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了,我們母女倆上哪兒哭去?”
Grace細小的抽噎聲聽得老路易斯心煩意亂,不過Grace說得也不無道理,如今他每每面對威廉都有一種被壓迫的無力感,威廉越變越強,他也確實越來越老,Grace說的那種情況有一天真的會發生嗎?
或許,昨晚九曲湖邊的對峙對他來說是一種警示……
這晚,項野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發現施樂不在房裡便四處去尋她。
兩個人不冷不熱已經兩天了,只有菠蘿在的時候,小女人才會露出笑臉,但也不怎麼理會他。
估摸著就算心裡有氣兩天也氣差不多了,他打算今天把事兒跟施樂說清楚。
找了一圈兒,最後在三樓的衣帽間找到了她。
沒想到她正蹲在地上往一個小皮箱裡疊衣服,聽見他進來,只是回頭瞄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又扭過頭去了。
項野目光一黯,“你真要回國?”
“嗯,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他在門口的試鞋椅上坐下來,語氣有些不願,“你忘了祁佳碩走之前的囑託嗎?”
祁佳碩曾三令五申讓施樂不要回國。
施樂收拾衣服的手頓了兩秒,之後又恢復動作,“記得,我就回去幾天,看完了逍遙姐和外婆就回來了。”
項野顯然不會相信這麼簡單的理由,不過怕兩人又吵起來,沒有多問,抿著雙唇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盯著她。
這種靜謐的氛圍是兩個人都討厭的,可是誰也沒有主動去破壞它。
施樂收拾了一會兒行李,實在受不住背後如針芒般鋒利的目光,她站起來打算出去。
不料,經過門口時,手腕一下子被男人抓住,一股大力將她拽倒,轉眼間她就跌倒了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霸道地鉗著她的腰,將她死死按在他的懷裡。
兩個人都冷冷注視著對方,突然,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施樂頓時天旋地轉,被動地承受,聞著男人灼燙誘惑的氣息,雖然她很想反抗,但大腦琢磨了一圈兒也沒找到能讓自己矯情的理由。
因為沒有掙扎,男人身體一起反應,順勢就將她按倒在試鞋椅上,要她一次,過程中似乎嫌她聲音不夠大,情緒不夠積極,他的吻非常激烈,動作也有些蠻橫,英氣逼人的眉宇始終擰結著,她不願意去看。
體驗巔峰之後,男人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紓解,趴在她胸前喘了一會兒,平靜之後便像往常一樣抱著她一起去浴缸泡澡。
他會時不時在後面輕yao她的脖子,時而裹允著她紅彤彤的耳朵珠,有時又將雙手附在胸前讓她總是無法冷靜思考。
“樂樂。”
等了一會不見施樂回答,項野大手附上了她後頸的位置輕輕磨挲,那被熱空氣燻蒸得沙啞聲線再次響起,“K這個地方有定位器,他一輩子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渙散的視線凝集,施樂開始思考男人的話。
事實上,項野去芭西監獄看K時,K說了侮辱他母親的話他怒不可遏地拔起K的後頸是裝的,他的確是生氣,但絕不會對外人輕易表現自己的情緒,那個動作不過是給他一個合理的機會往K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扎進去一針世界上最先進也是最微小的跟蹤器。
把K變成雷達上一個點兒,不過是為了找到另一個更大的點兒,在他眼裡K其實已經死了。
能說的,他基本上都跟小女人說了。
她能接受多少,項野自己心裡也沒底。
“樂樂,如果你一定要回國……,你定日子我陪你回去。”
聽完之後,施樂的確有思考也明白了K被放出來是出於什麼原因,但只要一想到那個禽獸現在呼吸外面的空氣,躺在舒適的床上,她就恨得牙癢癢,心情也好不起來。
掛著水珠的長長睫毛扇動兩下,她靠上男人的胸鏜,隨口答了一句,“我無所謂。”
看來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項野的解釋而好轉多少,不過好在項野沒有阻止施樂去做什麼,情緒相對都還算平靜。
兩天後,施樂就回到了祖國。
這還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回來,一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腳就像生了根讓她捨不得再離開。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她還是屬於這裡的。
就算外面有多好,就算這裡霧靄有多嚴重,也無法抹去她呼吸著悶熱汙濁空氣的舒適感。
帝峰山莊那邊的別墅一直閒置暫時還不能住,項野一下飛機便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