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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焦躁,他口中咒罵著這怪物,叫它有本事出來打一架,不要玩這些陰的。

怪物見狀,自是有些高興,但它生性謹慎,並沒有因此便選擇強攻,而是繼續消耗著張京墨的靈氣不給他補充的機會。

張京墨臉上的煩躁更甚,他不耐的從袖中掏出一枚丹藥,塞進口裡,喘息了幾口後,才又躲開了那怪物的下一次攻擊。

周圍的岩石,土地,都變成了危險的陷阱,似乎隨時隨地會冒出一張可怖的大口,將人直接吞下。

在這躲躲閃閃之間,張京墨引著那怪物離陸鬼臼落下去的懸崖越來越遠。

張京墨又朝著記憶中洞口的方向行了幾日,眼見著他離洞口也越發的近,體力似乎快要完全耗盡的他,臉上終於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若人在防備之中,神經總是會緊繃著,但如果在絕望裡見著了一絲希望,便會在卸下防備。

黑暗中的怪物,顯然是深諳此道。

張京墨見到洞口近在咫尺,他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朝著發著微光的洞口狂奔而去,眼見著一腳踏出了幽洞,他臉上的喜悅,卻是凝固住了。

明明是出口的地方,卻變成了入口。

張靜渾身僵硬的轉身,十分狼狽的又躲開了一次怪物的啃咬。

那怪物頭部的人臉,見張京墨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的發出嘻嘻的嘲笑聲,也不知是同誰學的。

一般人,若是被這麼玩弄,恐怕離崩潰不遠了。

而這些情緒,就是那怪物最好的養料,它喜歡濃郁的靈氣,它喜歡絕望的慘叫,它喜歡崩潰的哭泣……

幾十天的捕獵,讓果實終於成熟了,怪物發出詭異的笑聲,它看著張京墨踉蹌著消失隧道盡頭,不急不慢的跟了過去……

現在離陸鬼臼掉下懸崖,已經有三十幾天了,若是可以,張京墨自然想再拖幾天。但若是陸鬼臼衝破了自己封下的禁制,恐怕會引起怪物的注意,張京墨不想讓這件事再出現任何的意外。

雖然還有些早,但張京墨已經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獵物似乎已經完全精疲力竭了,怪物在黑暗中觀察著那年輕的修士,那修士滿身塵土,原本潔白的道袍上沾滿了灰塵,他坐在地上無力的喘息著,甚至開始小聲的哽咽。休息了片刻,那道士便又站了起來,踉蹌著朝著前方走去——一個明亮的洞口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謊言重複了千百遍,卻還是讓人覺的興奮,怪物見那道士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過去,然後看著他臉上那微小的希望,再次泯滅。

道士崩潰了,他跪坐在地上,發出悽慘的嚎叫,怪物緩緩的游到了他的身後,他卻絲毫沒有反應。

冰冷的,如同石頭般的面板纏繞上了道士的腰身,道士露出茫然的神色,似乎這才想起,他是被一隻蛇怪一直追殺……

蛇怪又發出那嘲諷的,帶著無比蔑視的笑聲,它開始將自己的腰身不慌不忙的縮緊,看著那道士不斷的虛弱掙扎,俊美的臉龐上,是一片絕望之色。

輕輕的吐出猩紅的蛇信,怪物湊近了道士,仔細的看著這張清逸卻狼狽不堪的面龐,忽的不知為何,就像湊過去,用蛇信探一探那道士沒有血色的薄唇的味道……

然而,就在這時,怪物卻忽的感到了一種疼痛,它緩緩朝著疼痛之處看過去,竟是看到一隻小巧的雀鳥站在了自己的七寸之上。那隻雀鳥見它望過去,尖嘴裡發出清脆的啾啾聲……

怪物茫然抬頭,然後猛地甩身,發出尖銳的尖嘯,然後一口咬向了那表情從脆弱又變得冷漠的道士。

這一口又狠又急,卻是咬了個空,怪物看著那本該力竭的道士輕易的從他的禁錮之中掙脫了出來,然後從袖中取出一把飛劍,將那杯朱焱之火點燃的七寸,牢牢的釘在了土地之上。

若是其他的部位,怪物均可捨棄,但七寸是它妖丹所在,一旦被釘住就無法逃脫。它巨大的身軀不斷的在窄小的洞穴裡翻滾掙扎,疼痛也讓它爆發了最後的力氣,可當它的力氣逐漸消弱,它才發現,那釘在地上的劍,沒有移開一寸。

那隻看似平常的雀鳥,卻是站在它的傷口處,將那岩石為甲的面板,一寸寸的融化開來,開始啃食裡面的血肉。

就像當初被追殺的張京墨那般,怪物的氣息也開始衰弱下來,它垂著頭,人面也越發的蒼白,張京墨道:“我便予你一個痛快吧。”他說完這句話,又掏出了一把劍,直接將這怪物的頭顱斬了下來。

百足蟲死死而不僵,在張京墨斬斷怪物的頭顱之後,怪物的身軀還在不斷的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