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走了。你不是說他還殺了曾家五個人嗎?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善類,往後再遇著別跟他們說話,知道嗎?”滿庭此刻想起剛才梨花跟他說的經過,就一直在後怕著。要是沒有那兩兄妹,他可能就見不著梨花了。所以雖然很好奇也很排斥,但他還是挺感激那兩兄妹的。
“哦,知道了,”梨花點點頭道,“我想往後也應該遇不上了吧!畢竟山裡很少有那樣的人出現。”
“別想太多了,橫豎你沒事就行了。”
“揹我吧,謝滿庭!揹我吧!”梨花又開始耍賴了,搭了胳膊在他肩上說道,“這一兩天我走路都快累死了,半點勁兒都沒有!”
“行,揹你。”滿庭彎腰下去,輕巧地把梨花背了起來,然後出了農舍,招呼上其他人走了。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另一處農舍裡。梨花發現,出山的人都在這兒,貨物也在這兒,似乎並沒有出發去鎮上,因為照日程算,他們不應該只趕了這麼一截的路。
所有人都很奇怪,梨花和玉桃怎麼出現在這兒。後來聽說是被曾家綁走的,大家都氣得想進城找曾家算賬。不過,眼下還有一筆賬需要他們好好算算。
掌燈時分,農舍廳堂裡點起了幾盞油燈,將屋裡照得亮堂堂的。梨花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看他們的臉色就猜到一準不是什麼好事。這時,東平和順年押著一個人進了廳堂。梨花定睛一看,竟然是金輝!
金輝被捆綁著,嘴巴也被堵上了。東平扯了他嘴上的布,鬆了綁,將他往地上一推道:“金輝叔,別亂動,老實點!要不然,可別怪我這小輩兒的對你不客氣!”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金輝滿眼惶恐地看著一屋子的家鄉人,語氣裡帶著一絲絲絕望,“你們……你們還想就地殺了我嗎?你們沒王法了?”
坐在旁邊桌上的海堂冷笑道:“哎喲,金輝叔,您還捨得提王法兩個字呢?我以為您早忘了這茬了,就記得自己是山大王了呢!”
“曹海堂,你……你胡說什麼!”金輝滿面漲紅地辯駁道。
“別激動,金輝叔,”東平陰笑道,“坐下來,好好說,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一準不冤枉了您!就算您死了,也給您留個全屍,儘儘我們小輩兒的本分。”
金輝的臉由紅變白,雙腿兒不住地打顫,聲音沙啞地問道:“你們到底想把我怎麼樣?我做錯什麼事了?莫名其妙地就把我關起來,我兒子呢?我們家金橋呢?”
坐在凳子上的馬六開口了:“您放心,金橋沒事,還關著呢。金輝叔,說句掏心掏肺的話,我們紫鵲村一村老老少少到底哪點對不起您了?您怎麼能這麼惡毒呢?”
“冤枉!絕對是冤枉!”金輝拼命否認道。
“冤枉?是我們請了一幫跳樑小醜裝強盜來冤枉你嗎?金輝叔,你值那個價嗎?”
“馬六,你我相處了多少年了?我能幹那畜生不如的事嗎?我不怕遭天打雷劈嗎?我不怕祖墳被挖嗎?”
這話並沒有惹起大家的同情心,屋子裡反倒是想起一片嘲笑聲。他慌了,忙轉身指著一直坐在那兒沒說話的滿庭道:“這人才回村幾年?不過兩年罷了!你們怎麼都信了他的話?他是不想我當村長,想謀害我,取而代之呢!”
東平聳了聳肩,哼笑道:“金輝叔,您覺得滿庭哥找不著樂子了,拿您開心呢?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事情都到這地步了,我勸您啊還是都招了吧!”
“你們這是屈打成招!”金輝嘶聲力竭地喊道。
海堂衝滿庭問道:“滿庭,怎麼辦?看樣子他好像死都不肯招呢!”滿庭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把那個強盜的頭頭帶來。”
海堂跳下桌去,把那強盜頭頭帶來了。金輝一看,頓時嚇得差點尿褲子,這不就是孫刀嗎?
孫刀鼻青臉腫,渾身被捆綁著,看見滿庭時格外憤怒,使勁掙扎著要往前撲。海堂拽著他的衣領,踹了他膝蓋兩腳喝道:“還嫌沒挨夠?要不要現成在再挨一頓揍?”
“要殺要刮,隨便你們!”孫刀怒吼了一聲。
梨花一聽,差點笑了出來,這不就是電視劇裡最經典的臺詞嗎?她這下才算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抓了一夥強盜,在夜審金輝和強盜們。
滿庭看了孫刀一眼,說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沒一刀殺了你嗎?”
“誰知道去!不過我告訴你,謝滿庭,要不現成殺了我,要不等我逃出生天,絕對不放過你全家的!”
“你沒那個機會了。”滿庭冷冷地說道。
“別太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