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荀無奈地搖搖頭道:“這是心病,治起來怕是慢了。”
言下之意不用昭荀詳說,祺正也應該明白了。祺正低頭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盡力吧!那是她自己造的孽,我們也幫不了。只要她沒法把左叔的事情放下,她就沒法走出來。”
“行,我會盡力的。”
安頓好齊王妃後,祺正去了父親房裡。齊王爺脖頸上中了一簪子,傷口不大,卻夠深。喬鳶剛剛給齊王爺包紮完畢,並叮囑道:“簪子尖略傷著了骨頭,這幾天王爺還是在*上安心躺著修養吧,藥方我一會兒寫了就交給閩嫂子去。”
齊王爺躺下後,笑道:“多謝了喬姑娘。”
“王爺客氣了!”喬鳶說完淨了手,出去寫要藥方了。
齊王爺問祺正道:“你娘呢?”
祺正無奈地搖搖頭道:“算是廢了。”
齊王爺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那也是她該受的,誰讓她那麼執迷不悟呢?”
祺正抬頭問旁邊坐著的元胤道:“田易生沒什麼大礙吧?”
元胤道:“只是傷了腿腳,沒別的大礙。”
“左徽抓了他想幹什麼?”
“聽他說,左天半個時辰前召了他入府,要他寫一份汙衊我們夥同青月堂造反的彈劾狀。他當時不敢表露異心,只能先寫了,要不然就跟左衍一樣,當場就得給左天父子殺了。寫完之後,他找了個機會偷偷地從後門跑了出來。好在遇見了喬鳶,要不然他也會沒命的,而且還給了左天一個脫罪的機會。”
“到了這個地步,左天還想找辦法脫身,他想得美!”祺正不屑地說道。
“左天打的主意再清楚不過了,”齊王爺接過話道,“皇上這回解了我們兩府的禁,勢必要找個人問責才行。當初是左天夥同玉家汙衊我們兩家有謀反之心的,皇上自然會問責於他了。他讓田易生寫下彈劾狀,就想把責任都歸在田易生身上,如此一來,他在皇上面前頂多就是個失察之責,不至於鬧到汙衊重臣的地步。”
元胤冷笑道:“眼下田易生已經被我們帶回,即便有那份彈劾狀他左天也定不了田易生的罪。想脫罪?哼,沒那麼容易!這段日子田易生與他往來時收集了一些他謀逆的證據,加上我們幽王府暗探以及你們齊王府探子所得,足以讓他滿門抄家了!”
齊王爺道:“沒錯,是得先下手為強了。這樣,祺正,你和元胤一會兒草擬一張彈劾奏摺,明天一早就送進宮去。我們跟左家的恩怨也是時候好好了結一番了。”
祺正道:“知道了,爹。您好好養著吧,外面那些雜事你不必擔心,有我和元胤在呢!”
“明珠呢?”
“給我叫回房去了。”
“唉!”齊王爺嘆息道,“希望她不會像你你娘那麼執迷不悟。我從前太慣著她了,你是大哥,該怎麼教你看著辦。”
“明白。”
晌午時分,閔氏在自己院子裡擺了幾桌筵席,好好地熱鬧了一番,把近日來的烏雲和晦氣都去得一乾二淨。筵席散去後,元胤和祺正自去書房內說話。其他人也各自散去玩鬧了。
明珠沒來,閔氏便收拾了一食盒東西讓明月送去。等明月送到她房裡時才發現明珠不見了。一問侍衛和丫頭們才知道,剛才明珠藉口去閔氏小院吃午飯,偷偷地從後門處逃了。
祺正一聽,頓時大怒,立刻吩咐王府侍衛和暗衛全城暗中搜捕。可是直到夜幕降臨時,明珠還是沒找到。明月在她屋子裡翻查了一番,發現她帶走了一些首飾和細軟,真的離家出走了。
元胤回到望鶴樓時,兮兮正在喂策霄。他湊過去摸了摸老三那吧唧吧唧的小嫩嘴笑道:“真是貪吃鬼!你都吃完了,叫你姐姐吃什麼?”
策霄壓根兒不理他老爹,專心致志地捧著“飯碗”,閉著眼睛陶醉地吃著。兮兮笑道:“人家頭幾天可是一半兒奶一半兒小米湯地過著,好容易得口飽奶吃,你還替微微心疼上了?果真是慈父多敗女啊!”
元胤伸出寬大的手掌,將策霄那小腳掌捏在手裡掂了掂笑道:“這麼小,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只能慢慢來唄。你小時候還不是這樣,現下照舊不長成了個趙元胤了嗎?”
元胤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笑容說道:“真好奇,想看看他們到底怎麼長大的。”
“現下是好奇,往後就心煩了。沒準今晚你都熬不過去呢!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回驚幽城去啊?”
“你不還在坐月子嗎?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