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明教給我的道理,好吧,我發現我懂的東西,百分之七十都是他教的。因為在認識他之前,我認為平庸地當一個家庭主婦,安穩地過完這一生就是不錯的了。但當安穩不在,他卻告訴我,這是新的起點,外面有更大的世界,雖然有風有雨,但卻精彩無比。
回到家裡,安明今天竟然提前回來了,還做了一桌子的菜,他催我趕緊去洗澡,然後吃飯,我說我先洗手就吃飯,吃完飯才洗澡。他說不行,我今天做了很多的菜,我們要喝一杯,一會你喝醉了,就洗不了澡了。
我笑著說我又不是酒鬼,幹什麼要把自己喝醉。他說反正你先洗澡再吃,洗完澡一身清爽,吃飯那才爽呢。
我只好同意,洗完澡完了一身家居衣服,他開了一瓶紅酒,我一看嚇了一跳,那酒可不便宜,怎麼著得幾千塊,現在我們的境況那可不是一般的差,他怎麼能這麼奢侈?
“好吧,我這酒有些貴,可是你找到新工作了呀,我們不得慶祝一下?”安明說。
我只好苦笑,“我現在上班的公司不過是普通公司,月薪也就是一萬多塊,試用期只有幾千塊,我第一個月的薪水,恐怕也就只夠買你的這瓶酒了。”
安明也笑,“反正找到工作了就是好事,我知道你其實挺喜歡喝紅酒的,所以我才帶來了一瓶酒,日子雖然苦,但偶爾也得樂一下嘛,不然人生那麼灰色,誰還有勇氣繼續下去。”
我點頭:“沒錯,生活再苦,咱們也得樂呵,倒上,乾杯!”
兩個酒杯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音。這一段時間來心裡的鬱悶,感覺一下就散了。我的情緒也漸漸地高起來。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些懷疑,安明哪來的錢去買這麼貴的紅酒,該不會是羅怡給他的吧?我承認我是有些小心眼了,但我還是忍不住這樣去想。
“你是不是特想問這酒從哪來的?但又不好意思問出口,因為怕傷我自尊?”安明笑著說。
“你那麼多朋友,要弄一瓶酒有什麼難的,再說了,你爸媽都是有錢人,你雖然窮了,但他們可以資助你啊。”我說。
“那你真是不瞭解我,也不瞭解我爸。我爸既然連我的房和車都收回去,那當然不會資助我。我爸這樣相逼,我要是要素姨的錢,那不是讓素姨和爸爸鬧矛盾?至於安磊,她巴不得我去街頭要飯呢,她會資助我?”
“老兵和羅怡可以資助你,還有你那些我叫不上名兒的朋友。”我裝著無意地說。其實我說這句話的重點還是羅怡。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想,鄭叔的腿有殘疾,他辛苦賺來的錢,我哪能要呢,再說咱們成親的時候他就送過禮了,現在又要他的錢,說不過去。至於羅怡,我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在我落魄的時候去要我前任女朋友的錢?”安明說。
我心裡鬆了一下,心想你要誰的錢都成,只要不要羅怡就行。
“對了,其實前兩天我看到你和羅怡在一起了,但我相信你和她沒事,如果你要和她有事,那也等不到現在了。”我有些言不由衷地說。
“前一陣有舊友過來,是我和羅怡以前都認識的朋友,所以就一起去聚了聚,本來想要對你說明白的,但我覺得夫妻間應該有基本的信任,如果事事都需要上奏,那人生未免太累。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把我們那天的行程什麼的都向你交待一下。”安明說。
“那倒不必,說了半天,你也沒說這酒從哪來的呢?”
安明指著我,“袁小暖所以你這人還是疑心重,嘴上不說,其實還是想知道我怎麼會突然喝這麼貴的酒,你也說了,我還是有些朋友的,這些朋友別的大忙幫不上,但給我弄瓶好的酒什麼的也還是能辦到的。再說這酒也不貴啊,幾千塊而已。”
我吐了吐舌頭:“要是以前對於咱們是不貴,可現在對於我來說,那是大半個月的工資了,可貴了。”
“放心吧,不是我自己買的,是朋友送的。”安明說。
“我也只是問問,你只要高興,買瓶好酒什麼的那也沒什麼問題,反正咱們欠著幾千萬的債呢,省那點錢也沒什麼用。”我笑著說。
安明眼裡閃過一絲黯然,“對不起啊小暖,沒想到咱們一結婚我就變窮了,王子瞬間變青蛙了,讓你跟著我擠在這小屋子裡,真是委屈你了,本來是想給你幸福的,沒想到幸福沒給你,卻是連累了你。”
“別這樣說,我最怕的就是你這樣想,然後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早就說過了,我一直都是窮著過來的,所以窮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只要咱們在一起,沒什麼難關是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