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問,“孩子是你的吧!”
項野冷眸瞄他一眼,“你這話我愛聽。”
“哈哈,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朋友了?”
“不是。”項野低沉的聲音冷冽剛硬,顯得極為不客氣。
“你還真是討厭,哈哈哈!”
猶有著芭西人爽朗豪放的性格,他的大笑不輕狂、不嘲諷,而是他開心了就笑,生氣了就怒,活得像施樂一樣隨性。
剛走兩步,猶又心情甚好地轉頭湊到項野耳邊,“對了,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公司不錯,我就是喜歡那種沒什麼節操的公司什麼都賣,不過,我還是最中意你們大地之神的貨,連要扔的次貨都比別的公司質量好,你要是缺錢了可以重新考慮我哈,我隨時歡迎。”
缺錢!?
這種帶著侮辱性的字眼兒什麼時候用在他項野身上過?
項野冷哼一聲,不予搭理。
“嘖嘖嘖,你們Y國人真無聊,整天板著個臉,臉跟T國天氣似的那麼陰冷,多曬曬太陽心情會好一點。”猶突然放低了聲音,“對了路易斯,我剛才說那小東西是你兒子因為你可是我潛在大金主,就算我看著再不像也得那麼說啊,你說對吧?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大部隊便隨著猶大上山了。
過了許久,項野淡淡勾起唇,一個人說話是否惡意他還是聽得出來,猶不過是玩笑而已。
古語有一句話說:仗義每多屠狗悲,負心多是讀書人。他現在倒是有些理解這句話的意義了,想來那些曾在他眼裡完全沒存在感的人也並不是那麼不堪。
與此同時,“依帕內瑪”海灘對面喜來登大酒店頂樓,總統套房。
林恩正站在窗邊,藍芽耳機裡聽到有電話進來,他立即按了開關接聽。
“Hello!”
“林恩,你老婆我,還哈嘍呢,別給我整英文啊我聽不懂!”
“啊,原來是我的小喵喵,我還以為是Boss給我電話讓我收工呢,你嘛呢?”
“我跟瑤姐姐逛街呢,老公我看上一個包,可美了,可美了,瑤姐跟我說是你們Y國去世那個什麼亞歷山大叉叉叉的著名設計師收官之作……”
“喵喵,你就說多少錢吧,我這有點忙。”
“嘿嘿,不貴,就是十……”
“十萬是吧……”林恩猶豫了一下,還是乾脆地說:“買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不是……,是十萬英鎊……”
“我操,十萬……磅?”林恩差點沒把肩頭上扛的東西摔掉地上去,一百多萬差不多一輛車錢出去了,這敗家娘們兒!
電話那頭一聽不高興了,“老公你罵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人家過生日好不容易過來Y國玩一趟你還罵我,嗚嗚嗚……”
“喵,你別哭啊,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我,我是感嘆十,十萬……磅的包你簡直太有眼光了,你就用我的卡刷吧,隨便刷,別跟老公客氣……”林恩冷汗涔涔,想著要陣亡的信用卡,他手抖得不行。
“嘿嘿,我就知道老公你愛我,對了,老公你在幹嘛?”
看著遠處海灘邊猶的身影從狙擊鏡裡消失,林恩扛著L96狙擊步槍的姿勢稍微鬆懈了幾分,“你老公在給你賺錢。”
“哦,那你去賺吧,我刷卡去了,拜!”
話音一落電話那頭就掛了,林恩放下狙擊槍無奈地一笑,他當初怎麼就說喜歡不粘人的呢,他這老婆確實不粘人還省心,可是他心靈好寂寞啊!
沒過一會兒,項野一家子和其他保鏢們就回來了。
外婆還在睡著‘時差覺’沒有出屋,施樂雖然還不習慣和這些陌生人相處,但看著菠蘿和那幾個大男人一起玩時笑得嘎嘎的,她心情也好了起來。
晚上吃過飯後,哄睡了小菠蘿,項野就將她叫到書房裡。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他給她看當年他們結婚時的照片,國內別墅的照片,他家人老路易斯和菲比的照片,還讓文森從軍情六處系統裡調出來一份結婚紙影印件給她看。
他給她事無鉅細地講述他們是如何相遇,如何在帝峰展館遭遇恐怖分子威脅,她和他妹妹一起被綁架到R國如何被解救,她如何差點搞砸了一架飛機,他們如何在巴斯城水療中心發生的第一次,她如何被設計遣送回國,如何送給他聖誕節大禮,等一切關於他們之間的過往。
一個小時,項野說得口乾舌燥,過去三十年加起來也不如他這一個小時說得話多。
當然了,這中間涉及到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