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如何?可還記得當初你怎麼勸我的?”
於焚聞言捶胸頓足:“我的眼睛真是瞎了……啊啊啊,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把這徒弟給搶走了!”
張京墨哈哈大笑起來,他就知道陸鬼臼會給他在舊人面前長臉,卻沒想到這感覺如此的讓人愉快。
羨慕完後,於焚又同張京墨說了些近年來凌虛派發生的事,張京墨仔細聽著,時不時問上一二。
大體來說,這十年來凌虛派沒發生什麼大事,禁地依舊時不時跑出來奇奇怪怪的靈獸,但總體來說這個秘密還是被掩蓋住了。
不過這些都是一時之計,想來這件事也不會瞞的太久。
於焚說完這些雞毛蒜皮的事,猶豫片刻,還是道:“三年前,天麓出關了。”
張京墨神色一凜,知道正事來了。
於焚道:“他一出關就知道了天菀被你斬殺的事,當即大怒,來凌虛派要人。”
張京墨道:“如何?”
於焚道:“嘖,還能怎麼樣,不只有被百凌霄打回去了唄,你那個師兄也是個暴脾氣……掌門還在同天麓談判,他便拿著劍就衝了上去。”
張京墨聞言笑道:“他就是這個性子。”
於焚又道:“不過他也有那個資本,硬是把天麓逼回了枯蟬谷。”
張京墨聽到這話,臉上笑意更濃,百凌霄比天麓早些結嬰,若是隻講實力他自是比天麓強上不少,但兩個元嬰修士鬥法,想要短時間要了對方性命,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張京墨聽完於焚說別人的事,忽的開口道:“說完了別人,說說你自己?”
於焚道:“我有什麼好說的,不還是那樣麼。”
張京墨上下掃視了於焚一番,道了句:“你的那隻狐狸呢?”
於焚沒想到張京墨一開口問的就是他那隻寵物,他道:“狐狸?那隻白狐?”
張京墨道:“對啊。”
於焚聞言撓了撓頭,他道:“就這麼養著唄。”
張京墨道:“沒出什麼么蛾子?”
於焚疑惑道:“不就是隻普通的狐狸麼,連靈獸都不是,能出什麼么蛾子?”
張京墨聽到於焚這話,沒忍住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
於焚還在繼續說,他道:“要說什麼奇怪的地方,就是最近好像發情了,天天來蹭我,找母狐狸給他,他也不肯要。”
張京墨再也沒忍住,拍案大笑起來。
於焚並不明白張京墨笑的這麼開心是為了什麼,他道:“你笑什麼啊,這狐狸發情,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張京墨心中道他怎麼不笑!他現在都能想起那白狐大妖當年看向他的眼神裡不屑和冷漠的神色,當年的大妖變成了現如今於焚口中化不了形的寵物,他怎麼會不高興?
於焚是完全不瞭解張京墨為什麼這麼高興的,他道:“當年你那麼生氣我養白狐,我還有些不解,現在想來,難不成你是以為那白狐有什麼蹊蹺?”
張京墨點頭:“我當年找人算過一卦。”
於焚道:“算卦不準的,我當年還特意找人為你徒弟算過呢。”他說完這話,嘟囔兩句,“還費了我一顆上品靈石。”
張京墨道:“那卦象說你和白狐命格犯衝,遇到就沒什麼好事,所以當年我才反應這麼大。”
於焚嘆道:“罷了罷了,不提他了,左右不過是隻狐狸,你說說,之後你打算怎麼辦?”有天麓在,凌虛派是回不得的。
張京墨道:“我可能會去西南邊一趟。”
於焚道:“西南邊?去做什麼?”
張京墨道:“去取些東西。”
於焚知道張京墨向來都是個心裡有主意的,所以也沒有多問,他只是道:“好吧,你自己千萬小心。”
張京墨聽到於焚和白狐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來,他道:“我知道,這次特意回來一趟,下次見面,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於焚嘆道:“自從收了這個徒弟,你腳就沒聽過,我這麼閒,乾脆也收個徒弟來玩玩。”
張京墨道:“也不錯。”
二人又聊了些時候,於焚便起身告辭。
張京墨也不挽留,他敬了於焚最後的一杯酒,然後看著於焚離去了。
於焚走後,張京墨扭頭看了眼一直站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陸鬼臼:“你且先下去休息吧,我再等等你師伯。”
陸鬼臼忽的道了句:“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