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了關於他病情的問題。
“說來話長了。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你現在應該最想問的問題,還是為什麼我會知道有人在你的車上裝炸單。”魏松說。
他說話的時候,整個臉部的肌肉奇怪地動,看起來真的是很可怕。
“我確實很想知道。”我點頭。
“可是我不能告訴你們。對不起。我只能說,你們將會很長一段時間內處於危險之中,我希望你們能暫時離開溫城。”魏松說。
這是第二次有人勸我離開溫城,上一次是莫少雲,當時我沒有聽,結果我失去了安明。要是知道後來會發生那些事,我當時應該什麼也不要,什麼也是不顧,直接和安明遠走他鄉,那至少不會讓安明遇難。
“魏松,謝謝你救了我的命,來的路上,其實我心裡就有一個猜測,只是我不太確定,但現在你說不能告訴我,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那個告訴你訊息的人是誰。”我說。
“是嗎?”魏松的眼神有些漂浮。奇怪的臉形更怪了。
“前一陣你說你和葉添接觸,是為了讓你弟弟有更好的仕途,所以你弟弟應該是在葉添的下面工作,這就不難猜測得到,這個訊息,你是從你弟弟那裡得來的。”我說。
魏松低下了頭,“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確實如此。”
錦笙在旁邊插嘴,“你弟弟叫雷波,是市長辦公室的一名普通職員,沒想到他能得到如此核心的機密,那說明他很受器重。那也就是說,就是葉添要行兇了。”
“你竟然連我弟弟的事都知道?”魏松吃驚地說。
“葉添是我的仇人,而他又是政界的人,我當然要做到知己知彼,魏松身在高位,不可能事事自己親為,那樣風險太大,我一直想調查到底是由誰替他負責那些事的細節,市長辦公室裡有好幾個人,但只有一個人平時最為低調。一般來說,低調的人反而更容易受領導的重用,而低調的人,就是你弟弟雷波。我也是聽嫂子說起你的一些舊事,我才知道那是你弟弟。”錦笙說。
原來他心裡也有數了,只是沒被證實之前,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聞先生果然高才,佩服。”魏松說。
“事實上我是很失敗才對,我調查出來了,但卻沒有足夠的防備,要不是你示警,嫂子已經遭了不測,那聞錦笙只有殺光所有的人,然後自殺,以此向我大哥謝罪了。”錦笙說。
“求求你們,放過他。我會勸他走入正道的。不讓他繼續助紂為虐。”魏松顫抖著聲音說。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魏松的弟弟雷波就是葉添的幫兇,為葉添辦事,我車上的炸單,有可能就是雷波負責安排的。
但被魏松無意間發現了他們的計劃,所以魏松及時向我示警。至於魏松是怎麼發現的,這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魏松求我們原諒他弟弟。
但這很難,因為如果雷波一直替葉添做事,那很有可能安排倉手的事都是他做的,他是害我和安明的幫兇,我們豈能輕易饒過他。
“你一門心思想讓你弟弟前程前好,可沒想到,你把他推到一個惡魔的身邊,讓他也變成了惡魔。”錦笙說。
“不是,是他騙了我,其實他早就為葉添做事了,只是他沒告訴我而已,我還傻子似的各種討好葉添,我沒想到小波是這樣的人。”魏松說。
“他本來就是一個敗類,我早就知道。他比你更壞。”我冷聲說。
“這話什麼意思?你以前認識他?”魏松問我。
“雖然我以前不認識他,但我知道他是個人渣。有些事,我不想說了。”我想起了雷蕾,那個淪落風塵賺錢供弟弟上學的可憐女子。
“是不是他以前做過什麼?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我想知道真相。你既然以前不認識他,那你為什麼這麼恨他?你是聽雷蕾說的是不是?以前雷波到底做過什麼?”魏鬆緊盯著問。
“算了,不說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勸好你那個弟弟,讓他不要繼續為惡,不然我們絕對饒不了他。”我說。
“袁小姐,看在我今天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請你告訴我更多關於雷波和雷蕾的事,求求你了。”魏松哀求說。
“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有些事,我確實難於啟齒,你知道後,也未必會開心。”我說。
“我來告訴他吧,他如果不知道,那他對他的那個弟弟還有幻想,還會慣著他。他有權利知道真相,雖然這個真相很殘忍。”錦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