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還活著就好……”
死於一場大火,山上的大火?
簫韻珊果真下手如此狠毒,為了憑空捏造的身份有個安全的保證,你害死了無辜的蕭家一家,可……
山腳下的那對夫婦?
如果你害死了真正的蕭小姐與那個啞女,那那對夫婦又怎會告知岑灝宗老伯,簫小姐與啞女去了京城?
莫非那對夫婦是你故意留下的眼線,為了就是以防萬一爾朱赫雲會查證我與你的身份?
只是他們現在還健在,你還未將他們滅口,所以……
緋卓瑪突然有種好害怕的感覺,岑灝宗老伯說的話讓她不得不擔心,那日讓她給出最毒的毒藥是誰?
她至今不知,但是她可以肯定簫韻珊已經派了眼線盯住自己的一言一行,所以她若知道她隨爾朱赫雲來到了華州,會不會派人去殺害那對年輕夫婦?
又或者是這對老夫婦?
緋卓瑪被這樣的想法驚得魂不附體,就連岑灝宗老伯不停地在耳邊請求她的原諒與老婦人的哭泣她都全然聽不見,直到……
“緋兒,在生氣嗎?其實你爹孃也是被逼無奈,若不是他們放手一搏,也許就沒有今日的你了啊……”
爾朱赫雲靠在耳邊的話音拉回了緋卓瑪大半的思緒——
不,那啞女的確幸運被蕭家人救起,撫養成人,可這一切都毀了,毀在了簫韻珊與自己的手中了……
再一次,再一次緋卓瑪將簫韻珊犯下的錯攔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認定是自己害死了那家人,害死了那個可憐的啞女,所以……
——
我不恨他們,帶他們一起回懷南,好不好?
緋卓瑪在爾朱赫雲的手心裡寫道,比起現在就向爾朱赫雲告白所有,保住這對老夫婦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傻丫頭,會的,但是現在也讓我過幾天‘普通人’的生活,好嗎?這裡山美水美,多留幾天,好不好?”
許是爾朱赫雲曖昧的一直摟著緋卓瑪,還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所以老夫婦倆看著他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說到現在,都忘了公子你姓甚名誰了……”
“緋兒是我的妻子,我帶緋兒來這裡,就是為了得到你們的認可,想要對你們親口交代一聲,我願照顧緋兒一生……一世……”
“當真?!真好,緋兒,蕭家人給你取了名字叫緋兒?真好聽,現在還找到了這麼好個夫婿,真好……真好……”
老人家沒有戒心又單純,就因爾朱赫雲簡單的一句話,他們便沒有再追問他的身份,甚至在他請求要多逗留幾日後,老夫婦就欣賞答應了下來。非常熱情的招呼他們住了下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不會寫漢字,又不能說保鄂語,緋卓瑪苦惱萬分,保鄂語與商夏語雖然說時能大致相同,但是文字卻大相徑庭。
她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向爾朱赫雲解釋得清這紛亂的一切?
難道就要這樣坐以待斃等待簫韻珊的眼線來殺害他們嗎?
——
“喂喂,姑娘,姑娘,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受傷了?你的腿在流血啊……”(保鄂語)
“救我,小姑娘,求你救我……”(漢語)
即便是黑夜中,也無法遮擋得住那張楚楚動人的瓜子小臉的光彩,只是因為腿上的傷,她的小臉在扭曲著,表情相當痛苦。
可她說的話是中原人的漢語嗎?
自從一個多月前,跟著部落大半年的薩孤賀樓在學成所有醫術後就不告而別,令緋卓瑪傷心得總是獨自遊蕩,所以這不大黑夜得就碰上了一個受了重傷的女子……
該怎麼辦?
是該救她還是……
自從賀樓哥哥就這樣離開後,所有族人就說了不能再隨便帶著陌生人一起了,畢竟學會了他們族落的醫術,不行醫若是去傷人該怎麼辦呀?
“喂喂,你先別動,你腿上的傷口,我幫你包紮!”(保鄂語)
“哎?!”
聽不懂緋卓瑪說話的女子,許是明白了緋卓瑪比劃的笨拙動作,便沒有阻攔的讓她為她包紮,可是……
“你是被猛禽咬傷的嗎?該怎麼辦?猛禽的齒可能有毒液啊……”(保鄂語)
緋卓瑪一瞧女子腿上被撕咬的傷口就立刻想都沒想就俯下身去以口吸毒,然……
“不要!你在做什麼?可能會有毒,你不小心吸下的話,可能會死的啊!!”(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