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挺山河,所以,他並不計較睡衣的款式。
白洛庭仔細的將那一排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
胸前的小山丘隔著睡衣若隱若現。
白洛庭長臂一橫,勾住她的腰,噙住她的嘴貪婪的碾壓。
他沒有要求更多,離開她的唇,之間那殷紅的唇瓣上留下一抹晶瑩。
“吃飯。”
他牽著她的手,轉身就走。
“等一下。”裴伊月突然皺了下眉。
“怎麼了?”
白洛庭回頭。
裴伊月伸手在他肩膀上摸了一下,果然……
她的手染紅了一片。
他是傷口裂開了嗎?
白洛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血,而後又稍稍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一會我打個電話給傅裡,讓他再過來一趟。”
聞言,裴伊月猶豫了一下。
再過來一趟?
那他打算怎麼解釋傷口為什麼會裂開?
想到白洛庭會說的理由,裴伊月就忍不住想瞪他。
他肯定又會把那樣的事告訴傅裡,這個沒羞沒臊的男人!
“你在這等著,我去拿藥給你換。”
裴伊月走了出去,白洛庭真的就這樣乖乖的等著。
她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傅裡留下的醫藥箱。
“你會?”白洛庭問。
處理傷口這樣的事裴伊月還算是手到擒來。
以前她也經常受傷,她身上之所以沒有傷疤,是因為藍佑的藥的確好用。
她走到白洛庭身邊,拉著他坐了下來。
“傅裡天天來給你換藥,看都看會了好不好。”
白洛庭笑了一下,沒做聲。
就當她是看會的吧。
脫掉他身上的睡衣,他後肩上的紗布早已被血浸透。
裴伊月眉都不皺,直接撕掉那溼透的紗布。
看著他的傷口,裴伊月輕輕動了下眉心。
這麼多天了,他的傷應該癒合了,可是現在,明明就是重新裂開的。
“人家傅裡都說了讓你好好養著,你非要亂動,現在傷口裂開了,你就一點都不疼?”
“疼啊!但是沒辦法,你又不肯動。”
“……”
裴伊月咬著牙,真的很想狠狠的戳一下他的傷口。
她把藥倒在他的肩上,手裡的紗布用力一拍。
白洛庭疼的抽了下嘴角,卻沒吭聲。
“你要是再敢亂說,我就捏死你。”
白洛庭被她咬牙切齒的話逗笑。
他稍稍轉身,看向她氣呼呼的臉。
“你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你這張嘴最討厭了。”
說著,裴伊月低頭把身邊的醫藥箱釦起。
正準備走,白洛庭突然勾住她的頭,用力的去吻她那張嘴。
裴伊月被他吻的透不過氣,掙扎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卻又怕自己太過用力,會讓他的傷更重。
懲罰似的吻目的彷彿是想要讓她窒息。
當她終於快要撐著不住的那一刻,白洛庭終於好心的放過了她。
“現在還討厭嗎?”
看著白洛庭臉上那妖媚的壞笑,裴伊月已經氣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要死被你憋死就是一屍兩命?”
白洛庭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伸手安撫似的摸了摸。
“我們的孩子真堅強。”
堅強個狗/屁!
裴伊月想罵人。
慢慢的,白洛庭撫摸在她肚子上的手停了下來。
掌心的溫熱透過睡衣,裴伊月清楚的感受著。
“小月,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我也不能再給你像現在一樣的生活,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聞言,裴伊月抬起頭,“如果你不是你了,那我們的結婚證還算數嗎?”
“……”
是這話來的太突然,還是她想問題的方式還真是奇特?
一時間,白洛庭還真是被她問住了。
“如果不算數了呢?”白洛庭假設。
“那我就用孩子威脅你,跟你重新結婚唄。”
這個問題聽起來就沒什麼正經。
裴伊月也懶得當真。
白洛庭笑著揉了揉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