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務。
秋實的目光在剩下的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終停在了依舊在哭哭啼啼的泳兒身上。猶豫了一下,就說:“泳兒,人死不能復生,你自己要保重身體,白鷺,把夫人扶回去。”
白鷺尚未做出什麼動作,泳兒就掙脫了她衝向了地上的女兒。白鷺立刻就跟了上去,想要將其拉住。
秋實身形一晃,就擋在了白鷺的身前,將其拉住了。泳兒立刻就撲進丈夫的懷中嗚嗚地哭了起來。
秋實乘機對不遠處垂手而立的門金說:“門金,把大小姐抬下去,天明之後準備安葬。”
泳兒掙扎著想要攔住門金,卻掙脫不開丈夫的手。她忽然看到了木然站在那裡的女婿梁志成,就指著他質問道:“你是怎麼做丈夫的,妻子被人殺死在家裡,你竟然都不知道。我懷疑是你殺了我的阿月,阿月平日裡是韌性了些,可你也不能殺了她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岳父,您要相信我!”
梁志成急忙否認,一旦有了嫌疑,是很難洗清的。他是有不在場的證明,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他就是無辜的,只能說明不是他親自下的手。
秋實點頭說:“我相信你。”
秋實的肯定讓梁志成放下心來,就只是一瞬間,他的衣服就被冷汗浸溼透了,甚至有了虛脫的感覺。
正如楊愷猜想的那樣,得知秋月死的一瞬間,他的心情是狂喜。數年的忍辱負重已經將他的心智磨練得堅韌無比。那麼大的驚喜,他的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來。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類似於丈母孃那樣的悲痛。別說他表現不出完美的悲痛,就算他表現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相反,還會讓人懷疑。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想通了所有的關節。他知道自己是最顯著的懷疑物件。因此,他在眾人面前,一直都是無喜無悲,臉上全都是木然。為的就是不讓人懷疑,儘管這件事確實不是他做的。
原本,就在剛才,他還認為自己會有驚無險地過關,卻沒想到卻還是被丈母孃叫破了。儘管他立刻就矢口否認,可是他的心底是非常緊張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消除自己身上的嫌疑。這一刻,他看向岳父的眼睛裡全都是感激。
看到門金帶著兩個人朝著擔架走去,他立刻就走過去幫忙。最後,他跟著擔架一起離開了院子。沒辦法,院子裡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這個時候,秋語正小聲地向母親詢問具體的情形。楊愷一臉平淡地站在旁邊聽著母女倆的談話。
就在這個時候,秋實突然轉頭看向了楊愷,察覺到秋實的目光,楊愷立刻就轉頭迎了上去。兩人就這麼看著對方。
數秒鐘之後,秋實說:“唐允,跟我來書房。”
眾人很是詫異,他們不明白秋實為什麼要單獨跟唐允說話。跟別人眼中的疑問不同,霓裳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雖然她不敢揭發楊愷,卻不代表她不希望楊愷自己暴露出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她無時無刻不希望楊愷死掉。當她和丈夫聽到秋月死在家中的訊息之後,第一個念頭都是想到了楊愷,與此同時,他們也都被楊愷的手段嚇住了。
霓裳並不認為秋實會無緣無故找楊愷談話,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因此,她的心底全都是希冀。
秋實將泳兒交給了白鷺,讓其將她帶回去好好照顧,並表示自己稍後就會過去。就率先進了屋子,楊愷在眾人的注目禮之下跟著一起進去了。
秋語若有所思地看著男人的背影,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不過,她隨即搖搖頭,將這個念頭驅逐出腦子。等白鷺將泳兒夫人攙扶回去之後,她也跟著母親去了她的院子。霓裳和溫玉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霓裳緊走幾步,走到秋語的身側,與之並肩,小聲地問道:“小妹,唐允怎麼這麼快就從月兒崖回來了?”
霓裳是想知道楊愷是如何跟秋語說的,如果有機會,她自然會做一些適當的引導。
“他說裡面太危險,整天都提心吊膽的,根本就沒有辦法修煉,於是就回來了。”
霓裳想到了很多可能,甚至已經想好了引導的話語,唯獨沒想到秋語說出的藉口是如此的簡單。讓她想了好半天準備的說辭直接就沒了用途,導致她的心底很是失落。
秋實的書房簡單而大氣,書桌的後面和兩側分別有兩個一人多高的木製書櫃,書櫃的每一層幾乎都擺滿了書籍。因為在書桌的兩側,有需要的時候,只要站起來轉身就能拿到想要的書。書桌的對面靠牆擺著兩把椅子,再往後,就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室。
進來之後,秋實徑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