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殺了人,你以為你不承認就可以了嗎,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以為你能瞞得住?還是說,你想殺了所有人滅口?”
廖傑的話雖然無憑無據,但還是讓一眾人全都把視線落向到了裴伊月的身上。
白洛庭蹙起眉,轉身看著她。
面對這麼多探究的視線,裴伊月低下頭,抬起右手輕搭在吊著的左手手臂上。
“你昨天問我,我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白洛庭知道她的話是在對他說,他靜靜的聽著。
“前天晚上廖傑找人綁架了我,他說要替她表妹報仇,用同樣的方式……”
利用白洛庭,是裴伊月現在唯一的出路。
雖然廖傑的話對她來說不足為懼,但她此刻並不是怕,而是煩。
她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出手,但是有人可以。
就比如……
當裴伊月說出用同樣的方式,白洛庭瞬間就明白這種所謂的“方式”指的是什麼。
一群警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白洛庭已經來到廖傑面前,抓起他的另一隻手,手臂像盤蛇一樣纏住他的,手肘倏然用力,咔擦……
“啊——”
“白二少……”
那些警察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洛庭已經收回了手,冷冷的看了一眼伏在桌面上慘叫的廖傑。
“抱歉,繼續吧!”白洛庭涼涼的說。
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但是那些警察卻傻了眼。
看著廖傑疼的說不出來話,裴伊月低垂的眸底閃過一絲狡詐的笑。
她抬起頭,看向走來的白洛庭,“我的手是他用鐵管打傷的,你現在算是幫我報仇嗎?”
白洛庭眼眸一縮,再次想要轉身。
掰斷廖傑的手是為了懲罰他想對裴伊月做的那些事,但並不包括打傷她的手。
在場的警察見狀一驚,趕緊把他攔下。
“二少,有什麼話好好說,他不值得您動手,裴小姐,您繼續說吧。”
警察勸阻白洛庭的同時卻驚恐的看了裴伊月一眼。
這個女人,知道怎麼利用人,而且利用的還是他們最沒轍的白二爺。
她,不簡單!
給這些警察一個面子,裴伊月沒有繼續刺激白洛庭。
她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廖傑,“他汙衊我,我會起訴他;他綁架我,我也會起訴他;他用一些下流的手段來害裴氏,我會告到他這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
“裴伊月,你這個暴戾恣睢的女人……”廖傑疼的滿頭是汗,咬著牙根,不死心的喃噥。
淡漠的眼望過去,裴伊月毫無表情的臉看上去有些無辜,“你說了這麼多,為什麼不把那天綁架我的人叫來為你證明?你是怕他們說出事實,還是怕他們說出事實之後你會死得更慘?”
“你……”
廖傑顫抖著坐直了身子,“好,既然你想要證明,我成全你!”
看著一臉淡定的裴伊月,白洛庭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
有那麼一刻,他竟然相信了廖傑的話。
他走向裴伊月,輕握住她的手,用僅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對不起。”
裴伊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說:“沒關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洛庭眉心一抖。
她說的不是第一次,指的是他的懷疑嗎?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懷疑她?
……
找來青雷社的那些人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他們這樣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進警察局,但是他們卻來了,而且還是自願來的。
走進警局的那一刻,領頭老大的視線就在不斷搜尋,直到看到坐在一旁手臂受傷的裴伊月,稍稍愣了一下才移開視線。
在這一個小時裡,廖傑的手就任由他那麼放著。
手是白二爺掰斷的,雖然這裡是警察局,但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面去給廖傑找醫生。
看到青雷社的人,疼的快要虛脫的廖傑突然站了起來,激動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你麼你快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手是不是被她掰斷的,她是不是殺了你們的一個兄弟?”
這時候的警察已經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按理說,廖傑已經收押,他沒必要說這樣的謊話。
可是指認裴伊月殺人……
她可是被稱之秀,整個北城誰不知道她是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