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我們是去忙著領證!”
楊薇的眼角抽了抽,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領證?”
“是啊,學生證。”顧磊道,“早上走得太匆忙,忘記戴紅領巾了,就在學校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條應急。不過我們兩個身上都沒有錢,所以就把學生證壓在那了,現在準備去贖回來。”
哦……原來如此。
楊薇覺得天天被祁教授催著領證,自己也是有些瘋魔了。
她看了梁明灝一眼,奇怪道:“你身上怎麼會沒有錢?你不是我們班出了名的金庫小王子嗎?”
梁明灝滄桑地一聲嘆息:“我舅舅最近心情不好,把我的零花錢全部沒收了,一分都沒給我留。”
楊薇:“……”
她想了想問道:“你舅舅怎麼了?”說起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跟方承然聯絡過了。
梁明灝道:“大概是憂鬱症吧。”
“憂鬱症?”
“嗯,產前憂鬱症。”
楊薇:“……”
什麼鬼!
梁明灝和顧磊跟她告了個別,就歡快地去領證了,楊薇回到辦公室後看著桌上的手機想了想,還是決定讓方承然的產前憂鬱症自己痊癒吧。
祁笑言的車就停在靠著校門這邊的路口,楊薇上了車後,見他拐了個彎,才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走這邊?”
祁笑言側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不是說好今天晚上去聽音樂會嗎?你不記得了?”
楊薇疑惑地皺了皺眉,祁笑言把一個信封遞給她,裡面裝著兩張音樂會的入場卷。楊薇這才想起來,確實有這件事,這個交響樂團在國際上有一定的知名度,祁笑言說多聽點舒緩高雅的音樂有助於胎教,所以專門預定了兩張門票。
“啊,我真的忘了!”楊薇下意識地打量了幾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平時上班穿的衣服就是偏正式的通勤裝,出席音樂會應該不算太失禮吧?
祁笑言看了看她身上的白襯衫和湖藍色雪紡小外套,道:“衣服沒什麼問題。”
楊薇這才放心下來,要是到時候門口的人不讓她進場那才尷尬。
祁笑言看了她一陣,突然勾了勾唇角問道:“寶寶,有沒有聽過一句俗語?”
“什麼俗語?”
“一孕傻三年。”
楊薇:“……”
要不是因為祁笑言現在在開車,她一定要撲上去狠狠撕扯他。
音樂會是晚上七點開始,祁笑言先載著楊薇去了一家他認為比較乾淨的中餐廳吃過晚飯,然後才轉戰音樂廳。
來聽音樂會的人不少,音樂廳的人也是坐得滿滿當當的,看來這個樂團確實有一定號召力。楊薇對古典音樂算不上十分了解,除了耳熟能詳的一些名曲,剩下的大部分她都是今天第一次聽到。
不過她對音樂的感受力還是很好的,至少從頭到尾都聽得很投入,不像前排的一個人早就聽得昏昏入睡,每次都是觀眾的掌聲把他吵醒。
一個半小時的音樂會不算長也不算短,離場的時候全場觀眾為樂團報以熱烈的掌聲。走到門口的時候,卻遇到了也正準備離開方承然。
楊薇的步子下意識地頓了頓,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方承然,你也來聽音樂會嗎?”
方承然在起初的怔愣後很快回過神來,他對楊薇笑了笑道:“不然我是來這裡吃飯的嗎?”
“呃……”楊薇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廢話,方承然的目光已經落在了祁笑言身上。祁笑言下意識地把楊薇的手握緊了些,看著他道:“一個人來聽音樂會?”
方承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門口好像沒有寫單身狗不得入內。”
楊薇埋著頭低笑了一聲,方承然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楊薇:“我聽灝灝說,你懷孕了?”
突然被問及這個問題,楊薇有點小尬尷,不過還是承認道:“嗯。”
方承然沉默了一下,又問:“你們已經復婚了嗎?”
“是的,她現在已經是受到法律保護的祁太太了。”祁笑言在楊薇說話以前,開口答道。
方承然的唇線微微抿起,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出現一個弧度:“雖然不想恭喜你們,不過還是祝你幸福。”
這話當然是對著楊薇說的,方承然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出了音樂廳。祁笑言在他離開後也拉著楊薇上了車,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看了副駕駛座的人一眼:“怎麼,還在想那個瑪莎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