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龍惱了 ; 咬牙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南宮薰可能真的聽不到譚慕龍的話,還在興致勃勃的大談特談著聯姻的事兒:“婚宴我能接受湊合著辦 ; 但洞房不能,我要求你哥必須得在清醒的狀態下和我發生性關係 ; 你不能灌他酒,也不能喂他吃亂七八糟的藥,他必須是自願的……”
“我不自願!”我感覺譚慕龍已經怒到恨不得把南宮薰活活掐死了 ; 他臉色鐵青,眼神陰冷的可怕,活像即將行兇的殺人犯:“你少做夢了,我不會娶你的。”
“態度問題很重要!”南宮薰用力的敲著桌子:“強扭的瓜是不會甜的,我是黑手黨,又不是臭流氓,我是不會強行娶你哥的……”
“是嫁。”譚以琛小聲的糾正她道。
“都一樣啦。”南宮薰滿不在乎的擺著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我的要求很簡單,領證,結婚照,洞房……婚宴你們不舉辦我都能接受 ; 畢竟咱們兩方的親戚都是仇家對吧,萬一吃著吃著打起來那就尷尬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譚以琛很善解人意的為南宮薰排憂解難道:“我們可以在門口搞個安檢,槍和刀子都不許往裡帶。”
這倆人一唱一和 ; 坑譚慕龍坑的不亦樂乎,我在一邊兒於心不忍 ; 於是癲狂的笑了。
“你說鄒北城若是知道你個譚慕龍結婚了,他還會相信你嗎?”我歪頭看向南宮薰,過長的發遮擋住了我的眼睛 ; 可我卻沒有伸懶得伸手把它們理好。
南宮薰笑了:“誰說我要邀請他了呢?喬小姐請認真聽我講話好不好,我說了,這是一個小型的婚宴。”
“你就不怕他們是在陰你嗎?”我問南宮薰:“兄弟尚能反目,聯姻有個鳥用!”
面對我的挑撥,南宮薰不怒也不慌 ; 她臉上的笑容擴大了 ; 看向我的目光隱隱透著幾分悲憫:“譚二少剛剛回答過這個問題……我也可以陰他們。”
說著 ; 她俯身靠近了我,掐著我的下巴很是遺憾的跟我說:“你瞧,這就是我們兩個的不同 ; 我不怕冒險 ; 也不怕背叛……所以我能做‘供貨商’ ; 而你,只能做中間人。”
她彎起了眼睛,笑靨如花:“可惜的是,你現在連供貨商都做不成了。”
可我騙了你 ; 我在心裡涼笑著:現在,你應該不會再懷疑我是譚以琛的人了吧?
而我 ; 可以慢慢的來驗證,你到底站在那一邊兒!
“我真是受夠你們了。”這時 ; 譚慕龍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 轉身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只會自說自話 ; 想聯姻你們自個兒聯去吧,恕不奉陪!”
言罷他摔門出去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片刻的沉默後,譚以琛咳嗽了兩聲,緩場般的開口道:“今天的會談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我哥那邊兒你不用擔心,我回頭給他做做工作就行,他就是死腦筋 ; 一時轉不過來彎兒而已,其實 ; 他是很想娶你的。”
南宮薰很不要臉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我突然有一種南宮薰和譚以琛才是絕配的錯覺,這……這正常嗎?
“喬妹妹也交給你了。”說完譚慕龍的事兒以後 ; 南宮薰垂眸別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笑著向譚以琛致歉道:“剛剛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兒 ; 我心裡真是愧疚!我就不再耽誤你們了,你好好‘睡服’她 ; 睡覺的睡。”
言罷,她拍了拍譚以琛的肩膀 ; 也轉身離開了。
不過和譚慕龍不同的是,她沒走正門,而是直接從窗戶口翻牆爬出去了。
南宮薰走後,我如釋重負,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來。
譚以琛走到窗邊,動作緩慢的關好了窗,這才扭過頭來看我。
“不錯啊。”他誇獎我說:“還知道無意義的挑撥一下我和南宮薰的聯姻,小丫頭智商真是越來越高了。”
無意義……這個形容詞真夠精準的,我剛才的挑撥離間在南宮薰和演戲的譚以琛眼裡沒有任何的意義 ; 因為彼此不信任早已被他們擺在桌面上講了。
這無意義的挑撥,只是為了近一步撇清我和譚以琛的關係罷了。
這可能是我今天晚上 ; 說的唯一一句聰明的話。
“我們騙得了南宮薰嗎?”我憂心忡忡的問譚以琛:“萬一她只是假裝相信,轉身就把我們給賣了怎麼辦?”
聞言,譚以琛突然狡黠一笑。
他把我從地上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