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是你的地盤嗎?你想怎樣就怎樣嗎?”
代子聲音很難聽,吼起人來的時候,更難聽。而且表情猙獰,真是讓人有不寒而慄之感。
但莞香很淡定,她或許早就習慣了代子這種惡意滿滿的質問。這兩個女人都在長野家族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所以針鋒相對很正常。
莞香沒有說話,代子繼續狂吼,“我問你話呢,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裝過去嗎?”
“我只是不想和你爭吵,家族會議不讓隨從帶武器進場這是慣例,不是我一個人定的,你不是不知道,所以這個話題沒有任何爭論的必要。你不放心,讓你自己帶武器入內,你還想怎樣?”莞香冷聲問。
莞香即是雷蕾,只是在個場合,叫她莞香更為適合,因為這些人並不知道她是那個命運悽慘的雷蕾。
“不讓隨從帶武器進場,那為什麼你的人就可以?為什麼你的人就可以帶著武器進來?你這是隻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代子說。
不得不說,濟科一家人對華夏文化真是瞭解很多,連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樣的俗語,代子也能很合理的引用,真是不容易。
“這裡帶武器的,都是場控,是中立的叔伯們出的人手,不是我莞香自己的人。你要弄清楚。就算是我自己的人,如果我負責今天的場控,他們帶著武器那也是正常的,如果是你負責,你的人帶武器,我也無話可說,為什麼要討論這些根本就不需要討論的話題?”莞香忽然就提高了聲音。
人是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以前的風塵女雷蕾已經脫胎換骨,變成了女梟雄莞香。不管是動作還是說話的語氣,她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既不張揚,又能體現威儀。
以前認識雷蕾的人,恐怕誰也想不到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就連我也驚訝不已。如果不是已經看過她的真面止,打破腦袋,我也不會想到這個人會是雷蕾。
代子還要爭辯,莞香一揮手,“好了,今天讓叔伯們辛苦到這裡來,不是來聽我們吵架的,是來調解事務的。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你這個調解人可真有意思,當事人之一渡邊還沒有來,你調解什麼?當事人不來,我們自己唱獨角戲嗎?”代子馬上質疑。
“渡邊說他在醫院,來不了。”莞香說。
“誰說我來不了?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來不了,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正說話間,渡邊來了。
莞香當然有些尷尬。雖然我沒參與其中,但我可以猜測得到。之前莞香肯定是讓人通知渡邊過來,但渡邊不想給莞香面子,就說自己在醫院來不了。現在自己又來,目的就是要讓莞香難堪。
代子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羞辱莞香的機會,“你不是說渡邊不來嗎,現在不是來了,看來你這個調解人的威信不夠嘛,一個威信不夠的人,還怎很麼調解別人的矛盾,我就有點想不通了。”
“不要再說這些了,還沒開始調解就相互掐,有何意義?我說正事吧。”松野馬上發話,他當然是幫著莞香的。
“大家也知道今天要討論的議題,渡邊和花玲之間內、鬥,還死了人,這件事影響很壞,現在江湖上都說,我長野家快要完了,菊花社也要完了,都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呢,濟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自己人,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矛盾就要及時處理,不能讓矛盾擴大。”莞香說。
沒有人說話,渡邊站了起來,“這件事都是花玲的錯,要怪就怪她,還有,我的人死了,這件事我不會罷休,我一定會報仇。”
“所以你不接受調解?”莞香問。
“我當然不接受,我從來也不知道調解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用實力說話。其他的我一概不管。”渡邊輕蔑地說。
“那你到這裡來做什麼來了?你是來挑釁這裡所有的長輩的嗎?你以為你想怎樣就怎樣,完全可以不管規距的嗎?”莞香已經被逼得完全沒有了面子,她只好發飆了。
“規距?誰的規距,你定的規距嗎?還是我爸的規距?如果是後者,那也輪不到你來跟我說規距。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要在這裡裝什麼夫人,你最多也就是我爸身邊的一條狗。”渡邊馬上反唇相譏。
場面頓時有些詭異起來。本來這件事是渡邊和花玲相爭,代子作為花玲的後臺,當然也就是渡邊的對手,但恰恰渡邊和代子又都嫉妒莞香獲得了濟科太多的信任和放權,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就有些微妙,又是對手,又是有共同的對手,如果按對手的仇人就是朋友這個理論,那他們之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