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坐著,不由問她:“不是說在床上等著的,怎麼下來了?身上不疼了?啊?你肯定是跟爺裝的,早知道爺就再……”
“行了!”她輕聲打斷他的話,嗔道:“家裡有客人,我不下來,不是失禮嗎?”
“哈,她也不是什麼外人,不用特別管她的!”馮謀坐在沙發上問她,爺餵你還是你自己吃?
“胳膊酸!”宋以蔓扔出這麼一句,笑著睨他。
白漫汐想不到,什麼運動能胳膊酸?
馮謀寵溺地說:“你又頑皮了,想讓爺喂就說嘛,爺餵你就是,你還胳膊酸?一點力都沒出,還不都是爺!”
這露骨的話,讓白漫汐的臉紅成了熟蝦,蒼白中透著紅,倒是有幾分驚豔之美。宋以蔓無意瞥了幾眼,心想馮謀是不喜歡這型的吧,反正以前在辦公室,馮謀那龐大的後宮中,全都是高夢璐那種型別的。
宋以蔓吃了口面,細嚼慢嚥著,然後不緊不慢地說:“我還想說嘴酸呢,你敢說我沒出力?”
馮謀的表情,頓時就旖旎了,顯然想到了美妙的一幕和美妙的感覺,一雙好看的眼中,只有他美豔豔的老婆,再沒有其她,就那樣膠著,旁若無人地膠著。
白漫汐大受刺激,她實在無法忍受這份兒刺激,於是叫道:“謀哥哥……”
她顯然忘了堂嫂的厲害。
她只稱呼叫出來,宋以蔓就截了她的話,笑著問她:“對了,你來我們家,琮哥哥他知道嗎?”
剛才這白漫汐就又故意叫馮謀不叫“堂哥”,這兩面三刀用得真是好,她總去糾正白漫汐的稱呼,好像她小肚雞腸故意找事兒一樣,所以她有辦法收拾白漫汐。
果真,她的話剛問完,馮謀就突然轉過頭,一雙油筷子指著白漫汐,突然暴吼道:“不是說讓你叫堂哥的?記性不好哈?”
白漫汐怔在沙發上,以前她的謀哥哥,從來沒有這樣對待她過,那淚涮地就流下來了,如同兩行清澈的泉水。
宋以蔓心裡感嘆,千萬不要小看沉溺於女色之中的男人,歷來美人計對那些英明的帝王,見過無數美女的男人都是一用一個準的,更何況是沉浸在愛河中的馮謀,男人的妒忌,也不容小覷,一點都不比女人小。
馮謀又挾了面,送到他老婆的嘴邊兒,十分不爽地說:“管好你的嘴哈,別亂叫。”
人家那邊哭著,她這邊吃著面,是不是有點不厚道?於是她趕緊說:“堂妹,你別哭,這樣你還怎麼在我家住啊!”
白漫汐擦擦臉上的淚,小聲地說:“堂嫂,沒事,是我多嘴了,我沒事!”
靠,這都行?這都不說走?簡直是忍者神龜中的忍者神龜了!宋以蔓真是服了!她都忍不住要爆粗了!
她看著馮謀惱火的臉,笑著說:“老公你幹什麼啊,把人都嚇著了。我什麼時候沒管好嘴了?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我可是清楚得很呢!”
這下,馮謀的呼吸徹底粗重起來了,一方面妒火讓他忍不住收拾她,另一方面,那一幕總在他眼前晃,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按沙發上好好收拾,叫她撩他?
“趕緊吃麵,別廢話!”馮謀又是一筷子給她挑面吃,聲音是恨恨地,想要吃人的。
“面還有嗎?”宋以蔓問他。
“還有一碗,夠你吃的!”馮謀甕聲甕氣地說。
宋以蔓把碗接過來,拿了他手中的筷子說:“我自己吃,你去吃那碗,吃完了我們好上樓!”說著,她伸出瑩潤的小腳,踢他小腿一把。
真想換別的地兒試試!馮謀腦中冒出這個想法,忍住要抓她淘氣小腳的想法,蹭地站起身,轉過頭瞪向白漫汐,冷冷地說:“一會兒收拾了東西,趕緊回去,我們家不方便!”然後他走進了廚房,面都沒端出來,就在廚房站著三兩下吃完了。
白漫汐臉上的可憐表情,根本就沒人看。
宋以蔓一邊吃著面一邊感慨,“大少的脾氣真是很差的,沒事兒不要惹他,說話得小心點兒,是不是說錯了!”
白漫汐沒說話,剛剛止住不久的淚,又一撥一撥地往外冒。
馮謀吃了飯,大步走出來,一看老婆的碗也空了,他粗魯地把碗從她手裡拿出來,很是隨意粗重地放在桌上,然後沒耐心拽她起來,直接就彎腰抱起她,邁著有力地步子,快速上樓去了。
大黑二黑又主動地站到樓梯口,像上午一樣站崗,一個人都別想上去。
白漫汐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淚也停了,一時間呆呆怔怔不知該如何是好。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