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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要放棄它,你倒比我還執著?”

“放棄?”

“尋找玲瓏碎的前路坎坷,你跟在我身邊,被我當槍當盾,九條命也不夠使,你竟一點也不怕?”

“不怕。”

“呵,若有一日,為了玲瓏心,我逼你奉上最珍愛的東西,為了玲瓏心,你將不再是你。你可願意?”

“……蓮兮願意。”

“拼好玲瓏心的那一日,夭月的殘魂興許能夠重聚,她還魂返神,你……願意嗎?”

“我……”蓮兮怔了一怔。

——世間唯有玲瓏心,方能令月輝返照吾心。

幾次與之接觸,蓮兮心中明白,玲瓏心的殘碎之中,深藏著夭月的殘魂。若得僥倖,所有的殘魂都寄宿於玲瓏碎之中,那麼修補玲瓏心的同時,亦可能修補夭月的靈魂。然則,這一僥倖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召回的魂魄是否會因為殘缺不全而有所異常?最終拼回的夭月是否依舊是不潔的魔魂?沒有人做過類似的嘗試,沒有可供參考的歷史,恐怕連封鬱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縱是如此,抱著所謂“興許”的可能,他就這麼異常執著了四千年,只為了,讓她回到這個世界來。

蓮兮曾暗暗佩服過封鬱的執著,也曾對夭月抱有一絲羨慕之情,渴望普天之下,也有一個男子能因自己而執迷不悟,沉湎至深。但,這一時,她的心底疼痛至此,糾結至此,卻非歎服,更非羨慕。

然而,封鬱這樣的男子,她的願意或不願意,怎可能左右他的選擇。

封鬱拿手在蓮兮腋下輕推了推,然而她環抱著他頸側的手臂,非但沒有放鬆,反倒鎖得更緊了些。

只聽封鬱澀聲咽道:“蓮兮,快鬆手,我喘不過氣來了……”

她聞聲撒手後撤,不想慌忙之間,將封鬱的金弦瑤琴碰翻在一邊。

那瑤琴兩頭稜角皆是渾圓,猛地被她一碰,竟在緩坡向下的草葉間連翻了幾滾,咣咣噹當發出好大聲響。蓮兮見狀,急忙起身要去拾琴,腳下剛一動,又將方才擱在膝邊的半壺清泉玉釀踹翻在地。

她前後不顧,正手忙腳亂間,只覺袖上被人猛一使勁,向後一扯。還未及反應,她的整個身子便側倒了下去,躺進了一方粹白的懷抱中。

“你……”

“你自己說的樂意奉陪,現在就忘了?”封鬱唇角勾笑,與她面面相對,柔聲說:“我也不過是想要你陪我一道躺著曬月亮罷了。”

蛇山桂海之中,花香襲人甜蜜之極,令人早已有些麻木。但這時蓮兮枕著封鬱的粹白煙雲紗袖,鼻端嗅著的,雖也是桂花氣味,卻更有一股陳年醞釀的香冽,酒氣一般,令她未飲先醉。

封鬱伸手指拈住她的下巴,一雙狹長眼睛直直逼視著她,像是檢視月下明珠一般,異常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她。

拇指指腹輕柔地摩挲著,從下頷緩緩遊走到她的唇瓣,拖曳過處,留下令她顫抖的滾燙溫度。

她唇上的嬌軟,更甚花瓣,令他愛不釋手。他一面沿著她的唇線來回勾勒,一面玩味地說道:“兮兒,你可知道,若想魅惑男人,首先應當叫他好好看著你。你死死抱著,只給我留了個後腦勺,叫我如何欣賞?”

封鬱笑得輕狂,叫她又羞又惱,剛要張嘴辯駁,不想竟讓他的拇指順著啟口之勢,長驅直入,探進她的唇舌之間。

她吮著他的指尖,一時羞怔得面紅耳赤,連掙扎也忘了。

封鬱卻若無其事地抽出手來,在她腰上一攬,揚聲戲謔道:“喲呵……好大的猴屁股。”

他在她的腰際,輕輕捻起一縷衣裙,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說:“果然,是南海龍綃紗的質地。可是,為何與我送你的羅仙裙,裁剪得一模一樣?”

“‘莫非是鍾情於本尊?’”蓮兮輕哼了一聲,說道:“不錯,本公主是有幾分中意你。只不過,也就一丁點罷了!”

封鬱輕緩地一笑,沒有說話。

然而他淡淡的眉眼,卻因為這一笑,流瀉出她從未見過的溫情。

他微微上揚的眼尾,在月光明朗中,好似一道蓄滿淚水的淺灣,瑩瑩閃爍,讓蓮兮忍不住伸出指端想要觸碰。

她還未觸及他的臉龐,只覺腰上一緊,身子又被封鬱向自己懷裡拉近了幾分。

“想摸便摸,何必像個老婆婆似的慢慢吞吞,叫我好等。”封鬱笑意不改,牽引著蓮兮的手,飛快探向臉側。

被蓮兮灌進肚裡的清泉玉釀,入口不過清水一般,這時卻像是一團熨鐵,將她的身體由內而外,熨燙得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