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做什麼?元胤也在?”遊仙兒是知道梁兮兮的。當天從軍營回來,明珠,唐宣貞,雀靈已經分別跟她描繪過了。因為元胤一直不肯帶回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心裡卻也是好奇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唐宣貞話未說完,甘藍插話道:“宣貞小姐您也太好心了!您何必替她瞞著呢?剛才在茶坊裡跟她說話的那人您不認得,我可認得!不就是專做皮肉買賣的洪姑姑嗎?還能有誰?”
遊仙兒一聽這話,眉頭微微皺起問道:“她跟一個做皮肉買賣的混一塊兒做什麼?”
甘藍不屑地說道:“誰知道呀!瞧著兩人像很熟似的,有說有笑的,一點避諱都沒有。這城裡誰不知道洪姑姑是做那檔子買賣的?跟她混一塊兒的能有什麼人?”
遊仙兒臉色微微變了,又問道:“就她一個人?旁邊沒別人了?”
“沒了!”
“興許,”唐宣貞接過話對遊仙兒笑道,“興許不過是認識罷了。要不您回頭問問王爺?王爺總該知道那位梁姑娘的底細吧?”
“王爺只怕給她迷得神魂顛倒,哪兒還有心思查她底細呢?”甘藍嘴快又說了一句。
“這事兒跟你一個丫頭有什麼干係?”一直沒說話的鏡臺開口了,“要是王爺真被人迷得神魂顛倒,頭個要哭的應該是我吧?”
甘藍不服氣地說道:“回王妃娘娘的話,奴婢是替王爺擔心罷了!王爺若真收了個那樣的姑娘回來,只怕自己也會覺著丟臉的。”
“聽你這口氣,你家王爺該收個什麼樣兒的?”鏡臺瞥了一眼唐宣貞追問道。
甘藍沒敢再往下接話了。旁邊的唐宣貞衝鏡臺勉強一笑道:“公主多心了,甘藍是個急性子,瞧著點不痛快的就直口說了出來,你還請見諒!”
鏡臺輕蔑一笑,端起旁邊的茶杯道:“唐姑娘身邊的人我怎麼敢訓斥?只是往後她這猴急的毛病真要改改了,自家王爺的是非都論起來,那才是沒規矩!我雖不掌這一府之事,可想必唐姑娘自己也該有些分寸才是。至於那位梁姑娘,她是在尹媽媽茶坊上工,那茶坊人來人往,什麼樣兒的人沒有?遇著洪姑姑算什麼?”
唐宣貞吃了一驚,問道:“你早知道梁兮兮在那兒?”
“我豈會不知?”鏡臺故意冷笑道,“我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還是很清楚的。我這正妃都還沒發話,倒讓你和甘藍跳腳上了!”
“你……”
“行了,”遊仙兒見兩人又要掐上了,忙出聲兒道,“宣貞你出門也累了,坐下先喝口茶吧!”隨後她轉臉問鏡臺:“你見過那梁兮兮?她為什麼會在茶坊裡做工?”
鏡臺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橫豎啊,我瞧著她挺好的,是個有骨氣的姑娘,不是那種給點金銀就巴巴地往上貼的人兒。至於唐姑娘擔心的那什麼洪姑姑,呵!乳孃您想,茶坊裡能不遇著點那樣兒的人嗎?”
遊仙兒點點頭道:“也是,不過她和元胤鬧哪一齣啊?”
“鬧哪一齣我們都管不著,橫豎是她和元胤的事。我早先也勸過她回府,說王府裡除了我這擺設用的王妃外,再沒別人了,可她是自己不願意的。我想元胤也是個有分寸的,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置,乳孃,您就別跟著擔心了。”
“真的?是她自己不願意回來的?”遊仙兒好不驚訝。
“是真的,”鏡臺笑道,“倘若元胤接了她回來,我倒一點都不生氣,好賴元胤喜歡她,心裡高興,總好過收了個不中意的給自己添堵吧?”
唐宣貞聽了這話,暗暗氣了一肚子,分明就是在挖苦自己。她抬起略帶憤怒的雙眸盯著鏡臺冷笑道:“公主何時變得這麼大方了?竟捨得讓那個梁兮兮進府?”
鏡臺傲慢地回答道:“舍不捨得是我的事,再退一步說,梁兮兮進府與否之事,說到底也是我和元胤夫妻之間的事,與外人何干?”
一根刺頂唐宣貞整個肺都快炸了,當著遊仙兒的面兒,她不好說什麼,扭過臉去假裝喝茶。
遊仙兒知道這兩人向來不對付,言語上總要吵吵幾句才罷休,所以也懶得去理會。就在此時,冬兒忽然說道:“明珠郡主去哪兒了?”
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明珠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出去!遊仙兒心裡一緊,說道:“那丫頭該不會去南仙橋茶坊找梁兮兮去了吧?哎喲,會出事兒的!冬兒,你趕緊跟去瞧瞧啊!”
“我去吧!”鏡臺立刻起身,叫上阿今與出門去了。
遊仙兒一臉擔憂地問冬兒:“那丫頭幾時不見