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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道疤痕,都在告訴張京墨,這人的身份。

張京墨千算萬算都沒能算到,他在問心鏡前,見到的卻是長大後的陸鬼臼,那個冷淡、狠戾、將他囚禁起來的青年。

張京墨想到這裡,不由的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他心道這問心鏡也不知是問的誰的心,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怎麼可能是陸鬼臼?!

張京墨最先從幻想中驚醒,隨後是顧沉扇,沉溺其中最久的,是*最為濃烈的顧沉疆。

和顧沉扇不同,顧沉疆想要的,太多太多。

他想要權力,為他顧氏一族平反,他想要財富,予他妹妹一個安適的環境,他想要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奪來的一切——

顧沉疆在鏡中看到了一個王朝,這個王朝是他一手創立,繁榮千年,而他則成為了歷史上被所有人讚頌的英明帝王。

待顧沉疆清醒,他見到張京墨和顧沉扇早就在旁等待,他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開口啞聲道:“這是個夢?”

張京墨點了點頭,面露擔憂之色,然而心中卻暗暗道,若這就是你所想,那我便成全了你的願望,作為我奪取了你寶物的代價。

顧沉疆倒也算心性堅定,從美夢之中醒來之後,很快便調整了狀態,他道:“走吧。”說著,便第一個踏入了屋內。

張京墨和顧沉扇緊隨其後,也進入了古廟的廟堂之中。

這古廟雖然外表看似破舊,但裡面卻非常的乾淨,不但乾淨,傢俱擺設無一不凸顯出一種如同宇宙洪荒般的大氣。

顧沉扇和顧沉疆都是普通人,所以只會被這種氣息震懾,而張京墨卻是非常清楚,這傢俱擺設全都是術法變成,之所以能感到這股磅礴的氣息,均是因為施下術法之人走的便是這樣一條登仙之途。

也不知道當年顧老是做了什麼事,才讓這位大能修士,予顧家下如此一份厚禮。

三人緩步向前,很快就走到了大廳盡頭,大廳盡頭擺著兩個蒲團,蒲團面前的牆上畫著一幅畫。

畫上是一個形容俊美的年輕人,騎著一匹棗紅大馬,他面帶笑容,策馬揚鞭,讓張京墨不由的想起一句詩詞“鮮衣怒馬少年時,一日看盡長安花”。這幅畫看起來是如此的栩栩如生,竟像是畫中的人隨時可能從畫布中走出來,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畫中少年的腰間玉佩,像是被什麼扣掉了,露出一個空洞的圓形。

顧沉扇呆呆的看著畫中的年輕人,輕聲道:“這、這不是母親嗎……”

她還未說完,顧沉疆便冷冷道:“這不是母親,這是外公。”他們雖和自己的母親未曾謀面,卻見過不少他們母親的畫像,這幅畫和畫像中的母親面容雖十分相似,卻有著十足的男子氣概,一看便知不是女子。

於是顧沉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人不是他們的母親,而是外公。

就在三人觀察畫像之時,廟宇之內忽的響起了一聲幽幽嘆息,顧沉疆身形一頓:“誰?”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幾息之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道:“你們可是顧家子孫。”

顧沉疆神色一震,便明白這人就是予他們玉佩之人,顧沉疆道:“是的,我和妹妹都是顧家子孫。”

那聲音道:“上前。”

顧沉疆和顧沉扇對視一眼,便走到了畫像前的蒲團面前。

那聲音又道:“跪下。”

兩人沒有猶豫,便跪在了畫像前的蒲團面前,且朝著畫像中已故的外祖父拜了一拜。

那聲音道:“顧橋可已故去?”

顧沉疆道:“外公已經離世六年。”

又是一聲嘆息,那聲音說了最後一句話,他道:“將你們的血塗在玉佩上面,鑲嵌進畫像之中。”

說完便消失了。

顧沉疆聞言,拔出匕首將手割破,然後用自己的血塗滿了整個玉佩。顧沉扇也沒有猶豫,按照聲音的吩咐,和顧沉疆做了同意的動作。

在塗抹完血液之後,兩人將玉佩合二為一,鑲嵌在了那幅畫缺失玉佩的部位。

在玉佩鑲嵌上去後,一聲巨響自三人頭頂響起,顧沉扇露出些許驚恐的神色,顧沉疆卻是伸手摟住了自己妹妹的肩膀,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巨響之後,整間古廟土崩瓦解,三人面前的畫像眼中竟是流下血淚,原本溫和的笑容逐漸變得哀傷,然後隨著崩塌的土塊,徹底的毀滅了。

按理說古廟崩塌,在其中的三人再怎麼也會受到些影響,但事實上古廟崩裂之時,三人身上沒有沾上一顆細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