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大粽子。
她驚奇的打量著自己的雙手,還試圖想要動一動……
手掌那兒立刻傳來了灼熱感和麻木感,而且因為手可能被厚重的石膏給固定住了,所以她完全不能自如的活動。
趙程見她瞪著一雙滴溜亂轉的大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
芳嫂也笑著端了水過來,讓他倆吃藥。
可簡霧秋一看到水杯,才條件反射似的,覺得自己著急的不得了;她蹭著下了床……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躺在床上的關係,她稍微有點兒腳軟。
用兩隻大粽子撐著床頭,她站在原地活動了一下兩條腿以後,才去了洗手間。
芳嫂跟著她走進了洗手間。
簡霧秋漲紅了臉,舉起兩個大粽子輕輕地把芳嫂往門外推,“芳嫂你幹嘛呀……快出去!哎,對了幫我鎖下門……”
芳嫂躲又躲不開,還怕弄傷了她的手;只好一邊往外走一邊無奈又好笑的說道,“小姐,我是來幫你……我看你要怎麼脫褲子呢?”
簡霧秋沒聽到芳嫂說的後半句話,可直到洗手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她看著自己的兩隻大粽子,傻了眼……
好吧……
那笨人就用笨辦法吧!
她跳了幾下,腳下的拖鞋還發出了極富節奏感的噪音……她用腳踝固定住自己的睡褲,然後用自己的兩隻大粽子慢慢的往下蹭褲頭的鬆緊繩褲腰,這可能真的是個很笨很笨的辦法……直到很久很久,她才成功的褪下了褲子。
簡霧秋鬆了一口氣,終於坐在了馬桶上。
穿褲子比脫褲子還簡單一些,她做幾個類似於劈一字馬的動作,褲子的鬆緊繩褲腰就會自動收上去。
等她從洗手間裡出來以後,就覺得趙程和芳嫂的眼神都有點兒不對勁。
他們老是一副想笑又強忍著不笑出來的樣子……簡霧秋儘可能的忽視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他們很可能就是在笑她上廁所這件事。
簡霧秋又回到了床上 。
等她一坐好,芳嫂就在她面前也架好了一個小桌子,然後就開始往桌子上端食物。
她抽空看了一眼時鐘,上午十一點!
簡霧秋問芳嫂今天是幾號,星期幾……芳嫂就告訴她,簡霧秋這一昏睡都已經過了四天了。
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昏睡,就是睡上小半天,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問幾句趙程在哪,他怎麼樣了……然後又昏睡了過去,週而復始的過了這麼幾天。
醫生說她的兩隻手被尖銳物體所傷,而且因為用力過度,傷到了筋骨;如果不好好護理的話,將來可能會無法提重物,拿筷子或者寫字什麼的。
所以趙程的私人醫生陳醫生就做主給她上了石膏。
而因為簡霧秋的精神過於緊張,體力又實在不濟,再加上他們在島上被困了一天一夜;身體力和精神所承受到的壓力已經到了極限,所以才會昏睡了那麼久。
聽芳嫂解說著自己的手的情況,簡霧秋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那間黑屋子裡被困了一天一夜,直面死亡的那種恐懼……
還有劫後餘生的豁然開朗,這兩種強烈的情感一對比,她就覺得即使是這兩隻手被廢掉了,那也比丟了性命強,是吧?
所以她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眼睛卻一直圍著趙程打轉。
才四天啊……他的傷怎麼樣了,怎麼就筆直的坐在床上了?
芳嫂像是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似的,連忙解說道,“先生斷了一條肋骨……”
簡霧秋被嚇了一跳,臉色就是一白。
芳嫂繼續說,“……還有就是失血過多,在那種環境裡呆了一天一夜,真是……先生的手機又沒了訊號,酒店那幢大樓的外觀被毀得亂七八糟的,小五他們啊都快被急死了……要不是小姐你從窗戶那兒搭了條帶血的毛巾,小五他們還找不著你們哪……”
簡霧秋忍不住又看了趙程一眼。
他含笑看著她,眼神很柔和。
她忍不住說道,“那……醫生怎麼說啊,斷了條肋骨??斷了條肋骨……現在就能坐起來工作了?”
芳嫂也嗔怪著說道,“可不就是!!先生從做完手術的那天起,就開始工作了……那時小姐你還沒醒,可不就沒人管他!!”
簡霧秋就想起了剛才自己的突兀行動,有點兒臉紅。
芳嫂雖然嘮叨著,手下的動作卻很快。不大一會兒,簡霧秋和趙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