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兄覺得,我該把希望放在誰身上?師父嗎?還是你們這些師兄弟?”
很多東西他們心裡都明白,阮眉的敵人太強,別說他們幾個長老,就連季柏林也很忌憚,所以阮眉從不將希望放在玄門,她要的只是去古墓的一個機會。
明陽大師沉默了,隨即又道,“那你也不該對一個丫頭抱那麼高的期望,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她嗎?你就那麼確定她會對你的忠心?她不會是下一個董越?”
董越,阮眉的女婿,她待他如親生,視如已出,還把女兒嫁給了他,沒想到最後卻遭到他的背叛,聯合太極門弄的她家破人亡,女兒死時還懷著幾個月的身孕。
阮眉大怒,臉色徹底冰冷下來,“明陽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陽大師語氣變得十分凌厲,“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再引狼入室,玄門是我們成長的地方,是我們半個家,若是溫佳人真背叛玄門,給玄門帶來災禍,我是不會顧及你顏面的,所以你最好將她看牢了。”
阮眉喉嚨鼓動了好幾下,沉默數秒才道,“我既然選擇了她,那我就只能相信她,她是我唯一的期盼,你明白嗎?師兄?”
那個高度她和季清都到達不了,所以只能將期盼放在溫佳人身上,她們會竭盡全力,將天賦異稟的溫佳人,送達到那個巔峰,到時候復仇之事,便不再遙不可及。
她頓了頓,聲音驟然變得異常凌厲,“如果她真的背叛我,背叛玄門,不用你們說,我自會清理門戶。”
阮眉和季清離開後,明陽長嘆了口氣,但願都是他想多了。
溫佳人這一覺睡到了十一點,昨晚喝太多了,起來頭還有些疼。
很快她便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然後想起昨晚,記憶有些斷片,但她記得慕梟來過,好像慕謙也來過,臉色頓時大變,“花子,花子。”
喊了兩聲,花子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裡,整間屋子頓時變得陰冷無比。
溫佳人看著它,扯了扯身上的睡裙,“誰給我換的?”
花子勾起大紅唇,“當然是我呀,還能有誰?”
溫佳人扯了扯自己凌亂的頭髮,很努力但卻想不起來,“昨晚慕謙來過?”
“嗯。”
花子點頭,溫佳人心頭一緊,“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她好像做了個夢,在夢裡她纏著慕謙給她揉胸口,還主動親了他。
老天,這是夢吧,絕不是真的!
花子冷笑道,“說什麼?人家來後直接把他兒子抱走了,看都沒看你一眼。”
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了?
果然,他心裡怨上她了,她腦海中那些不真實的記憶都是她的一場夢。
溫佳人心裡有些失落,她欲掀起被子下床,卻發現連床單都換過了,懷疑的看向花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自然是那個男人換的。
但花子不可能告訴溫佳人,心裡那樣想,嘴裡卻這樣說,“還能怎麼回事,你昨天吐血了,衣服和被子上都染到了,幸好當時你爸媽都不在這,否則非嚇死不可。”
然後指了指浴室,“換下的衣服和被單都在裡面呢,自己去洗乾淨吧!”
溫佳人捂向胸口,原來是真的發作,難怪那麼疼。
她真的沒拉住慕謙的手,讓他替她揉胸口嗎?
為什麼她覺得,這一段記憶那麼清晰,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這時,花子的聲音又傳來,“你別再想了,多看看自己的身體吧,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你還要去古墓呢,這兩天好好給我養著。”
溫佳人蹙了蹙眉,花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
感覺跟她老媽有得一比了!
花子將她和慕謙的情況看在眼裡,心裡自然著急,為她心疼,再加上受人之託,自然更加用心,它比誰都不希望看見溫佳人出什麼意外。
溫佳人沒再多問,進了浴室便看到染血的衣服,和換下的被套。
她思索了片刻,將衣服和被單泡著,然後刷牙洗臉。
洗漱好後,發現自己臉色確實不太好看,坐在桌子前化了個淡妝,這時身下傳來一陣溫熱,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唇膏,拿著衛生棉跑進了廁所,果然是大姨媽來了。
將衣服和被單洗好涼上,溫城便敲門了,“來寶,怎麼還在睡,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床吃午飯了。”
“爸,我馬上來。”
溫佳人應了聲,走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