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傷到了脊髓的話,那我基本就癱了……”
“夠了!”裴子秋聽不下去了 ; 他猛的抬起頭來,抓著我的肩膀 ; 猩紅著眸子看向我:“別說了可可,求你了。”
我有些於心不忍了,於是如他所願的閉了嘴。
裴子秋抓著我的肩膀 ; 喘了好幾口粗氣,然後,他直視著我的眼睛,用一種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語氣跟我說:“可可 ; 離開譚以琛 ; 越快越好。”
我突然知道背後搞鬼的人是誰了。
——白文琦!
怪不得!怪不得連秦如霜都從威亞上摔了下來 ; 原來,是傳說中的白大小姐出手了。
他們文化人做事兒,果然又狠又準。
我背後突然升起了一陣寒意 ; 對於白文琦 ; 我其實是有所防範的 ; 幾個月前,我剛知道譚以琛即將娶進門的老婆是白文琦的時候,我連過馬路,都過的提心吊膽的 ; 生怕一不留神 ; 就被白文琦買通的醉酒司機給撞死了。
可即便如此 ; 我還是無聲無息的著了她的道兒。
可怕 ;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可。”裴子秋伸手按住了我的後腦勺:“你會紅的 ; 你一定會紅的,即便沒有譚以琛,你也一定會紅的,相信我,我在這行混了這麼久,我不會看錯的。”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 不知怎麼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離開他。”裴子秋替我擦乾了眼角的淚花 ; 語氣篤定的跟我說:“如果你離開他以後沒戲拍了 ; 就來找我,我保證 ; 只要我還幹導演這一行,我拍的每部片子,女主都請你!”
我破涕微笑 ; 一邊兒擦著眼淚,一邊兒開玩笑說:“那你的觀眾還不得看膩我啊。”
“怎麼會呢?”他點我的鼻子:“我們家可可長得這麼好看 ; 演技又這麼好,觀眾怎麼會看膩呢?”
“你別誇我了……”我捂著眼睛,哭得稀里嘩啦的:“我都哭了你還誇!”
“好好好,不誇不誇。”裴子秋揉了揉我的頭髮,然後從抽屜裡翻出一盒紙巾,遞給了我。
“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擁抱嗎?”我很嫌棄的瞥了一眼他手裡的紙巾:“你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你知道嗎?”
裴子秋愣了一下,隨後,他罵咧咧的把我拉到了懷裡。
“你這丫頭!”他數落我。
我摟住了裴子秋的脖子,把自己的眼淚鼻涕全都抹到了裴子秋的肩膀上。
幸虧他現在身上穿著的是耐克的運動衣,否則的話,我還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糟蹋他的衣服。
我那天在裴子秋的懷裡哭了很久很久 ; 為什麼哭,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 可能是因為害怕,也可能是因為委屈 ; 又或者兩者都有,剛剛撿回來一條命的我,神經敏感的可怕。
裴子秋的懷抱很溫暖 ; 溫暖到我不想離開,依偎在他懷裡,我莫名的覺得很安心,這種安心 ; 是譚以琛都不曾給過我的。
說實話 ; 比起譚以琛和唐鳴風來 ; 我更願意相信裴子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相信他 ; 而且願意聽他的。
但是這一次 ; 我真的不能聽他的 ; 起碼短時間內不能聽他的。
現在,鄒越風和譚以琛已經因為我槓了起來,如果我現在離開譚以琛的話,那我之前所做的努力 ; 可就全都白費了。
我終會離開譚以琛 ; 可現在 ; 時機還未到。
從裴子秋的私人工作室裡出來以後 ; 我到洗手間裡補了個妝 ; 然後讓司機載著我去了嬈姐家。
本來,嬈姐是打算帶著禮物過來探望我的,可是被我回絕了。
我跟嬈姐說與其你過來看我,不如我直接去你家找你,我在家都快悶壞了,早想著出去透透氣兒了。
“你腿好了?”嬈姐問我。
我腿其實還沒完全好 ; 纏在腿上的石膏要再過半個月才能拆掉,石膏拆了 ; 那才算真的好利索了。
可我真的很想溜出去見裴子秋一面 ; 我想當面問問他威亞出故障的事兒,偏偏因為腿傷譚以琛又不太樂意讓我外出 ; 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外出的理由,豈能放過?
“早好了!”我騙嬈姐:“不好我能出院嗎?你別瞎操心了 ; 下午我去你家找你,你記得給我多做點兒好吃的啊!我大病初癒胃口大著呢!”
“行!”嬈姐笑著:“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