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不服 ; 尤其是在她得知鬱可可傍上了譚以琛以後 ; 那種不服和妒恨,就更加明顯了。
沒關係的 ; 秦如霜目光陰冷的瞥著電視機裡扮相搞笑的鬱可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潤桑的茶:我能打敗她一次 ; 也能打敗她第二次。
對現在的她來說,贏鬱可可 ; 輕而易舉。
可她還沒有贏,鬱可可就死了。
死了,就是什麼也沒有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存在鬱可可了,她努力活得這麼精彩,就是為了活給鬱可可看,就是為了讓鬱可可妒恨她,就像她當初妒恨鬱可可一樣……
結果她就這麼死了!
那她努力了這麼久,隱忍了這麼久,戴著面具虛偽的活了這麼久,又是為了什麼?
眼淚順著秦如霜蒼白消瘦的臉落了下來 ;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從她嗓子裡發出 ; 像極了某種鳥類死亡時所發出的悲鳴。
月光籠罩大地,城市的另一邊兒 ; 譚以琛伸出手來,緩慢的,虔誠的 ; 摘下了棺材裡女屍臉上戴著的美神面具。
他以為,當他看到他家小公主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的時候,自己的心一定會痛如刀割。
可實際上,他沒有。
那種悲痛欲絕的情緒在女屍臉上的面具被摘下的那一刻 ; 瞬間煙消雲散。
為什麼心臟突然不痛了呢?譚以琛凝眉:為什麼隱隱之中有一種……有一種……
——有一種這不是可可的感覺?
是因為她的臉被燒焦了嗎?
不 ; 不對 ; 就算她的臉被燒焦了,他也應該能認出她……他能的!
雖說不出緣由,可他堅信他能,這是一種感覺 ; 類似於女人的第六感 ; 你拿科學解釋不清楚 ; 可它真的存在。
悲痛消失的那一刻,譚以琛的理智也恢復不少,恍惚中,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他老爸和白老爺子一定要把可可炸死呢?
直接派人暗殺更方便吧?可可無親無故 ; 悄無聲息的把她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 ; 對他家老爺子來說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
那他為什麼要選用爆炸這種高調 ; 不好收拾,又麻煩的手段?
深思中 ; 譚以琛不經意間瞥到了女屍焦黑辨不出五官的臉 ; 這一瞥,他突然懂了。
——只有炸死,對方的臉,才能面目全非到誰也認不出她是誰!
章節目錄 第116章 甦醒以後
今晚的夜色很美,非常的美 ; 雖然一開始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可是過了十二點以後 ; 烏雲退了下去,月亮重新獨霸天空,將銀霜般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
我站在窗臺賞著月 ; 雖然此時指標已經指到了“一”的位置,可我一點兒也不困。
聽周毅輝說,今天是我的葬禮……哦,對不起 ; 應該說 ; 今天是鬱可可的葬禮。
畢竟現在 ; 我已經不是鬱可可了。
“你真該親自去看看。”白天的時候,周毅輝坐在沙發上,用詞誇張的跟我描述著我的葬禮有多感人:“我跟你說 ; 那場面太壯觀了!你的粉絲還給你做了個花圈兒……不對 ; 應該說……花……花……話牆!對 ; 花牆!他們用花,給你做了一堵牆,然後在牆上貼滿了你的各種劇照!哎喲那個感人吶!我個鐵血錚錚的男子漢差點兒當場哭出來我跟你說!”
“真的假的?”我笑著:“你不會是故意編故事過來騙我吧?”
“我騙你幹嘛呀!”見我不信,周毅輝轉身把他的手機掏了出來,飛快了按了幾下後 ; 他把手機遞給了我:“吶 ; 你自己看 ; 我都拍下來了!是不是花牆?你看你把我想的,我是那種人嗎?”
我低頭一看:哎喲 ; 還真是一堵花牆。
放大一看 ; 那花牆好像還是玫瑰花砌成的,花牆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心形的照片,那照片,是我拍的第一部腦殘電視劇的劇照。
花牆上還有很多其他的照片,可因為畫素的問題,大都看不太清。
我瞬間雀躍了起來 ; 興致勃勃的翻看著周毅輝上午拍下的照片:恩,不錯 ; 來祭奠我的粉絲還挺多的嘛!以前那麼拼命的演戲 ; 真是沒白演。
“唉,你不能親自去看看 ; 真是太遺憾了。”周毅輝還在我耳邊嘮叨著:“這人死的時候啊,就是見證真感情的時候!誰愛你誰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