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她抓著濮陽凱的手臂哀求道:“對不起,我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沒有叫她找人去撞裴伊月,也沒有讓她拍那樣的照片,是她自己善做主張,之後還要我幫她,阿凱哥,你幫幫我,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再不然就看在我主動來告訴你的份上,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不想連累我爸。”
他是濮陽凱,但他也是K,跟一個殺手組織的組織者談感情,九年實在是太短。
這世上沒有什麼人的哀求能夠讓他有所動容,如果有,也只能是那麼一個。
濮陽凱抽回自己的手臂,“我可以幫你。”
池憐惜聞言頭一抬,“真的?”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池憐惜抹了抹臉上的淚,溢位一抹笑,她使勁的點著頭,“好,別說一件事,只要是你要我做的,就是一百件事我都答應。”
“只有一件,只要你能嫁給濮陽燁,這件事我不會再提。”
天邊的一朵雲,看起來是那麼的美,然而當飄過來之後才知道,那是一躲帶著閃電的烏雲,一切的美好都是被雷劈出來的假象,現實總是殘酷的。
她愛的人親口說出要她嫁給別人,顫抖的嘴角再難維持原有的笑意,她看著他,眼中的淚似乎都變得猙獰。
“為,為什麼。”池憐惜哽咽著,彷彿自己的心被他整個撕碎。
濮陽凱毫無感情的眼底雖然算不上冷漠,但也毫無情感,他反問:“為什麼不?反正這也是池天南的目的不是嗎,給你雙成動力,你應該做的更好。”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這跟討厭還是喜歡無關,你可以拒絕,這並不能影響到我什麼。”
影響?
池憐惜吸了吸鼻子,再次看向他,“如果我這麼做,對你會有幫助嗎?”
“算是。”
聞言,池憐惜點了點頭,“我懂了,我會按照你的話做,但是我不保證能成功,我知道他跟月華夫人女兒的感情很好,而且據說他們以前結過婚,雖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覺得濮陽燁並不喜歡我。”
“不喜歡就想辦法讓他喜歡,你不是很會做這樣的事嗎?”
池憐惜深深的看著他,苦澀一笑,“是啊,我很會做這樣的事,但事實證明我很失敗,不是嗎?”
——
池家。
池憐惜進門時仍舊眼睛通紅,這幾天她已經受夠了施幼琳,她這麼做,全都是被她逼的。
原本她還顧忌著如果施幼琳亂說話要怎麼辦,現在,既然濮陽凱什麼都知道了,她也不用在顧忌任何事了。
“我朋友呢?”施幼琳看著一個傭人問。
“她出門了,說是要去逛街,還叫了司機專門送她去。”
“逛街?”池憐惜深吸一口氣,看在她囂張不了多久的份上,她忍了,“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說要去逛商場,但具體哪個商場我就不知道了。”
“沒心沒肺的傢伙。”池憐惜回頭看了一眼濮陽凱,“現在怎麼辦,要去找她嗎?”
濮陽凱沒說話,轉身就走。
他當然要找,好不容易白撿來的砝碼,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了?
池憐惜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去找,跟出去之前交代傭人說:“一會我爸回來別跟他說我回來過。”
——
商場的里人來人往,白洛庭已經在不經意將在這佈置好了他的人,裴伊月犀利的目光如隱藏的鷹一樣四處打量,生怕錯過每一個角落。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一家奢侈品店裡走了出來。
裴伊月眼睛一亮,伸手指了過去,“在那!”
裴伊月的聲音不算大,而且她站在三樓,指的是對面二樓的人,可是不知怎麼的,跟在施幼琳身後的司機就像聽到了她的叫聲一樣,轉頭看了過來。
他看了她很久,最後又默默的斂回了視線。
裴伊月奇怪的皺了下眉,他是沒看到她嗎?還是他瞎了?他伸手指著他們難道他看不見?
白洛庭朝著樓下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些人立馬開始行動。
裴伊月一著急,回頭看著白洛庭說:“別再把人放跑了。”
兩次放跑的都是同一個人,白洛庭只想說查爾太狡猾,但是這兩個大過該不會被丫頭記一輩子吧?
樓下的人已經把施幼琳攔住,施幼琳驚慌之下想跑,轉身卻遇上包抄而來的人。
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