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滾。”
慕謙看著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血肉往外翻傷口很嚇人。
“慕先生,你的手臂必需要進行處理。”
一個護士忍不住開口,慕謙卻充耳不聞,轉身一步步離開了醫院,背影欣長而挺拔,尊貴冷傲,一個背影足以令人驚豔,卻也讓人莫名的心頭髮酸。
慕白被推出手術室,重度昏迷不醒,全身多處重傷,命暫時保住卻還處於危險期,隨時可能出現意外,也就是隨時可能會死去。
慕一政夫婦一直在床邊陪著他,雙眼都沒有閉一下。
慕謙走出醫院,暗影出現在跑車旁,“爺,你的手傷了。”
慕謙彷彿感覺不到疼痛,開啟車門坐了上去,冷聲交代,“通知藍靈,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慕白的性命,無論她用什麼方法,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總之我要慕白好好的活著,如果他出了意外,她也不用來見我了。”
暗影點頭,“我知道了爺,你的手…”
他的話還沒說完,慕謙的車已經呼嘯而去。
清晨,榮蓉才看見慕謙回來,白色的襯衫上還染著一片刺眼的血跡,她著急的迎了上去,心疼的問,“謙,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慕謙一言不發的抽回自己的手,大步走進書房,門緊緊關閉誰也進不去。
榮蓉看著緊閉的門,只能在外面乾著急。
三日後,慕白脫離危險,醒來不是喊餓,也不是喊痛,一直喊冷。
莊小婉給他加了兩床被子,他還是迷迷糊糊的一直喊,“冷,好冷……”
莊小婉急的眼淚直掉,慕一政趕緊讓護士去準備熱水袋,期間慕白一直喊冷,她連忙握住他冰冷的手哄著,“乖兒子再等一等,你爸爸已經讓人去準備熱水袋了,再等一等啊乖。”
慕白眼皮睜了睜,他的額頭受了傷,下巴也撞破了,臉被一層層的紗布包裹著,他看著莊小婉,視線有些朦朧不清,聲音乾澀沙啞,“我不要熱水袋,我要溫來寶,媽,你幫我把她找來好不好?”
莊小婉突然哭了出聲,“小白你不要嚇媽媽,溫來寶她在坐牢呢,媽怎麼把她找來見你?”
慕白撞傷了頭,莊小婉就怕他腦子出問題。
慕白聽到她的話,之後就沒再吭一聲,一直到護士拿著好幾個熱水袋進來,小心翼翼的塞進他被窩裡。
這時慕白突然喊了起來,把護士嚇了一大跳,莊小婉急忙走上前,“小白怎麼了,哪裡痛,告訴媽媽哪裡痛?”
“媽,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醫院,這裡有好多恐怖噁心的東西,我怕。”
慕白雙手緊抓著莊小婉不放,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得莊小婉心都快碎了,她立即將脖子上的玉佩取下來,戴在慕白身上,“別怕,媽媽在這裡陪著你,爸爸也在,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沒事了乖。”
慕一政也趕緊將身上辟邪的東西取下來,戴在慕白身上。
沒過一會兒,慕白終於安靜下來,莊小婉鬆了口氣,可這時他又突然低聲道,“媽,我對不起來寶……”
這句話頓了很久,最終沒有把這句話完整的說出來,有眼淚從他眼中滲出。
沒一會兒,慕白又昏睡過去,護士給他了打營養針。
第二天傍晚,慕白再次醒來,人清醒了很多,不再喊冷,也不再喊怕,更沒有再提過來寶的名字。
榮蓉懷孕的事,對慕白打擊很大,他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越來越深沉冷漠,處事手段也越來越果決狠辣,很快便在商界展露鋒芒,人們提起慕氏,不再只是慕謙而已。
慕白這個名字漸漸得到了商界人士的認可。
相反,慕謙這段時間特別平靜保守,沒有一個大動作。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榮蓉的肚子越來越大,人卻越來越瘦,最後兩個月的時候,她根本下不了床,一到晚上全身都痛,冷冰著痛,或者肚子痛,連上廁所都要讓人撫著去。
藍靈這段時間根本不敢離開別墅,一直親自照顧著榮蓉。
這天晚上,榮蓉突然痛苦的哭喊起來,嚇的正在一樓吃飯的藍靈和慕謙急忙扔下碗衝上了樓。
藍靈衝進去後便見榮蓉卷著身體,在床上痛的轉過來翻過去,五官痛苦的皺成了一團,“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藍靈生怕她這樣會壓到孩子,趕緊按住她的肩膀,“榮小姐你冷靜一下,告訴我怎麼樣一個痛法。”
榮蓉緊咬著唇,蒼白的臉上全是冷汗,她抓著藍靈的手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