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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張副書記的秘書,胡大友還沒有將一名基層派出所所長放在眼中,不過現在既然需要對方為自己辦事,態度方面自然會表現得積極一點。
被張副書記大秘樓著肩膀稱兄道弟,雖然許長江明知道對方是在忽悠自己,可還是覺得一臉騰雲駕霧甚至連骨頭都輕了二兩,一臉討好笑容就將對方請進了派出所。
走進三樓所長辦公室,胡大友沒得對方泡茶便詢問了一句,“張書記的公子,現在怎麼樣了?”
“被人打了,不過沒什麼大礙,正在二樓會議休息。”
胡大友聞言,原來舒展眉頭不由微微一緊。什麼叫沒什麼大礙,這個許長江不會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做為貼身秘書,他自然最瞭解服務領導性格脾氣,也清楚張書記將自己派過來是什麼意思,於是張嘴說道:“許所長,咱們做為共產黨員要尊重事實,傷得重不重不是你講了就能算數,還需要去醫院驗傷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許長江二十多年來一直在公安系統工作,從一名最底層片警做到正科級所長也算是一名老公安了,多年來經手各類大小案件多如牛毛,自然也能聽明白對方嘴中這個驗傷是怎麼一回事,一顆心頓時“咯噔”一下沉到谷底。
看來,那位張書記這次並不準備善罷干休!
至於對方嘴中的驗傷也純粹是扯蛋,誰不知道張書記以前在衛生系統幹過十多年,市裡面幾家大醫院負責人都是其一手親自提拔,到時候這個傷還不是想怎麼驗就怎麼驗,反正最後肯定不會輕。
想到上次常傳寶與羅達發生糾紛那段時間,張書記似乎正好在外地考察可能不清楚來龍去脈,許長江又好心提醒一句,“那個羅達似乎也很有背景,鬧大了怕是不好吧。”
胡大友還以為對方不肯給張書記面子,臉上神色頓時冷了下來,“怎麼,要張書記親自打電話來過問?”
對方搬出張書記這尊大佛,在公安系統內混了二十多年仍然只是一名正科的許長江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讓對方將幾名受傷衙內帶往醫院驗傷,而將當事另一方留在派出所內等訊息。
聽聞對方要去醫院驗傷,宋波公司那些工作人員立刻明白事情有點不妙,雙眼之中也不由浮現出一種擔憂與焦急神色。
畢竟只是一群沒什麼社會背景的小職員,剛才喝多了酒只圖一時痛快還沒多想,等大家被一起帶到派出所酒也差不多醒了,想到自己剛才把以市委副書記公子為首衙內給揍了,儘管現在是深冬季節額頭上還是忍不住冒出一層細密冷汗。
自古以來中國社會就講究一個民不與官鬥,現在自己惹了這群平時在海城橫行慣了的衙內結果一定不會太妙,如果只是賠錢了事都是萬幸。
至於做為老闆的宋波,這個時候卻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只是坐在那裡一臉輕鬆吸著香菸,似乎正在發生事情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宋總,不會有事吧?”那名跟老闆有一腿會計蘇秦忍不住詢問一句。
宋波笑了笑:“有羅達在,再大的事也不算事。”
上次在這裡發生大場面,由於相關部門封鎖訊息只有少數人知道沒有流傳出去,所以像蘇秦這種沒有太多上層關係的小市民自然不會知道,一臉疑惑又補上了一句,道:“聽你這樣講,那個羅達似乎很有辦法的樣子?”
她的確覺得奇怪,如果那個羅達真如同老闆講得那樣牛氣,怎麼可能大老遠從四川那邊跑過來當一名小職員,而且每月拿個七八千塊錢就一臉滿足。
“問這麼多做什麼,反正知道這次不會有事就行了。”宋波懶得跟對方解釋什麼,嘀咕一句便又給自己點上一根香菸。
這個時候,擔心事情無法妥善解決的不僅僅是宋波公司這邊一干人,坐在羅達身邊抓著男人衣袖的蕭淑貞也是一臉憂色,“達子,要不咱們去向對方賠禮道歉好了?”
“道什麼歉,這事咱們佔著理,不用怕。”
男人一臉平靜似乎十分有自信模樣,蕭淑貞心中卻還是忍不住一陣坎坷不安,“我表姐在電視臺工作,平時認識不少政府部門的人,要不打個電話讓她想想辦法?”
用力握了握身邊女人的小手,羅達微笑著吐出一句,“放心好了,沒事。”
語畢,伸手朝會議室門口苟勝利勾了勾手將對方召喚過來,這才張嘴詢問道:“那個張平貴,到底是什麼來頭?”
自從經過上次事情,苟勝利對於羅達已經怕到極點,想都沒想便回答道:“張自清書記的公子,在海城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