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粗口:“你能不能認真點兒?我是很嚴肅很正經的在給你彙報情況,你再這樣插科打諢,我就……我就……我就罰你跪一個月的搓衣板兒!”
“我也很嚴肅很正經的告訴你,親愛的 ; 咱家沒有搓衣板。”譚以琛死性不改。
——我覺得 ; 我遲早有一天會謀殺親夫的。
大概是察覺到我真的有些惱了吧 ; 譚以琛終於不再逗我了 ; 收斂了笑意沉聲向我解釋道:“鄒家和南宮世家本身就是因為利益才繫結到一起的 ; 他們倆家既沒有聯姻,也沒有太深的交情,合作這麼多年沒有鬧掰,完全是因為大家都有得賺,現在鄒家發展正道生意發展的這麼明顯,南宮薰又不瞎 ; 其他事兒她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關到生死存亡,你覺得她可能一條道兒黑到底嗎?”
我沉默了 ; 雖覺得譚以琛說的話很有道理 ; 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在“花澗坊”的時候,南宮薰最後看向鄒北城的那個眼神實在是太奇怪了 ;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 之前我曾有兩次沒有相信我的直覺,最後都追悔莫及 ; 這一次,我決定自信一點兒,堅持自己的看法。
“派人查一查吧。”我抬頭凝向譚以琛,說話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就當以防萬一……最後一步了,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譚以琛盯著我看了兩秒,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後,他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來了一樣,又囑咐我道:“鄒北城告訴你南宮薰打著手電找了一晚上鑽戒的事兒,你千萬不能跟我哥說……我哥已經在南宮薰身上栽了一個跟頭了 ; 我不想他再栽第二次。”
聞言,我不由的僵住了:他這話的意思是……他要騙譚慕龍那枚鑽戒是南宮薰偽造的?
“可……”我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發堵,像是有什麼東西梗在喉嚨裡,搞得我一時間無法正常呼吸:“可萬一南宮薰她是真的愛你哥呢?”
譚以琛笑了 ; 那笑容殘忍至極:“她七年前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是嗎?”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譚以琛,儘管我覺得這是譚慕龍的事 ; 要不要懲罰南宮薰應該由譚慕龍做決定才對,可……可我最終還是預設了譚以琛的決定。
因為暗刃計劃若想贏,譚慕龍就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道真相只能讓他更痛苦 ; 他和南宮薰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與其再痛一次,倒不如就騙他南宮薰從來沒有愛過他,這樣他在親自捉拿南宮薰的時候才能毫不留情且問心無愧。
儘管他本不應該問心無愧的。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 我繼續在東方影業上班 ; 和唐鳴風簽下的那個合同令我在東方影業威信大增 ; 再也沒有員工敢質疑我的能力了,而且考慮到鄒正南是鄒北城表哥的關係,我最後饒恕了他 ; 只罰他做了一百個俯臥撐 ; 並沒有讓他按照賭約光著身子在公司倒立走一圈兒。
這不僅改變了鄒正南對待我的態度 ; 還讓鄒北城對我好感大增,畢竟我如果真讓他表哥光著身子在公司倒立走一圈兒的話,鄒北城跟著也臉上無光。
我也是考慮到了鄒北城面子的問題,才饒恕鄒正南的。
“我就是嚇唬嚇唬你表哥 ; 沒想著真讓他丟人。”和鄒北城共享午餐的時候 ; 我笑著跟鄒北城解釋道:“你都不知道我剛到公司的時候 ; 你表哥對我那態度……哎喲氣死我了!毫不誇張的跟你說 ; 他一天不找我的麻煩,我都覺得是耶穌顯靈了!”
聞言 ; 鄒北城把手覆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上,凝向我的眼眸裡,寫滿了溫情:“辛苦你了。”
我揚唇笑了,也深情的回望著他:“不辛苦,能幫你重振東方影業,我其實還是很開心的。”
鄒北城意味深長的捏了捏我的手 ; 沉聲道:“你的才華用在東方影業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停頓了下,削薄的唇 ; 斜向上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你等一下 ; 我有禮物要給你。”
說著,鄒北城從他放在一旁的公文包裡掏出好幾個顏色各異的證件來 ; 他把那些證件整整齊齊的擺到桌子上。
證件一共有五個,定睛一看,這五個證件竟是地產開發需要用到的房地產五證!
我伸手捂住了嘴巴 ; 滿目不可置信的看向鄒北城。
鄒北城臉上仍帶著輕柔的笑,他伸出雙手 ; 扶在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