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努力靠近對方的胸口,想讓自己貼得近一些,再近一些。夜夕抱著她回到獸皮下,緊抱住了她,一臉認真道:“鳥,在洪荒是不能生病的,生病就會死。”
“怎麼可能……”鳳音打著顫,慢慢道:“吃藥就好了。”
“你懂吃什麼藥麼?”夜夕嘆息了一聲,不過是個少年,聲音裡卻帶了彷彿經歷過生死的滄桑:“鳥,洪荒沒有你們那裡所謂的醫術,沒有藥,我們只能靠自己,所以不能生病。”
“你們那邊其實來過一些神仙到這裡,但常常待不過幾日就死了。他們只要一生病,就會死去。當然,我們也是一樣。所以我們不能生病,如果病了,很可能就死了。”
“那麼……如果受傷怎麼辦?”鳳音有些疑惑:“你總不會從來沒有受傷過吧?”
“肯定受傷過啊。”夜夕輕笑起來:“受傷了,就等著它痊癒,或者死去。”
說著,他低笑起來:“鳥,這就是洪荒。它和你的世界不一樣,你得遵守這裡的規則。”
鳳音不再說話,她蜷縮在他懷裡,許久,才嘟囔出聲來:“我才不叫鳥呢。”
“哦?那你叫什麼?”少年聲音裡有了些倦意。鳳音低聲開口:“我叫鳳音,是一隻鳳凰。”
“哦……”少年迷濛的回答,低喃出她的名字:“鳳音。”
聲音青澀稚嫩,尚帶著少年人變聲時特有的沙啞,但一字一字低喃出她的名字時,她卻仍覺得那聲音彷彿是一根小小的羽毛,輕輕拂過她的心間,撩起一片j□j,泛起一波漣漪。
“幹嘛叫得那麼好聽啊……”依稀想起他長大後那俊朗的容顏,鳳音莫名其妙的覺得臉上熱了起來。將頭埋在了被子裡,嘟囔出聲來。
第二天鳳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洪荒的氣候走極端,白天的時候熱得可怕,一身毛的鳳音更是撐不住,睜開眼第一件事兒就是跳下去找水喝。
房間地面上全是水,鳳音畢竟不是一隻真的山雞,踩著地面上的積水蹦躂到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灌下去後才覺得不對勁。她有些疑惑的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夜夕還躺在床上。
他一直躺在那裡,動也不動,如果不是看到他胸膛還在微微起伏,她幾乎快以為他掛掉了。
活在這樣一個時空,睡到現在還不起來,實在有些奇怪。鳳音忍不住又跳回去,用爪子扒拉了少年身子一下,不耐煩道:“喂。”
少年被她一推就從側身變成了平躺,虛弱得幾乎讓人不可置信。鳳音終於發現不對勁,猛地跳到夜夕身上,兩隻翅膀不停地拍打著昏迷不醒的人的臉,有些無措的高呼起來:“喂喂,你醒醒啊,你怎麼了?!”
大概是鳳音用力過猛,就算是昏迷當中的夜夕也被她幾耳刮子抽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露出一臉呼吸困難的表情,憋了好久,才斷斷續續說出了一句:“下去!”
這句話他說得很艱難。
雖然他戰鬥力很高,雖然他身體很健壯,但是被一隻身長將近兩米的巨大胖雞踩在胸口上,還是在他病弱的時候踩在他胸口上,他當然免不了覺得痛苦。
鳳音見他醒了,立刻識趣的跳了過去,然後看他虛弱的喘著氣,又閉上了眼睛。
他似乎說話都覺得累,她只能默默在一邊看著。看他面色潮紅,她便用翅膀探了探他額頭。
果然如她所料,他發燒了。
他病了,但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洪荒這裡的神獸的戰鬥力她是見過的,她不敢出去找藥,於是只能靜靜呆在屋子裡,等著他自動恢復。可一日一日下去,夜夕卻是越來越虛弱。一開始,夜夕還能保持清醒,但等到第七天的時候,夜夕卻是難得清醒了。
他醒的時候,鳳音就過來給他說說話,他已經說不動話了,卻想聽她多說說。
“我怕是要死了。”他和她這麼說:“洪荒好多神獸,就是這樣死的。你們眼裡再簡單不過的病症,已經足夠讓我們死了。”
“你瞎說吧?”鳳音看著面前虛弱的人,實在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她無法想象,一個十二三歲就能一劍劈死九尾狐、戰鬥力高到爆表的天才少年會死於風寒這種小病。然而夜夕卻認真的看著她,清潤的眼裡滿是遺憾:“可惜了,我還是沒能出去……”
他說得這樣真摯,還是少年的眼裡,幾乎是要落出淚來。鳳音愣愣看著他,明明無法相信,但是他這樣認真的表情,卻讓她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知道你不懂……”他苦笑了一下:“以前清和也不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