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年前,自己在玉清帝君的陪同之下就已經到過這裡。而目的是、目的是……
“沒錯。這些帶有你法力的鎮墓獸,都是你當年親自放下去的。”
章函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它們在地下結成了一個法陣,鎮壓著真正可怕的東西——這個男人的天魂和天衝。那才是鄭楚臣所需要的東西。他要的是太上帝君身為真仙的可怕力量!”
“所以說……我們被葉風給騙了?”
白秀麒勉強讓自己保持鎮定。扭頭看向江成路:“葉風故意撒謊隱瞞了鎮墓獸的真正用途,就為了讓我們幫鄭楚臣掃除掉這些障礙?”
“不,他沒有撒謊。”江城路搖頭:“真言蠱的效果是絕對的。鄭楚臣顯然根本就沒有告訴過葉風事情的真相。這樣就算有人拷問葉風,也不可能會知道鄭楚臣真正的意圖。”
也許抹掉葉風關於鄭楚臣的記憶,是一件正確的事。
現在還沒到替別人長吁短嘆的時候。白秀麒滿懷警惕地看向章函:“這和江成路又有什麼關係?他只不過是太上帝君剩下的兩魂六魄的轉世而已,南獄的那些事根本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轉世之後他已經在人間安穩地度過了兩千多年。現在又為什麼要和他過不去?!”
“因為一個人的魂魄之間總是會互相吸引的,不是嗎?江成路正是因為感覺到了天魂天衝的憤怒。所以才會在懷夢草的作用下顯露出本性來……”
又一個人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了起來。
“說起來還真是遺憾啊。我挑撥了你們兩個那麼久,居然還是沒有辦法讓你們反目成仇。如果白先生你能夠丟下江成路,或者乾脆早死一點,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是鄭楚臣。他負手站立在西面的高坡上,俯視著章函以及江白二人,臉上滿是勝券在握的得意和傲慢。
“章院長……或許我應該尊稱您一聲玉清帝君大人。”
他將目光投向站在最前面的章函:“您一直都是所有人中最冷靜自持的。也最會權衡利害關係。我就給你一個人開個條件——把蘇紫交給我,我現在就可以放你走。並且保證以後也再不找你的麻煩,如何?”
“……”章函臉色一黑,簡直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做夢!”
“哎呀……”鄭楚臣反倒笑了起來:“倒是我低估了玉清帝君的心計了。你現在一定把蘇紫關在自己的壺天裡吧?美其名曰同生共死的守護,實則卻又把他當做擋箭牌來用了罷?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嗎?”
章函沒有再理會他的言語挑撥,反而又朝著鄭楚臣前進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將他和江成路隔開。
鄭楚臣揚了揚眉毛,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這個時候,稍遠些的地方再一次傳來明顯的震動聲。
難道說又是一隻鎮墓獸破土而出了?
但是在沒有外力侵擾的情況下,衝破滿是符咒封印的地下墓穴——這又談何容易?!
進入過地下墓道的江成路越想越覺得蹊蹺,急忙用眼神示意白秀麒,白秀麒自然也是一臉的懵然。
倒是鄭楚臣讀懂了他們的狐疑,笑得得意:“怎麼?你們以為我會只依靠你們兩個人來掃清障礙?真遺憾啊,我的人整天就在皇陵裡頭嗅探,你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是浩湯文物公司的人!
白秀麒心裡咯噔一下,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忽略了這個陵區裡奇怪的異類。但是作為泰陵分院的負責人,難道章函也從沒有對浩湯的介入產生過任何疑心?
他轉頭將目光投向另一邊,果然看見章函的臉上也露出了嘲諷的冷笑。
“覺察到了又如何?你的那些蠢材手下在陵區裡嗅探了那麼久,不也根本就沒有發現鎮墓獸埋藏的地點嗎?”
“原來如此?”
鄭楚臣抬了抬眉毛,故意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說,現在我的人拿到了剩下的幾尊鎮墓獸,取出裡面原本屬於應元帝君的力量——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章函沒有再說話,卻又有一個清亮動聽的聲音回應了鄭楚臣的提問。
“鄭大哥,你真的以為我會安心待在公子的壺天裡頭?”
鄭楚臣這下終於有了一點意外。他扭頭看去,發現路邊的一株臘梅樹下,蘇紫正笑盈盈地看著他,懷裡頭揣著幾團紅光,與章函之前還給白秀麒的一模一樣。
“你……”鄭楚臣的心思轉得飛快:“事到如今,章函居然還讓你陪他一起送死?”
“這是我自己的主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