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的哭聲早在白洛庭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收斂了。
她紅著眼,從外表上看似乎一點傷都沒有。
跟裴伊月比,她還真是完好無損。
曹珍似乎感覺到他的打量,吸了吸鼻子,說:“今天還好有裴小姐在,不然的話我可能真的就死在那了。”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刻意。
白洛庭微微眯了眯眸子。
“珍姨,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珍拉緊了白立成的手,看了他一眼。
白洛庭的語氣不算差,但在曹珍的印象裡,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麼嚴肅的樣子。
心裡有些不安。
她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倒也沒加什麼個人情緒。
白洛庭抱著胳膊,直到聽她說完,他才問:“剛剛我在門口好像聽到你說這件事跟我媽有關?”
聞言,曹珍委屈的將臉撇向一邊。
眼淚忍不住滑落。
“小庭,雖然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真的想不到除了你媽還會有誰對我做這樣的事。你媽好端端的約我見面,見了面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閒聊,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是可以閒聊的關係,讓裴小姐受傷,我真的很抱歉,這明明只是我一個人的事,該在這場車禍中死掉的人是我,是我連累了裴小姐。”
見她自己委屈還不斷的埋怨自己,白立成終究是不忍心。
他握緊了她的手,看向白洛庭。
“小庭,這件事還是讓陳珏琴來說清楚吧,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想我們需要走法律的途徑。”
白洛庭平淡的目光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不管是自己的父親和這個女人的親暱,還是白立成說要走法律途徑懲治陳珏琴。
對於他來說,他早已麻木了這些。
“這件事還需要調查,珍姨雖然是受害者,但也不能空口無憑的就說是我媽做的。”
“我有證據。”
見白洛庭三兩句話就要擺脫掉陳珏琴的嫌疑,曹珍有些急了。
“之前在咖啡廳,我看到你媽帶了一條紅寶石的項鍊,剛剛車發生事故之前,裴小姐在我的車裡也撿到一顆紅寶石,當時我還奇怪,我的車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現在想想,會不會是……”
曹珍沒有把話說到最後,但也已經很明顯了。
白洛庭微微蹙眉。
沒再說什麼,但是那雙眼卻比之前多了一絲緊緻。
他轉身離開,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曹珍卻默默的鬆了口氣。
她抬頭看向白立成,委屈的淚痕還掛在臉上。
“立成,要不這件事還是算了吧,看小庭的樣子,好像不是很相信我的話。”
如果今天來的人是白洛言,曹珍的這些話一定會全都被當成屁話。
可是白洛庭……
她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但是依照他對裴伊月上心的程度,十之八九會為她的話考慮。
白立成緊了緊她的手,心疼道:“不行,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一味的忍讓,可是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回到裴伊月住的病房,白洛庭的神色顯然比出去之前嚴肅了不少。
白洛庭走之前讓她睡一會,可是發生這樣的事,她哪裡睡得著?
“這麼了,曹珍醒了嗎?”
白洛庭走過去,坐在床邊。
“小月,你是不是在曹珍的車裡撿到一顆紅寶石?”
紅寶石的事只有她跟曹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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