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對自己來說的確就是噩夢,她痛不欲生、她寧死也不願逗留在爾朱赫雲的身邊,然而……
為什麼呢?
為什麼她從來都沒有一次將他如同推開爾朱赫風這般厭惡的推開他呢?
緋卓瑪想起了他們曾經的親吻,從霸佔到憐惜……從被迫到愧疚……
抗拒似乎一直存在著,但是自己卻從沒像現在面對爾朱赫風這般的恐慌到想要遠遠的逃開……
“不要想逃!知不知道,這都是你的錯?是因為你在誘惑我……”
什麼?
爾朱赫風,你究竟是在說什麼?!
緋卓瑪看著爾朱赫風步步逼近,轉身就想逃出帳篷,然而他有力的拉住她的臂膀,傷到了那個還未癒合的血口,痛得緋卓瑪不得不在相沖的力道下被爾朱赫風牢牢地扣在他的懷中,聽著而他無理取鬧的言語……
她掙扎著,即便手臂痛得開始流血,她只是想遠離他,她討厭與他身體想貼的溫度,這一切都讓她感到作嘔……
“你親眼見到了那一幕,還指望赫雲會回到你的身邊嗎?不許在我面前裝純情,你的清白已經被爾朱赫雲奪去,可我知道你並不愛他,你想他多看你一眼,是因為……”
爾朱赫風惡狠狠地說著,最後咬牙切齒的舉起緋卓瑪掙扎中的手臂,“是因為……你有了他的孩子……”
不!
他都知道?
他怎會知道?
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怎會還有其他人知道,不會的、不會的!!
緋卓瑪被爾朱赫風的“威脅”嚇到停下無謂的掙扎——
他說他吻了她都是她的錯……
他還說是她在誘惑他?
他甚至說他知道她有了爾朱赫雲的孩子…
所以、所以他想要做什麼?
殘忍的讓自己看見爾朱赫雲親吻簫韻珊的一幕,然後給自己戴上著名貴的玉墜鏈子,並強吻了自己……
他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好累……
緋卓瑪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遇上的每一個男人都說喜歡她,但是每一個都在折磨著她……
完顏西陵讓她成了每每都虧欠他的負心人;
赫連楚讓她為了辜負他痴情的傷心人;
爾朱赫風讓她成為背叛夫婿的蕩婦……?!
“呲!!”
爾朱赫風,求你不要!!
不可以!!
爾朱赫風似乎是瘋了,已經絕望透了的緋卓瑪眼睜睜的看著他扯下了自己的袖子,那條仍在流血的手臂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氣中……
他是在做什麼?!
他吸允著她流血的血口,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將裡面的褐色藥粉撒在血口上,一下就抑制住了流不停的血液,然……
緋卓瑪卻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緊緊盯著爾朱赫風,那藥粉的氣味讓緋卓瑪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絲揮之不去的驚恐——
緋卓瑪確定這藥粉的提煉物的確是草原上就可以找尋得到的,但是這調配的配方卻是奎咦族獨有的……
除了自己曾經教授過簫韻珊與賀樓哥哥外,沒有其他奎咦族之外的人知道,所以……
爾朱赫風怎會有這樣的止血藥?!
若不是自己來不及找尋到所有調配需要的提煉物,提煉出這樣的止血藥,緋卓瑪相信剛才自己不會因為那下撕扯就流血不止……
“不用感謝我的‘恩賜’,我只是不想要躺在我身下的女子會變得殘缺……”
哪有人隨身攜帶止血藥不說,還帶著白紗布?
爾朱赫風替緋卓瑪止血後就拿出懷中的白紗布就替她包紮起了傷口,他溫柔細心的樣子讓人無法將他和剛才那個“禽獸”相聯絡在一起。
然而他口中的話卻讓緋卓瑪不得不對他產生了防備——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他救自己的“條件”就是……
“只要你離開赫雲,我就可以幫你保住這個孩子……”
爾朱赫風說要幫她“救”下腹中這個岌岌可危的可憐孩子?
不等緋卓瑪回答,爾朱赫風就先瞧見了她臉上的一抹冷笑——
久經爾虞我詐的人事,單純的緋卓瑪被迫學會了“思考”,有了身孕的她為了保住孩子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會再天真的報以幻想……
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她絕無可能拿孩子當賭注……
這樣的一個滿身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