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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聲好,道:“十斤是不是太多了些,那酒可烈了,客官……”

張京墨並不想答,乾脆閉上了眼睛。

老闆見張京墨不答話,便嘆了口氣,轉身走開了。他在這裡開客棧開了十年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像張京墨這種兩個人出去,一個人回來,回來的那人還特別異常的情況,自然也不少見。

以老闆的經驗,已是差不多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他才會格外的擔心張京墨,害怕他一時間想不開……

酒和肉沒一會兒就送來了。

果然如同老闆所說,肉是好肉,酒也是烈酒,小二放了東西,又問張京墨還需要什麼東西。

張京墨又叫他打盆熱水過來。

小二應了聲,轉身出門去廚房給張京墨提了壺熱水,這才關好門退了出去。

張京墨慢慢的起床,把熱水倒入了銅盆裡,然後用水洗了個臉,他在銅盆之中,隱約可以見到自己此時憔悴的模樣,於是嘴角多了一抹苦笑。

洗完臉,張京墨回到了桌旁,把酒倒入了酒碗,然後就著肉痛快的喝了起來。

酒入愁腸愁更愁,這沒有靈氣的酒,對於張京墨而言本該不過是白水樣的東西,但此時他卻意外的覺的頭有些暈。

張京墨喝了一斤酒,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

因為沒有及時將魔氣祛除出體內,這傷口好的格外的慢,張京墨這幾天沒花心思去管它,於是直到現在,他的腹部都有一個大洞,乍一看上去,還有幾分嚇人。

喝酒入喉,讓傷口劇烈的疼痛起來,但此時的張京墨竟是對此覺的十分享受——疼痛能讓他的頭腦清醒一些,疼的厲害了,他才能認真的思考,下一步到底該如何走。

陸鬼臼的命牌是留在凌虛派內的,張京墨只有回到門派裡,才能知道陸鬼臼到底是死還是活。

按理說,張京墨本該急切的回派,但他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了。

他無法想象,回到門派後,見到命牌碎裂後,他到底該露出何種表情。

哭?他哭不出來,笑,他更是笑不出來。於是大概只能是不哭不笑,如同木偶一般,好似丟了大半的魂魄。

張京墨端起碗,又喝了一口,他此時也並非完全的絕望,因為他回到門派後,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陸鬼臼的命牌健在,他還活著。

雖然,這種可能,萬不足一。

張京墨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個運氣好的人,這讓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離開西南邊,回到凌虛派,去看最後的答案。

不回去,就只能躲在這裡,喝酒吃肉,同懦夫一般。

張京墨又喝了半斤的酒,臉上露出微醺的神情,當他端起酒罈,往碗裡倒酒的時候,卻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那敲門聲極輕,似乎透露了敲門人緊張的心情。

張京墨眯了眯眼,口中道了聲:“誰?”

門口傳來一個屬於女子的,讓張京墨一聽便知道是誰的聲音,張京墨的二弟子何雁菡的聲音傳了進來,她說:“師父,是我,雁菡。”

作者有話要說: 張京墨:老子辛辛苦苦的賺錢買的救命藥,結果只親了一口就掉到臭水溝裡去了,怎麼辦,急,線上等╭(°A°‘)╮。

救命藥陸鬼臼:……親到了,賺了

第97章 二弟子

張京墨聽到何雁晗的聲音,便放下了手上的酒碗,他停頓了片刻,才道出了那一聲:“進來。”

何雁晗聽到張京墨的聲音,輕輕推開了面前的門,她一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何雁晗的眼神眼神晃了晃,卻是不知道由這酒氣想到了什麼。

張京墨見何雁晗進來,也沒有起身迎接,而是又將放在桌子上的酒碗滿上了。

何雁晗的眼睛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卻只見到了張京墨一個人,她似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師父,你不是同小師弟,一齊來的麼?小師弟去哪裡了?”

張京墨淡淡道:“有事情出去了。”

何雁晗聞言並不多問,她明顯的從張京墨身上感覺到了與之前不同的氣息,才幾天而已,也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張京墨的身上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

何雁晗同張京墨許久未見面,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顯得有些尷尬,何雁晗向來性格強勢,自然不會同小女生那般撒嬌,而張京墨才親眼見著陸鬼臼被拖入了魔界,更是無心維持氣氛。

於是張京墨坐著喝酒,何雁晗站在一旁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