明明比誰行。她可沒忘記他嫻熟而高超的吻技,讓她間亂情迷。只是想到這些,她感覺自己的臉龐開始發熱。
秦語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慌亂:“這種事情……我不太清楚。”
霍靖棠頓下手裡的動作,掀了一下眼皮子看了一眼秦語岑,復而又繼續切著牛排。
她會不清楚,別開玩笑了。她不是親身體驗了嗎?只差沒把他給吃了。
女人都是這麼會裝嗎?表面清純,骨子裡去了放蕩不堪的。
而秦語岑則是其中的極品!
霍靖棠的胸口燃燒著一把火,把他灼得難受,便借酒一澆。
關昊揚很快就回來了,這一頓飯吃得是讓人心驚膽顫的,讓秦語岑感到無比的壓抑。
而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就這樣被鍾浪給攪亂,關昊揚也沒有了興致。
四人離開,鍾浪和關昊揚先去開車, 秦語岑和霍靖棠站在餐廳外面等著。兩人站立無言,霍靖棠雙手隨意地插地褲袋裡,整個人十分的冷淡。
“你……還好吧?”秦語岑經過掙扎,率先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這一晚,他沉默寡言,卻喝了不少酒。
霍靖棠轉過身來,幽邃的眸子盯著她,走近兩步,俯視著她,削薄的唇吐出話來:“秦語岑,你將欲擒故縱地把戲玩得夠徹底!”
26遲來五年的洞房花燭夜,你不期待嗎
秦語岑仰視著他,能清楚地看到他墨眸中那濃稠的黑色像是潮水洶湧,讓她瞬間感覺到了窒息難受。她緊握著手裡的包包,倔強地迎視上他的視線,哪怕他的眼是帶著涼薄與嘲諷。
“我沒有。”秦語岑咬了一下柔軟的唇瓣。
霍靖棠看著她這個無意的動作,卻覺得喉頭那裡一熱,性感的喉結就上下滾動。他討厭這種感覺,有一種被她牽走的愚笨。這並不是他熟悉的自己,他竟然害怕這樣的自己。
“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日真的是一個很美好的日子,值得慶祝。希望以後的每一年你都能像今天這樣和你老公美滿幸福。”霍靖棠並沒有聽進去她說的話,而說著祝福的話。但語氣裡卻有帶著一絲的決絕般,好像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
她根本沒有想到關昊揚會記得今天是他們五年前領結婚證的日子,更沒有想到他會訂下最城最好的餐廳來請她吃飯慶祝,更更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裡遇到他。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她和關昊揚的確是夫妻。她和霍靖棠之間也沒有什麼關係,她又有什麼立場向他解釋這一切。
“霍靖棠……謝謝你。”秦語岑艱難地嚥了一下喉嚨吐出這句話來,苦澀的味道從喉嚨深入湧上來,漫延開來。
除了說謝謝,她好像沒有其他可說的。說她不是有意隱瞞她和關昊揚的夫妻關係嗎?可是他從沒有問過她老公是誰啊?她總不能自己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